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說道：“再多待下去，就難保全自己了。”
阿桑低笑一聲，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儘。
“你這小子，還真是說走就走。”
“該結束的都結束了。”
“可唐曜的事情，真的結束了嗎？”
阿桑的眼神意味深長。
我沒有接話，隻是沉默地吸了一口煙。
唐曜的影子始終盤旋在腦海裡，那種隱隱的不安感揮之不去。
他死了嗎？
沒人知道。
黑猴幫的人押走他時，唐曜沒有任何掙紮，甚至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這不像是一個窮途末路的亡命徒，更像是一個胸有成竹的賭徒。
難道他還有後手。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之少他短時間內回不去西城。
酒吧門外，黑鴉和鬼哥已經等在車旁。
黑鴉穿著一身黑色皮衣，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起來依舊乾練淩厲。
鬼哥則是穿著寬鬆的白色短袖，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和這裡的氣氛倒是格外相稱。
“磨蹭夠了嗎？”
黑鴉不耐煩地說道。
“再不走，飛機都趕不上了。”
我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急了？”
“少廢話。”
黑鴉翻了個白眼。
“慢穀這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鬼哥在一旁咧嘴笑著。
“她這是怕再出什麼岔子。”
黑鴉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桑走上前，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秦宇，雖然咱們合作不多，但你這個人，我阿桑認了。”
“以後有事，隨時聯係。”
我點頭。
阿桑揚起嘴角，目光中透著一絲複雜。
“不過你可得小心點，有些人，永遠不會那麼容易認輸。”
我當然明白他在說誰。
唐曜。
即便落入敵手，我也無法確定他的命運是否真的終結。
“走吧。”
黑鴉催促道。
我不再猶豫，轉身上了車。引擎轟鳴，車子緩緩駛離街道。
一路無話。
直到機場的輪廓出現在視線中，黑鴉才率先開口。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回西城。”
我望向窗外，神色淡然。
“西城？”
鬼哥挑眉。
“你還真打算回去？”
“當然。”
我語氣堅定。
“不管怎麼說，從此刻開始，那是我的地盤。”
黑鴉沉默了片刻，忽然冷冷道：“唐曜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她這話我並不意外。
我早已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唐曜從頭到尾表現得太過鎮定，甚至在最後一刻還露出了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或許真的有後手。
“那就讓他活著。”
我淡淡開口。
“他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黑鴉微微眯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
“你可彆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