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燈光徹夜不熄,賭桌上堆積的籌碼,在冷白的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
但所有人都明白,這裡真正博弈的,從來都不是金錢,而是命運。
黑狼走了,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而我們誰都知道,他的態度並不意味著安全,反而是更深的危險。
我站在賭場的二樓走廊,靠在欄杆上俯瞰著下麵形形色色的賭客。
黑鴉站在我身旁,雙臂環抱,眼神冷靜如冰。
“黑狼有點不對勁,以這麼多天來我對他的了解,他背後絕對有人指點。”
鬼哥倚著牆,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冷笑。
“他確實在等,但等的不是機會,而是決定性的證據。”
景淩靠在窗邊,目光漠然地掃視著賭場內的所有人,聲音淡淡。
“唐曜不會讓他等太久。”
我輕輕一笑,轉頭看向她。
“有沒有可能,他一直是和唐曜一夥的?”
景淩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秦宇,既然你以知道結果,何必還繼續參與其中。”
她的目光冷靜得不像話,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我笑了笑。
“景淩,你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頂級殺手,你到底在怕什麼?”
景淩看著我,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沉默了一瞬,才低聲道:“女人的第六感。”
我眉頭微微一挑。
“哦?”
景淩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緩緩道:“慢穀,比你我想象的更危險。”
黑鴉低聲道:“你是指唐曜?”
景淩輕輕搖頭,語氣有些晦澀。
“不僅僅是他。”
她的直覺向來敏銳。
即使她沒有說出更具體的東西,但我心裡已經隱約有了一些猜測。
慢穀的水,確實深得不像話。
而這一次,我們每個人,都已經被裹挾其中,想要抽身,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第二天,慢穀某處碼頭
海風裹挾著潮濕的腥味吹來,岸邊停泊著一艘破舊的貨船,甲板上堆放著幾個大號集裝箱,幾個男人正忙著將貨物搬運上船,臉上的神色各異,既帶著一絲緊張,也有幾分戒備。
而在不遠處的角落,一雙冷靜的眼睛正暗中觀察著這一切。
黑鴉蹲在廢棄的集裝箱後,手裡握著望遠鏡,目光死死盯著貨船上的動靜。
“注意,目標出現了。”
鬼哥靠在一旁,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果然,他會親自來。”
鏡頭拉近,透過夜色,甲板上的一個男人緩緩走到船舷邊,抬手點燃一根煙,借著火光,隱約可以看清他的輪廓,那張臉,赫然是唐曜!
“看來,唐曜從現在開始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人。”
黑鴉低聲道。
景淩的表情冷若冰霜,盯著遠處的唐曜,緩緩道:“不對,怎麼不見阿豪?”
我的目光微微一沉,沉聲道:“不知道,已經幾日沒聯係了。”
黑鴉握緊了手裡的槍,聲音冷冽。
“阿豪不會是被發現了吧?那現在怎麼辦?”
我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看著遠處的唐曜,目光深邃。
阿豪是我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顆棋子,之前讓他偽裝在醫院,成功混入了黑狼幫,為的就是釜底抽薪,在關鍵的時刻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