偶爾,元起心念一動,【靈魄針】無聲無息地刺出,雖被王三一高度戒備的神識提前感知或以刀意斬滅,卻也起到了極佳的乾擾作用。
更讓王三一感到壓力倍增的是,元起自始至終,都未真正展露他的核心領域之力,也未動用那件神秘的本命法寶【玄天離火珠】。
他僅僅憑借功法自帶的神通、圓滿的遁法、強大的神識防禦與攻擊,以及那精純雄渾得不像話的法力,就與他這個金丹中期修士戰得旗鼓相當,甚至……隱隱占據上風!
因為元起的攻擊,總是比他強上一線。
王三一的刀光淩厲,元起的火印就更熾烈一分;王三一的精神衝擊詭異,元起的神識防禦就更穩固堅韌,反擊的靈魄針也更刁鑽一分;王三一試圖以劍域壓製,卻發現元起周身似乎自成一體,火焰流轉間便將那遲滯感消弭大半,行動絲毫不受影響。
這種感覺,就像麵對一座不斷微微上漲的潮水,無論自己如何加力,潮水總比自己高那麼一點,不斷地、耐心地擠壓著自己的空間。
五十招……一百招……兩百招……
王三一已將自身刀法催動到極致,額頭見汗,法力消耗頗巨。而對麵,元起氣息依舊平穩,麵色如常,仿佛隻是進行了一場熱身運動。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對拚後,王三一舊力已儘,新力未生,身形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凝滯。
元起眼中精光一閃。
就是此刻!
他並未動用任何壓箱底的手段,隻是將一直積蓄的攻勢,於這一刻略微提升。
“天火印,連珠!”
三枚比之前更加凝練、幾乎化為純金色的熾白天火印成品字形,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鑽的角度,封死了王三一所有閃避空間,轟然而至!
王三一瞳孔微縮,暴喝一聲,破妄刀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環形刀罡護住周身,硬撼三印!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爆鳴聲中,火光與刀氣瘋狂肆虐,試劍坪的防護陣法劇烈閃爍。
煙塵未散,一道身影略顯踉蹌地倒飛而出,正是王三一。
他落地連退三步,方才穩住身形,持刀的右臂微微顫抖,氣血翻騰,麵色一陣潮紅。
而對麵的元起,隻是身形微微一晃,便穩穩站定,周身的玄天法衣光芒流轉,很快平息下來。
高下立判。
雖然王三一並未受實質重傷,戰力尚存,但誰都看得出來,在方才那一輪全力對拚中,他落入了下風。若是生死相搏,這一絲破綻足以致命。
試劍坪上,火焰餘溫未散,刀意殘留。
王三一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看向元起的目光複雜無比,有震驚,有欽佩,也有一絲釋然。他緩緩收刀入鞘,抱拳道:“王道友修為精深,法力雄渾,神通玄妙,王某……甘拜下風。是我輸了。”
他輸得心服口服。對方甚至未儘全力,隻是用“常規手段”,便穩穩勝了他一線。葉師兄所言不虛,此人……深不可測。
邊緣處,柳飛雪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她預感到王三一可能不敵,但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溫水煮青蛙”般的方式落敗。那位王道友,從頭到尾都顯得遊刃有餘,仿佛隻是在陪練,其真實實力,恐怕遠超此刻表現!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那三十塊上品靈石……好像有點懸了。不過此刻,她更震撼於這場切磋本身帶來的衝擊。
元起也收起了周身火焰,玄天法衣隱去,恢複了那副平平無奇的模樣。
他微笑著回禮:“王道友承讓了。道友刀意精純,根基紮實,假以時日,必能更上一層樓。此番切磋,王某也獲益良多。還有,王某多謝道友的凡壽丹了。”
王三一聞言也是無奈,心想:用不用這麼著急?難道我還能賴你一顆凡壽丹不成。
他整了整神色,開口道:“道友且先在我洞府歇息片刻,我這就去丹堂兌換凡壽丹。”
“不用,”元起笑了笑,“我在這兒等著就行。我沒有主人不在家卻待在彆人洞府的習慣。”他頓了頓,瞥了一眼旁邊靜立的柳飛雪,又補了一句,“對了,讓柳道友陪你一起去吧。我倆單獨在這兒……我會覺得尷尬。”
柳飛雪:“……”
王三一:“……”
場麵一時靜默,氣氛略顯尷尬。
片刻,王三一也沒再多勸,隻對柳飛雪微一點頭:“柳師妹,那便與我同去吧。”
柳飛雪也是麵色平靜,輕輕頷首。
兩人不再多言,化作一青一白兩道遁光,徑直飛離了試刀坪。
他們選擇尊重元起的堅持。
原因倒也簡單——天才的某些堅持與習慣,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奇怪,甚至難以理解。
但他們二人,一個本身就是天驕,一個常年與天驕打交道,早已明白:越是驚才絕豔之輩,越可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理解,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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