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晴晴和田橙也到了，帶著笑聲和零食闖進了小公寓。
屋子瞬間變得熱鬨起來，幾個女孩圍著清歡姐，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
“清歡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楚晴晴笑眯眯地說道，眼中帶著幾分崇拜，“你不知道，秦宇當年跟我們提起你的時候，眼裡都快冒光了！”
清歡姐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紅暈，輕聲笑道：“哪有的事，你們彆亂說。”
田橙則直接坐到沙發上，眨了眨眼：“清歡姐，你回來得正好，秦宇可得好好補償你了。不過，你看我們這陣仗，他可能忙不過來了。”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幾個女孩圍著清歡姐，心裡既無奈又好笑：“喂，你們幾個，清歡姐剛回來，你們彆鬨騰得讓她累著了。”
李颯從茶幾上拿起一瓶飲料，輕輕擰開，目光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放心吧，我們隻是陪著她聊聊，你才是最累的那個。”
接下來的幾天，我真的成了“跑腿的”。
幾個女孩一會兒想吃燒烤，一會兒要甜點，還要新鮮水果和飲料。
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菜單，我隻能一趟趟地往外跑，手裡的流動資金也像流水一樣飛快地流失。
“秦宇，今天想吃火鍋。”楚晴晴坐在沙發上，朝我笑得一臉明媚。
“橙橙說她要牛肉片多一點，記得買那個厚切的！”田橙在一旁補充。
“哎，還有冰淇淋，不買不準回來。”
李颯冷不丁插了一句，表情依舊淡然，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站在門口無奈地看著她們，長歎一聲：“你們當我是財神爺呢？吃了幾天了，家裡就這麼點錢，再這麼吃下去，我連房租都付不起了！”
楚晴晴聽到我的抱怨，忍不住笑出聲來：“秦宇，你這些年不是一直挺能掙錢的嗎？怎麼這麼點兒小花銷都叫苦？”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滿臉無奈地說道：“行行行，是我沒用，我會繼續努力的。”
“好了，彆欺負秦宇了。”清歡姐輕聲笑著，抬手輕輕拍了拍楚晴晴的肩膀。
“好吧好吧，聽清歡姐的。”楚晴晴嘟囔著，但語氣裡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這幾天，公寓裡滿是歡聲笑語。
幾個女孩間完全沒有什麼“競場”的意味，反而像一家人一樣，融洽得讓人羨慕。
李颯在她們麵前也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冰冰，多了一絲柔軟的女人味兒。
清歡姐看著她們，臉上也始終帶著溫暖的笑容。
但對我來說，這種熱鬨也讓我有些苦惱。
我有時候想單獨和清歡姐說幾句話，卻總是被這些女孩“圍攻”。
一個人離不開清歡姐，一個人又叫我去超市買東西，甚至連晚上也被她們拉著一起打牌、聊天。
每次我回到房間，看著清歡姐的笑容，心裡又忍不住一陣柔軟。
她笑得那麼開心，和這些女孩相處得那麼融洽，這種畫麵仿佛填補了我這些年來內心的某種空白。
終於某個晚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清歡姐坐在陽台上看星星。
我端著一杯熱茶走過去，輕輕放在她身邊。
“今天累了吧？”我低聲問她。
她回頭看著我，臉上的笑意依舊溫柔：“不累，很開心。這幾天讓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從前。”
“我也是。”我看著她，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清歡姐，這些年我一直以為，這樣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
她低頭輕輕抿了一口茶，聲音裡帶著些許柔軟：“有時候，過去的東西雖然變了，但隻要心還在，感覺也就不會消失。”
我點點頭，坐在她身旁，看著天上的星星。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陽台，星光灑在清歡姐的側臉上，柔和得像一幅畫。我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忍不住想，這樣的時光如果能夠永遠停留，該有多好。
“家裡人還好嗎？”清歡姐忽然開口，打破了夜晚的靜謐。
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爸媽那邊我一直照顧著，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我不缺他們錢，他們自然也少了事。”
頓了頓，我繼續說道：“還有……你爸媽，我也一直在照看著，你不用擔心。”
她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謝謝。”
那語氣平靜得像是在回應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
我知道，她心裡對那兩個字沒多少重量。
是啊，她的父母，當年為了錢差點把她賣給我那個傻哥哥，這樣的家人，怎麼能不讓她心寒？
空氣沉默了片刻，清歡姐忽然輕輕一笑，眼神中多了一絲調侃：“聽李颯和田橙說，你現在混得不錯，是大哥了。那以後，是不是我也要改口叫你‘宇哥’啊？”
我趕緊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彆鬨了，在你麵前，我永遠是小宇。”
她側頭看著我，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點點的笑意，眼裡卻藏著我看不透的情緒：“真好，你身邊一直有人陪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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