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猴子躺在那兒,眼睛瞪得老大,那眼神裡全是不甘心,瞅著他哥,有氣無力地說:“哥呀,你不應該拉我呀,哥呀,你坑死我了你。”
旁邊人都急壞了,喊著:“哎呀媽呀,快快快,快快快,給送醫院去,快點的,快點的啊。”
他哥趕忙招呼服務生:“快快,去開車,把車開出來。”服務生一聽,趕緊跑去開車了。
車開過來後,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二猴子往車上抬,這還沒等抬走呢,王俊英的車就到了。
王俊英在車上就著急地喊:“哎,我操,這出事兒了。”
車一停,王俊英推開車門就下來了,一瞅,地上一灘血,這一槍打肩膀,一槍打腿,一槍打肚子,流了不少血在地上。
王俊英也懵了,問:“咋的了?這是咋的了?這是啊。”
楊佩平哭喪著臉說:“哎呀,英哥啊,都他媽怨我呀,我不應該說這事兒,我也不該提這事兒啊,我把我弟弟坑啦,哎呀,這張軍來了,給我弟弟打了三槍了,我弟弟這……”
眾人往車上一看,二猴子那已經進氣兒都費勁了,都喊著:“快點送醫院,快點快點送醫院。”
沒辦法,楊佩平也趕緊上車了,司機一腳油門,開車拉著就往醫院奔去了。
關鍵是當時那情況,張軍要是不先動手打二猴子,人家沒準真就朝著張軍開槍了,張軍那也是為了自保,沒辦法才開的槍,懂吧?
二猴子這一送進醫院,直接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還有手術通知書啥的,可把他哥楊佩平給嚇得夠嗆。
楊佩平在醫院走廊裡,急得直扇自己大嘴巴,“啪啪啪”的,邊扇邊哭著說:“都他媽怪我呀,我真他媽不該拉著你呀,你打死他也比他打死你強啊,對不對?大不了你跑路唄,哎呀,這可倒好……”那後悔勁兒就彆提了,可現在也沒招了。
那二猴子到底死沒死呢?二猴子沒死,不過張軍那大號左輪的威力可不小,懂行的都知道,那子彈都挺粗的。就打在二猴子胳膊上那槍,把他這膀子給打殘了,腿也殘了,好在肚子那兒沒傷到五臟六腑,這才撿回一條命,可往後就半身不遂了,出門要麼坐輪椅,要麼拄拐,遭老罪了。
張軍這邊,打完人就回醫院了,回韓偉萍那兒去了。
而二猴子正在醫院裡被緊急搶救著。
再說王俊英,他一看這情況,立馬就把電話打給焦元南了。
“喂,元南。”
“啊,俊英,咋的了?”
“我來晚了一步,張軍把我兄弟給打了,打完了,打了三槍,人現在咋樣還不知道呢,反正夠嗆。”
“啊?打了三槍?人怎麼樣,死沒死呀?”
“死不死的不知道,反正夠嗆了!
你這樣,你上我茶樓來,見麵談。”
“行,我去茶樓。”
王俊英就讓司機開車拉著他往茶樓趕,沒一會兒就到茶樓了。
你想王俊英這心情,那得多糟糕,他和張軍關係本來也挺好,張軍平時一口一個英哥叫著,王俊英對張軍也挺夠意思,對焦元南那更是沒得說,這下可把王俊英給整無語了。
一進屋,焦元南就問:“你去晚了?”
“我去晚了,都打完了,現在人醫院搶救呢。”
俊英接著說道,“不是,現在這張軍脾氣咋這麼大呢,怎麼回事,這可是我兄弟,我不知道你和他平時咋處的,我跟張軍關係也不錯呀,他也不應該打我兄弟啊,他脾氣現在咋這麼大呢?怎麼動不動就掏槍打人。”
唐立強在旁邊也跟著說:“操!也沒個人管管他,我一會兒打電話說說他。”
焦元南一聽就急了:“行了,彆吵吵,我打電話,我瞅瞅,我給你個交代就是了。”
說著,焦元南就給張軍打電話了。
“喂,張軍。”
“喂,咋的了?”
“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醫院呢。”
“軍兒,你真給王俊英兄弟打啦?還打了三槍?你不答應我不用槍嗎?”
“我不用槍,我下車他拿槍要打我,我不打他啊!!得虧他那傻逼哥拉著他,要不可能我就死了。”
“你他媽明知道我跟俊英關係這麼好,你把他兄弟打了,你讓我咋麵對俊英?
操!王俊英要是不服,讓他來找我來,我打的。”
“不是,你這脾氣也太大了,你先回來,咱見麵嘮嘮,我把當事人都找來。”
“我回不去,,韓偉萍現在在醫院受傷還打針呢,沒人護理,我不得護理他嗎?”
“你他媽除了韓偉萍就沒彆人啦!你這咋的,處成這樣就回不來啦!!?
你彆跟我喊,你喊啥呀?”
你媽!我喊了嗎?
我問你,王俊英和你關係好,你倆好的能好過咱倆呀,咱倆他媽光腚娃娃,焦元南,你給我喊啥呀?”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喊了,你晚上能回來嗎?晚上再見個麵,把這事兒談一談,人家被打了你不得解決嗎?
你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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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好好說,我好好說,晚上回來行嗎?
等天黑的吧,一會兒等韓偉萍打完針的,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我告訴你。”
“行行行行。”
焦元南掛了電話,心裡那叫一個氣呀,想著:“這兄弟我都管不了了,對不住俊英大哥了,你放心,晚上把張軍找回來,咱好好談談,談不好的話……!媽的!都怪平時把他給慣的,焦元南呐,你這當大哥的,連個大哥樣都沒有,規矩都沒給人家立好。”
焦元南越想越氣,直他媽砸桌子。
王俊英心裡那叫一個鬱悶,想著:“我他媽也是沒能耐,我兄弟二猴子這邊我都沒管住,但凡能管住一個,也出不了這事兒。”
唐立強在旁邊瞅著,忍不住說道:“你看看你這熊樣,王俊英,你還擱這兒尋思啥呢,南哥你說你。”唐立強那可是誰也不慣著的脾氣。
王俊英有點無奈地說:“不是,彆吵吵,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元南!!
操!是張軍現在根本就沒拿他當大哥,知道不?他要是拿元南當大哥,能這麼不聽勸嗎?而且他這不是故意挑事兒嘛,他明知道南哥跟你關係那麼好,還跟你兄弟打起來了,他都不考慮咱們這邊的情況,這小子就是欠收拾,俊英,晚上就乾他,你就收拾他,咱們不能不管,這小子現在太狂了,他媽混大啦!。”
焦元南尋思尋思,說:“晚上這麼的,因為亞細亞出的這事兒嘛,咱們晚上上亞細亞喝點酒,到亞細亞把這事解決了,你看行不?”
俊英也尋思了一下,說:“行,我先看看我兄弟那邊情況咋樣。”
說著,就打起了電話:“喂,佩平,二猴怎麼樣了?”
“哥,大夫說生命體征已經脫離危險了,沒啥大問題了,不過胳膊腿肯定是殘了,還好肚子裡麵沒傷到五臟六腑!!
佩平!你放心,這事兒我肯定得給個交代。”
“英哥,都怨我呀。”
“行了行了,彆說了,好了。”
這會兒一看時間,剛下午1點。
焦元南心情那叫一個低落,這種心情,估計也就焦元南自個兒能體會到。
在屋裡頭,甭說唐立強了,其實大家心裡都覺得,這事兒張軍多多少少有點太張狂了,從前麵那些事兒就能看出來。
此時已經是1997年8月2號的下午兩三點鐘了,焦元南看了看表,給張軍打了個電話:“張軍…!。”
“哎,咋的?”
“你這麼的,晚上,5點鐘,或者5點半左右到亞細亞,到亞細亞我把俊英也找來,咱們到那兒喝點酒,把這事兒嘮一嘮,亞細亞那地兒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