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大哥,我自己混。”
“瞎胡混啊?叫啥名兒?”
“我叫焦元南。”
焦元南已經很累很困了,就接著問:“能睡覺了不?”表情一臉滿不在乎!
亮子瞅了瞅,這時候鋪上“撲通、撲通”的,八九個人都被吵醒了,一個個從床上起來,都往這邊瞧。
1994年年末的時候,焦元南在冰城那可是名氣大得很,道上混的基本都認識他。
這一幫人像看猴似的看著焦元南。
焦元南說道:“哥們兒,要是有活兒,我乾也行,規矩我懂,但是開皮咱們就省了吧!。”焦元南自己進來的,也沒耍橫,他進過號子,懂這裡麵的規矩,又說道:“我也不鬨號,你們彆打我就行,乾活啥的都行。”他這一番話,倒是有幾分硬氣。
當時屋裡八九個、十來個人都精神了,瞅著他。
有個小子瞅見他,忙說:“哎,是南哥啊。”這小子在外麵混得不咋地,但在外麵見過焦元南。
“南哥,我在南崗那旮旯賣點烤毛蛋啥的,大我把城管給打了,就進來了,我見過你南哥。”
這裡麵的人大多都隻是犯罪嫌疑人,最長可能羈押個一年半載的,多數就幾個月,都沒啥大不了的。
那些人一聽是焦元南,都圍過來,“南哥,南哥,這邊來。”就把焦元南往鋪上讓。
這時候亮子腦袋“嗡”的一下,心裡想:“媽的,這來的人怎麼都是有頭有臉的呢?這焦元南在外麵聽說有幾條人命在身,本來我在這當號長,怎麼現在這裡麵都是硬茬子呢?真是納悶兒。”
號長是在號子裡的老大,權威那是絕對的,不可侵犯啊。
就在焦元南在那坐下的時候,號長說話了:“那個…老弟我知道你,我比你大!哎!你跟那個張軍的是啥關係?”
“張軍?張軍是我兄弟,一起玩兒的。”
“那趙福勝你認不認識?”
“趙福勝是我哥。”
“那趙福勝身邊還有個叫唐立強的呢?”
“那是我兄弟。”
號長大亮子本來想叫小南,尋思了一下,又憋回去了,說道:“南哥,你這樣,新人進來都得乾活,你就不用了,你睡四鋪吧,行不?”
焦元南一看,心裡明白,自己的名氣在這號子裡管用。
這些人可能都是1994年這年,或者1994年中旬、年末進來的,都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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