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沒有說話,隻把手中的酒杯舉起,輕輕碰了下我的杯沿。
“那我先預祝你登頂。”
成立“瀾淵”的事推進得比我預想中快。
凱撒集團以“戰略扶持”名義撥出一筆啟動資金,我用它在獅城租下了一整棟寫字樓,招募了一批國際背景的團隊,同時邀請黑鴉遠程統籌項目線。
景淩沒來,但她從西城發來一條短信:
【你贏了龍哥,但你想贏世界,還早。】
我笑了笑,回了一句。
【正因為還早,所以我才要開始。】
西城那邊暫時平靜,帝鼎的輿論風波隨著龍哥的出局逐漸平息。
騰龍徹底退市的消息也讓不少原本觀望的資本開始關注瀾淵。
我知道,有人對我抱期待,也有人盼著我摔下來。
可越是這樣,我越要走穩。
某南亞時間下午三點,瀾淵第一次戰略會議正式召開。
我站在會議桌前,掃過一雙雙眼神堅定的合作夥伴。
“我們不是白色海岸的延續。”
“也不是帝鼎的分支。”
“我們是瀾淵,是要用十年時間,改寫全球物流格局的新紀元。”
掌聲響起,短暫而克製,卻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信服。
我知道,他們信的不是瀾淵,是我。
從白色海岸那個倉庫起家的青年,到帝鼎坐鎮、與龍哥正麵對決的狠角色。
再到如今隻身異國他鄉另起爐灶的孤注一擲者,我,秦宇,不是他們以為的“棄子”。
我是王。
當晚,我和慕凝走在獅城海邊。
她挽著我手臂,眼神柔和。
“你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人了。”
“這不好嗎?”
她輕輕搖頭。
“太好,以至於我會害怕。”
“怕什麼?”
“怕你哪天覺得,這樣的生活,不夠刺激。”
“慕凝,我這些年刺激夠了。”
“我想的,從來不是刺激。”
“而是……不再有遺憾。”
她眼圈忽然有點紅。
“秦宇,我其實一直在想,當年你消失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沉默了幾秒。
“我差點死了。”
“可也正是那時候,我想通了。”
我抬手,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聲音低啞。
“如果有一天我還能回來,那我隻做兩件事。”
“一是守住我打下的江山。”
“二是,牽住你。”
風,慢慢停了。
我知道,新的旅程剛剛開始。
我不會再逃,不會再退。
而在未來那些注定波濤洶湧的歲月裡,我會讓所有人記住。
秦宇,不止屬於西城。
瀾淵,也不止是一個名字。
那是一場浪潮,是一把重新洗牌的手。
獅城的天色剛亮,瀾淵的辦公室卻已沸騰如開水。
黑鴉半夜從西城飛來,手裡還握著昨晚剛下的緊急文件,一進門就把厚厚一摞資料拍在我桌上。
“秦宇,好像出大事了。”
我眉頭微蹙,頓感不妙,放下手中的電話。
“說。”
她聲音低沉。
“白色海岸在西港的三條核心航線被迫暫停運作,理由是臨檢、稅務延滯、海關清查,三天內沒有一個貨櫃成功出港。”
我臉瞬間冷下來。
“誰動的?”
“目前查到,幕後施壓的是鵬淵資本,你應該沒聽錯,這家基金隸屬於……國際蓬萊集團。”
我眼神瞬間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