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你到底想乾什麼？”
彭婉輕輕一笑。
“我已經乾了。”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鬼哥的緊急語音突入耳麥：
“秦宇，東線……出事了！”
“瀾淵的主賬務係統被黑，數據外泄，凱撒遭受連帶評級拖累！”
“我們的股價在半小時內暴跌三成！”
我猛地轉頭。
“怎麼可能？我們的人不可能出這麼大漏洞！”
鬼哥的聲音夾著明顯的憤怒與惶急。
“是他們……他們提前三個月就植入了邏輯後門，隻等今晚動手！”
“這根本就是調虎離山！”
我腦子轟的一下炸開。
彭婉站在我身後，笑聲如刀。
“你以為你贏了，是因為你聰明？”
“不，是因為我們讓你贏。”
“你拚死拚活贏下的東西，我們隻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收回來。”
“因為你在這世上能撼動的，不過是，我們願意被你撼動的邊角料。”
我呼吸急促，腦中已響起慕凝的號碼。
凱撒，一旦評級被黑客聯動操控下調，就算她撐得住，也會元氣大傷。
我啞聲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輸了，彭家的火你們已經撲滅。”
“你還要什麼？”
彭婉轉過身，看著我：
“我要你回來。”
我抬頭。
她淡淡道：“我知道你恨彭家，也不屑和我們為伍。”
“可秦宇，你身上的血，是這個時代最後能撐起整個蓬萊金融網的命脈。”
“我們不是想殺你。”
“我們是想讓你明白，除了回彭家，你沒有彆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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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燒，越會走向死局。”
“你身後的人，會一個個倒下。”
“你的城，你的海岸，你的瀾淵和帝鼎，都將崩塌。”
“而你，終究還是那個在泥裡跪著的私生子。”
“隻有回家，你才能活。”
我閉上眼，整個人像被抽空。
原來我這一身榮耀，真的隻是他們口中的“允許”。
原來我的反抗，連一點骨血都未曾撼動。
我燒的，不過是皮毛。
而現在，他們露出獠牙，溫柔又可怕地告訴我。
該回家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可以回家。”
彭婉眼神一動。
“你……”
“但不是你們的方式。”
“我要燒。”
“一直燒到，你們連骨頭都不敢給我看。”
“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那我就成全你們。”
“從今天起。”
“我不再是彭宇。”
“也不是秦宇。”
“我是，殺到你們整個族譜都要改姓的人。”
獅城的夜晚，從未如此沉重。
我坐在凱撒大廈頂層會議室，一身黑衣，衣袖上還殘著雨水與泥點，燈光打在我身上，照出我滿身血與塵的疲憊，卻掩不住那眼底的冰火翻湧。
慕凝坐在我對麵，目光沉如深潭，雙手交疊放在膝上。
“瀾淵的係統漏洞是蓬萊二房四年前布的。”
她聲音平靜，語調冷冽。
“我們剛剛用了全部數據牆抵住第一波評級下調，現在，國內三大基金都在觀望，一旦第二輪資金撤出，帝鼎會隨之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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