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慕凝靠在床頭，眼神裡帶著幾分饜足的慵懶，微微一笑：“秦宇，我發現，隻要有我在，你好像就根本離不開。”
我坐在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低沉卻真誠：“你本來就是個妖精，誰能離得開？”
她輕輕笑了笑，伸手整理了下我的衣領，淡淡說道：“行了，彆貧嘴了。外麵恐怕早就亂成一團了，你去看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從這片柔情中抽身。
當時的我，根本沒注意到慕凝眼神裡的落寞。
等我從休息室裡走出去，帝鼎果然已經熱鬨非凡，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剛出門，顧妍便快步走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語氣急促：“宇哥，快，包房那邊有個貴賓，點名要找你。”
我一愣：“找我？我又不是公關，為什麼讓我去？換個人不行嗎？”
顧妍搖了搖頭，神色嚴肅：“不行，而且嵐姐也來了，說這個人非讓你去不可。要是換彆人，可能就糟了。”
嵐姐也來了？我心裡頓時更驚訝了幾分。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她也不得不這麼擔心？
“行吧。”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顧妍遞過一個小箱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快去吧，彆讓貴賓等急了。”
我接過箱子，調整了一下心情，朝包房走去。門口停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輕輕敲了敲門：“貴賓您好，我是六號公關，很高興為您服務。”
門內傳來一聲輕柔悅耳的聲音：“進。”
我心裡猛地一緊，這聲音竟然詭異地熟悉。我搖了搖頭，暗暗嘲笑自己多心了。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遇到她呢？
壓下心裡的疑慮，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包房內燈光柔和，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窗前，背對著我。
她的氣質出眾，高貴優雅的背影讓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我硬著頭皮上前，微微低頭：“貴賓您好，接下來由我為您服務。”
她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愣住了。
手裡的箱子差點掉在地上，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清……清歡姐？”我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眼前的女人，正是我無數次夢中出現的清歡姐。
她比記憶中的樣子成熟了許多，眉眼間多了一絲高貴的沉靜，氣質完全不同於從前。
然而那熟悉的笑容，依然是我記憶中無法忘懷的溫柔。
“好久不見，秦宇。”她開口，聲音輕緩，和從前一樣，讓人心動。
我感覺全身發麻，喉嚨一陣發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不是夢吧？”我用力扇了自己兩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確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確認後，我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狠狠抱住了清歡姐。
眼淚像開了閘一樣湧出，我緊緊摟著她的肩膀，聲音哽咽：“清歡姐，真的是你嗎？我是不是還在做夢？我真的好想你！”
她微微一怔，隨即抬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聲音裡透著一絲柔和：“傻瓜，這不是夢。”
熟悉的牛奶沐浴露香氣從她的身上傳來，讓我瞬間淚崩。
那個曾經讓我無數次幻想過的清歡姐，竟然真的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聲音顫抖，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脖頸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小子。”她的聲音裡透著一點無奈的笑意，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從前那樣哄著我，“現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麵前嗎？哭什麼。”
我抱著她，貪婪地感受著她的溫度，仿佛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很久之後，我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但我的手依舊死死拉著清歡姐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她看著我，眼中帶著無奈，卻始終笑得溫柔，就像從前那樣，像是在看一個不省心的弟弟。
“清歡姐，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我抬頭看著她，聲音還有些沙啞。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疲憊：“學業提前完成了，所以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就好，可是為什麼不聯係我？”我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埋怨和委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太狠心了。”
清歡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浮現出一抹苦澀：“不是我不想聯係你，而是……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我愣了一下，抬眼看她，“清歡姐，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處理的？”
她低頭看著我，目光複雜，帶著些許掙紮：“秦宇，你忘了嗎？你拒絕過我很多次。那時候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與其我們在一起讓彼此更亂，還不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我心頭一震，隱隱感到一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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