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先不說老侯去查命案的事兒,再說唐立強跟福勝哥倆人殺完人後,跟沒事兒人似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也十點多鐘了,福勝哥說:“走吧,彆上醫院了,他們在那兒護理夠用了。”
這倆家夥還整了點酒,跑到焦元南的招待所喝酒去了,殺完人就這麼逍遙自在地喝酒,也沒跟劉雙他們說。
而侯隊長在現場偵查時,根據報警人的描述就知道了:“候哥,好像是那個白天來的,就是焦元南那個團夥跑掉的那小子,跳窗戶的那個,白天我在那兒呢,見過他,就他乾的,應該是他領個人,沒蒙臉,我們都嚇完了,沒敢出手。”
侯隊長一聽說是焦元南團夥乾的,心裡一驚,這焦元南團夥,白天自己才剛抓住他們,跑了那小子竟然又犯事兒了。
於是侯隊長馬上打電話,晚上十點多鐘,就打給了鬆北分局的老大林局長,林局長這時候在家呢。
“喂,哎,林局給你彙報個事兒啊,咱們這個磚場那個你弟弟叫林偉的…!
“林偉啊,林偉怎麼了?”
侯隊長沉重地說:“林偉讓人給打死啦。”
林局長瞪大了眼睛:“什麼?啥時候的事兒!?”
侯隊長回答:“半個小時以前了,我現在在現場。”
林局長雖然和林偉並非直係親戚,但林偉平時也沒少給他好處,那可是他的小金庫來源之一,林局長心裡自然不舒坦。
老林聽說之後也挺悲傷,又問道:“這怎麼回事兒?”
侯隊長接著說:“據我們調查,應該是白天焦元南他們團夥跑了的那人乾的,有現場目擊證人說是應該是他。”
林局長趕緊說:“行了,保護好現場,我先打個電話。”
老林把電話一撂,晚上十點多鐘啊,老林就把這電話打給了史光。
“你什麼事兒,這麼晚打電話?”史光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林局長忙說:“史局長,我先給你彙報個情況,咱們不是命案必破嘛,我這轄區也出命案啦!。”
史光一聽,嚴肅起來:“出命案了,怎麼回事?”
林局長說道:“咱們轄區有個磚廠,這個偉星磚廠廠長林偉,當場被人打死了,被惡徒給打死了。”
史光皺著眉頭問:“有目擊證人麼?人當場被打死啦?誰他媽乾的,這麼猖狂?”
林局長回答:“史局長,說是…這個…說是白天焦元南那個團夥,跑了的那個小子領了個人乾的。
誰?焦元南團夥跑了的人,領著一個人去乾的,屬實嗎?”
林局長又補充道:“這個情況,哎呀,領導屬實,侯隊長已經找到目擊證人了,而且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說已經都看清了,都沒蒙麵。”
史光思索片刻後說:“你這樣,你呀,你先保護好現場,然後先彆輕舉妄動。”
林局長連忙應道:“是是是!!
老林呐!我白天呢…話跟你有點嚴重了啊…!我現在我打個電話,一會兒給你回。”
“是是是局長,我聽您的。”
林局長說完,史光就把電話撂了。
史光緊接著把電話打給小雙,小雙正在醫院護理焦元南呢,一瞅是史光打來的。
“喂,哎,光哥。”小雙趕緊接起電話。
史光問道:“小雙,你在哪呢?”
小雙回答:“局長,在醫院呢。”
史光生氣地說:“你他媽那個大哥焦元南跟張軍,他們又把人給殺啦?咋回事?”
小雙急忙解釋:“光哥,沒有啊,他們都住院呢,不可能啊。”
史光大聲說:“咋不可能?人家鬆北那個一把手來電話了,我白天剛他媽給人罵了,晚上你們就給我打臉,說你們跑了的這幾個小子找的人乾的,誰呀?!!”
小雙腦子轉得飛快,心想所有人都住院呢,還有護理,白天跑的是唐立強啊,那肯定是唐立強跟福勝哥去的。
於是說道:“光…光哥,我…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在醫院護理呢,光哥那…那咋整啊,人打死了咋…咋整?”
史光憤怒地說:“他媽你說咋整?我白天剛給人罵了,你他媽晚上這都犯人手裡啦。命案在人家轄區,我是領導,我這也不能太那啥……!
你看光哥啊,那你看看你也得辦呐,這咋整,你看看……!
回頭再說,操!他媽這氣死我了,行了電話撂了。”
史光心裡反複合計了一番,隨後拿電話就打給了老林,老林很快就接了起來。
“喂!!
哎,那個……林局長我跟你說,白天那個事兒我有點那個啥,我當時說話有點嚴重了,為了工作喝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這是我不對了啊。”史光語氣帶著一絲歉意說道。
老林趕忙回應:“哎呀…史局長,嚴重啦!我這工作沒乾好,你該指導就指導,該批評就批評,我都聽你的。
史光這頭頓了一下,你這樣吧,明天呢,你把這案子交給市局吧,交給刑偵這塊兒,市局辦這個案子,一點毛病不犯,你就彆辛苦了,後麵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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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局長馬上說:“行!史局長,我明天我就按你的吩咐……!
史光嗬嗬一笑,還有啊…!改天有時間,咱哥倆見見麵,我找你吃飯。”
老林連忙稱是:“哎呀!行行行…那就這麼地,好嘞。”
第二天,在史光主持的專職工作會議上,市局刑警隊長、副隊長,還有一些中隊長、大隊長全都到位了。
史光在會上臉色陰沉地講話:“太他媽不像話啦!這件案子影響極其惡劣,當眾把人給打死了,而且還當著人家兒子的麵。刑隊長,我限你十五天之內給我破案,不得有誤,聽沒聽見?”
刑隊長趕忙起身:“是!局長。”
史光一揮手:“行了,散會吧,刑隊長你留一下。”
刑隊長被留下後,他倆上辦公室又談了能有半個小時。
等半個月以後,史光再次在會議上大發雷霆:“刑隊長,這案子怎麼還沒辦呢?啊……!怎麼還沒破呢?你乾啥吃的?
這頭邢隊長站直身子,低著頭。
局長…!你處分我吧,案件還在調查當中,我們現有點線索了。你說這個凶手,倆人都帶著摩托車頭盔,也看不著臉,也沒說話。而且這個駕駛的車還是假牌子。關鍵這個林偉得罪人特彆多,仇家太多,社會關係太複雜,無從查起呀…!
史光瞪著大眼珠子,什麼!無從查起,你他媽廢物啊!!
邢隊長還是低著頭,局長,你處分我吧,我真沒招啊!我需要時間,現在羈押案件太多,我人手也不夠用。”
史光氣得直罵:“我處分你啥用?處分你能破案嗎?處分你……!行了,把這案子,作為每年會上的督辦案,先放…先放起來吧,等人手充足的時候,接著辦。”就這樣,這案子暫時,就這麼擱置了。
那有人就好奇了,小雙給老林賠多少錢?那人家家屬能乾嗎?
其實這時候黑白已經是捆綁式的了,不是光靠錢能辦的事了。
楊彪聽說林偉死後,第二天就趕到焦元南所在的醫院,送去了五十萬,他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省了二百四十萬。
楊彪滿臉堆笑地說:“元南老弟,我來看看你啊,你看因為我這個事兒受傷了,大哥不好意思,給你拿五十萬。”
焦元南看了一眼那錢,也沒客氣。
他媽咋的,他跟張軍都挨揍了,這個團夥五十萬也不多也不少了。
“那行,放這吧。”
這事兒之後,在江湖上,那傳的版本可就多了。
楊彪這回在外麵,逢人便說:“在冰城焦元南跟張軍,那就是我好兄弟!!彆看我在鬆北,以前林偉在的時候還有點顧忌,現在林偉死了,我楊彪就是鬆北的第一大哥了,沒有天敵了。
這一天,陽光正好,楊彪優哉遊哉地在街上溜達著。
走著走著,迎對麵就瞧見了之前在他賭場裡的兩個家夥,還記得不?就是那三個小子贏了錢,他給擔保欠了一百萬,這兩人一人三十來萬的那事兒。
楊彪眼睛一亮,一擺手:“老張、老李,哎哎哎哎,兩位老弟啊。”
那兩人一看是楊彪,也忙回應:“呀!彪哥!!
楊彪下巴殼一揚,哎,對了,我這個給那個老徐擔保,我好像還欠你倆一人三十來萬吧?那你倆怎麼就不上我那去取錢去呢?你倆上我那去取,把錢取了,啥時候給結結賬啊。”
老張和老李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臉疑惑地說:“彪哥,你記錯了吧,你欠我們錢嗎?”楊彪一聽,愣了一下,說道:“我不欠嗎?我記得好像欠你們錢吧?我欠這個林偉錢嘛,欠林偉二百四十萬,但林偉也不知道讓誰給打死啦。哎,那個你倆是一人三十萬吧?”
老李趕緊擺擺手說:“不是彪哥啊,你記錯了,你…那…那個你不欠我們錢,這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啊。”
楊彪皺了皺眉頭,又確認道:“沒有…沒有嗎?啊,要有的話你們說!!要真沒有,這事拉雞巴倒。”
其實楊彪心裡也明白,他欠的那幾家錢,那些人都沒敢管他要。
為啥呢?第一,本身這幾個人在江湖上混得就不咋地,混得最大的林偉都他媽死了。
這江湖上關於林偉的死,傳得那是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
有人說,你看你管楊彪要錢?
操,楊彪現在有焦元南當兄弟,你他媽上午管他要錢,晚上說不定他就帶焦元南到你家,他媽打死你。
就這麼著,這幾個老板一合計,心想:“咱可彆要這錢啦,三十萬,二十萬的,咱他媽都有正經買賣,可彆扯這檔子事兒啦。”
後來,楊彪可就牛逼起來了。
就靠著焦元南的威名在外麵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