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景淩進來,神情比以往更沉。
“事發突然,龍哥的人開始活動了。”
我轉身,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資料袋上。
她打開袋子,攤出裡麵幾張清晰的監控截圖。
“老城區,原茶馬幫舊址,昨晚燈火通明,我們查到龍哥的老心腹老方親自現身,他離開前,帶走了一份刻錄光盤。”
“內容?”
我問。
“未明,但看軌跡,他們已經重啟了一套舊係統,夜函。”
我眼神一凜。
“夜函”不是一個代號,而是一整套係統。
幾年前,那還是龍哥掌控西城暗線的核心機製。
所有消息、指令、行動都通過一套加密通信,傳至外圍的地下人脈。
如果他們重新啟用“夜函”,說明……龍哥準備下第二盤大棋。
“有什麼具體跡象?”
我問。
“有三起。”
景淩拿出備份文件。
“帝鼎財務審計部接連被舉報存在洗錢行為,白色海岸南岸物流碼頭三份假賬被匿名送達監管局,同時,有三位合作商提出終止協議,理由統一擔憂公司風控能力。”
“統一的理由,就是統一的操盤。”
我冷笑。
“他準備的是連環殺。”
景淩語氣平穩。
“從內部到外部,從財務到公信力,逐層抽筋。”
我低頭,點燃煙,吸了一口,心裡已經盤算出對方的邏輯。
這是比明刀明槍更毒的打法。
他知道我現在最忌憚的,是公開場合出事,是被“市場”與“規則”裁決,而不是街頭小混混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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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我在光裡跌倒,而不是在暗處死去。
我咬著煙,眼神越來越冷。
“他等的是我上牌桌。”
“那我們……”
景淩剛開口,我抬手。
“我們讓他如願。”
我冷靜說。
“既然他想玩局,我就做莊。”
她愣了愣。
我從文件夾裡抽出那三份舉報內容,丟進碎紙機,看著那些證據在碎裂聲中變成一地碎片。
“把帝鼎財務部的人換一批。”
我吩咐。
“原班人馬全部暫停職務,啟動獨立審計機製。”
“可是……”
她一頓。
“這會動搖市場信心。”
“所以才要我親自站出來。”
我看向她,眼中冷光透骨。
“龍哥賭的是我怕動搖,但我恰恰要主動揭開。”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秦宇,不怕爛賬,不怕爛人,更不怕把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
慕凝看著我半天,忽然嘴角微動。
“你已經開始變了。”
“變什麼了?”
“不再是當年那個臉紅喝酒的少年了,你現在變得像個真正的局中人。”
她低聲說。
我沒回應,隻把手裡的煙掐滅,轉身離開。
另一邊。
老城區的茶館,香爐還在冒煙,龍哥正坐在榻榻米上,聽著老方彙報。
“他沒藏,那幾份舉報,他主動披露了,還宣布內部清查。”
龍哥手指緩緩轉著茶杯,沒說話。
“咱們的預案被他破了一半。”
龍哥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是在賭市場信他。”
“賭得很準,而且他壓下了恐慌情緒,帝鼎股價今天上午反而小漲0.8。”
“可以啊秦宇,現在學會控製節奏了。”
龍哥嘀咕。
老方低聲道:“那,要不要切斷東港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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