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利無奈地對二乖說:“二哥啊,你看我要是真把焦元南找來了,我知道你不怕他,可你們要是互相把對方打壞了也不好啊,傷筋動骨的,我夾在中間可就難做了呀。你還說焦元南來了,你要把他乾了,就能賣酒了,就能賣那玩意兒了,不是這麼回事兒啊,二哥呀?”
二乖不耐煩地回道:“你這麼的,我讓你找他來,你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來了能咋的,我給你一小時時間,他要是不來,你也彆怪我他媽對你不客氣!今兒就把你這場子給砸嘍!。”
董曉利一聽,心裡想著:你他媽這是自己找死,可我也沒招了,誰讓你不聽勸呢。
嘴上卻應著:“行行!二哥。”
董曉利又說:“二哥,我電話沒帶過來,我上那屋取電話去。”
其實他電話就在這兒呢,不過他哪敢當著二乖的麵打電話呀,就借口出去取電話打電話去了。
二乖還在這催促著:“你他媽趕緊的,趁早,快點的,把焦元南給我叫來,你看我到時候咋收拾他!!。”這邊,董曉利就出門了。
董曉利一出門,經理也跟著出來了,經理瞅著他說:“董老板,這二乖也太張狂啦,我都看不下去了。不過你真要是把焦元南找來,那焦元南不得乾他啊,這可咋整啊。”
董曉利無奈地擺擺手:“彆管了,不找也不行了,我打電話吧。”
董曉利拿著電話,他是有焦元南的號碼,不過平常都是和劉雙對接,保護費也都是往劉雙那兒交,所以他就把電話打給劉雙了。
這時候劉雙在市局公安局呢,晚上下班了都不回招待所,那招待所條件他還看不上。
他有時候在市局的辦公室住,有時候去市局的招待所,在那兒吃飯、洗澡啥的,環境老好了,跟那幫警察晚上沒事就打打撲克、打打麻將,想出去玩了就出去,反正不咋回那像大車店似的站前,唐立強、啞巴、傻瓜子他們在那兒,小雙現在,也不屑於跟他們在一起玩。
正這時候,劉雙的電話響了,他一瞅,納悶道:“董哥啊,咋的了?”
董曉利趕忙說:“小雙啊,你在哪呢?”
劉雙回:“我在市局呢,我這一會兒要出去玩呢,你啥事呀?”
董曉利無奈地說:“哎呀,小雙啊,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是沒辦法了呀。那個南崗的二乖你知道不?就是那個賣藥的,哦,對了,還賣假酒。二乖今兒不知道咋的了,之前就找過我,想往我這兒賣假酒,你說我能用他那假酒嗎?那不砸自己招牌嘛,還想往我這兒賣藥,我不同意。結果今兒他來了,領了他媽二十來號人,進屋就對我一頓數落、一頓罵的。然後我就說我跟焦元南,南哥處得都不錯,那幫兄弟跟我也好。他可倒好,說啥……!你讓焦元南來,他算個屁呀’,還把南哥也給罵了,我這實在沒招了,你說不找焦元南吧,這事兒還真過不去了呀。他還放狠話了,說焦元南來了,他要收拾焦元南呢,你說這可咋整啊,平常他也沒這膽兒呀,估計今兒是中邪了,張狂得沒邊兒了。
這邊小雙一聽,你這麼的,我現在給南哥打電話,南哥要是不忙的話,這個點兒正好讓南哥過去看看去。”
董曉利立馬說:“那行行行啊!。”
小雙和董曉利關係好,董曉利平常沒少給小雙單獨準備禮物,所以小雙一聽這事兒,想著:董曉利跟自己挺鐵,那我得去幫襯幫襯。
就說:“我也去,我給南哥打電話,我估計半個小時之內肯定能到,我先打電話。”說完,小雙就把電話掛了。
再說焦元南,當天晚上,正在家和趙日萍一起照看孩子呢,那時候孩子還小,1996年生的,這會兒也就幾個月大,所以焦元南晚上基本不咋出去瞎混了,就在家陪著老婆孩子。
這時候,電話響了,正是晚上七八點鐘,焦元南接起來:“喂,小雙啊?
南哥在家呢?
啊…在家呢!跟你嫂子正哄孩子呢,咋的了?”
小雙趕忙說:“南哥,董曉利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董老板,他在道裡區有個夜總會,叫亨利夜總會,今兒一夥人到那兒去了,非要強行往他那兒賣酒,還是賣假酒,還要賣藥啥的,董老板不同意,然後就提咱們了,畢竟咱收著人家保護費了呀。對麵那人可囂張了,放話說‘叫焦元南來,焦元南來了我他媽乾焦元南,焦元南是個雞吧呀’,還把南哥你給罵了,董曉利可沒撒謊啊。”
焦元南一聽就火了,問:“誰呀,這麼牛逼呀?”
小雙回:“南崗的二乖!!
焦元南說,操!我知道他,對他有點印象,不過不太熟悉,這人歲數挺大了都。”
焦元南哼了一聲,接著說:“這逼這兩年是挺能嘚瑟,媽的,我和他沒有什麼交集還罵我,我過去看看去。”
小雙說:“南哥,那你去吧,我這頭還有點彆的事,挺重要的,一會兒辦完事兒,我馬上過去。”
焦元南知道小雙什麼逼樣,應道:“行,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正好晚上也沒啥事兒,我給他們打電話,你彆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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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他那兒好像有一二十個人,你注意點啊。”
焦元南回:“沒事!沒事。”說完就掛了電話。
焦元南掛了電話後,第一個電話就打給唐立強了。
這時候唐立強正和啞巴、傻華子在招待所樓上,三個人弄了點豬蹄子、蘸醬菜、花生米啥的,正喝著酒呢,那屋裡打嗝的、放屁,鬨哄哄的。
傻華子和啞巴跟唐立強處得老好了,唐立強沒事就哄他倆玩。
三個人都穿著破背心,在那喝得正起勁兒呢,唐立強的電話就響了。
唐立強一看,嘟囔著:“我操,誰呀。”
接起來一聽是焦元南,就說:“南哥,咋的了?”
焦元南說:“立強,你在哪呢?你都和誰在一起呢?”
唐立強回:“我在招待所呢,跟傻華子、啞巴在一起呢!福國、漢強估計他媽鑽洗頭房去了,張軍也出去了,啥事兒啊?”
焦元南說:“你這麼的,你帶上傻華子和啞巴,往道裡區董曉利那個場子,就是亨利夜總會去,我也往那兒去,有人到董曉利那兒搗亂,還罵我了,我得過去看看,你趕緊的。”
唐立強一聽,樂了:“哎呀,行啊,那正好這會兒喝酒呢,到那董曉利那兒咱再接著喝,那董曉利那兒啥酒沒有呀,在這招待所能吃啥呀,正好到那兒喝點酒,玩會兒。”
焦元南叮囑道:“對了,帶上家夥事兒。”
唐立強應道:“知道了。”
焦元南打完給唐立強的電話之後,緊接著就打了第二個電話。
其實焦元南平時出去辦事,像跟福勝哥在一起的海濤、曾大偉、李丁平這些人,他有事還真不咋找他們。
但像唐立強,還有啞巴、傻華子、張軍他們,那可是隻要焦元南招呼,必定會到的。
這第二個電話焦元南就打給張軍了,張軍當時正在外麵玩呢,焦元南在電話裡說:“你這麼的,彆喝了,現在往道裡區去,董曉利那個場子,他的夜總會那兒有人鬨事,我過去看看去,你也趕緊過去。”
張軍一聽,趕忙回道:“那行,我馬上就去,福國、漢強呢?
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也過去。”
“那行了,我知道了。”
這邊張軍接了電話後,王福國和林漢強這會兒正在一家足療店裡。
那女老板是做足療的,後來自己開了個足療店,王福國跟這女的好上了,還經常在那兒蹭吃蹭喝啥的,也不給錢,天天就在那兒賴著。
林漢強這人膽子可不小,之前也殺過人,在外麵也是天天招惹些女人啥的。
就說那天,店裡來了個女孩找工作,老板就問:“你乾過足療這活兒沒呀?”
有的年輕人確實沒乾過呀,畢竟這活兒也不是誰都願意乾的。
林漢強在那兒閒著沒事,一聽就說:“試試活吧,我給你試試活。”說白了,就是他總打著這幌子占人家便宜。
林漢強就湊上去,笑嘻嘻的說:“老妹兒啊,你這麼的,老板是我朋友,你這頭一次來,也沒乾過,咱得試試活,試試活行的話,就留下唄。”
正這時候呢,王福國在外麵,屋裡的電話就響了。
王福國一接,是焦元南打來的:“福國,你跟漢強在一起呢吧?”
王福國回道:“在一起呢,在足療店呢。”
焦元南說:“你這麼的,趕緊先往道裡區董曉利的亨利夜總會去,有人在那兒鬨事。”
王福國一聽,問:“媽的,怎麼亨利夜總會有人搗亂呢?”
焦元南說:“對,有人搗亂,南崗有個叫二乖的,有印象沒?這貨他媽還把我給罵了,我得過去看看,你趕緊麻溜地過去,我這也往那兒趕。”
王福國應道:“那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王福國就衝屋裡喊:“漢強,你乾啥呢呀?
操!嚇我一跳。”
“趕緊的,元南那邊有點事兒,讓咱們上趟道裡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