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一聽唐立強說要去報仇,立馬就明白了,“嘎嘎”兩聲,轉身就去拿家夥事兒了。
焦元南一看這架勢,趕忙喊道:“行了,行了,都彆衝動。”
大家其實都看得出來,雖說現在不在一起玩了,但和劉雙的哥們兒感情那肯定都還在,都他媽玩了十來年了,就跟親兄弟似的,劉雙歲數小,和焦元南同歲,除了江英和傻華子他倆小點,剩下的人都比焦元南和劉雙大。
這一夥人聽了劉雙被欺負的事兒,“嘩”的一下就都往前來,不約而同的紛紛開始準備家夥,那氣勢洶洶的,都想馬上就去找人算賬。
董曉利在一旁被嚇得夠嗆,趕忙說:“南哥,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是我就覺得吧,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我也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啥事兒了,可我感覺小雙不應該被人這麼欺負啊,還沒人管,我這能力也有限,南哥,我要是有那能耐,我自己就去幫他了。”
焦元南瞅了瞅董曉利,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利哥,謝謝你,我得謝謝你,你回去吧,我知道咋回事了,你把小雙那個浴池的地址告訴我,要不你跟我去也行。”
董曉利應著:“那行啊,劉雙把地址告訴我了,就在那……!。”
倆人這麼一嘮,焦元南說:“行,我知道了。”董曉利這才起身告辭走了。
等董曉利走了之後,焦元南看了看大夥兒,瞬間,那些兄弟一個個眼睛都冒著火,唐立強率先開口說:“南哥,咱們這事必須得管,張軍死了之後,小雙肯定是恨咱們,可當年那事兒也算是個意外?咱得替小雙出這個頭,也當給張軍一個交代!必須得讓彆人知道,咱們的兄弟,誰他媽也不行惹。”
福國也跟著說:“對,立強說的對,把小雙欺負成啥樣了,咱們自家兄弟,還能讓人熊這樣!我操你媽的!咱不能就這麼算了。”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都說得去給劉雙出口氣。
於是,眾人就開始收拾東西,帶上家夥事兒,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你媽的,直接上浴池去。”
一幫人呼呼啦啦地就準備好了,也沒接到電話啥的,就是聽了董曉利的消息,決定要去幫劉雙。
到了下午4點多鐘,焦元南領著那些哥們兒一共開了三輛車,一輛悍馬,兩輛當時的奔馳,人可不少,基本他媽全了。
有焦元南、唐立強、啞巴、傻華子、王福國,林漢強、李丁平、曾大偉,還有江英、毛子、王軍、老棒子他們,十多個人,就這麼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當時小雙的浴池門口。
去的時候,大家心情都挺複雜的,也是五味雜陳,畢竟都有半年沒見著劉雙了,也不知道劉雙現在變成啥樣了。
在車裡麵,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氣的夠嗆,在那兒拿著槍反複檢查,那架勢就好像等會兒要乾死幾個才解氣。
再看劉雙這邊,頭天喝了酒,第二天就和弟弟小五尋思這事兒該咋辦呢,小五也沒住院,倆人商量著,劉雙就說:“不行就不乾了,幾百萬我還賠得起,我覺得在冰城這世道,這幫流氓太禍害人了,不好整。”
正說著這事兒呢,焦元南他們的車就到浴池門口了,焦元南他們下車前還瞅了瞅,想著:“沒來過這兒,應該是這兒吧,名字也對得上,下車。”
焦元南率先從車上下來了,唐立強也跟著下了車。
眾人正準備往浴池裡麵走呢,唐立強卻停住了腳步,對焦元南說:“我就不進去了。”
焦元南納悶地問:“咋的呢?”
唐立強無奈地說:“張軍死了,估計小雙心裡就合計是我乾的,他肯定不會往你身上想,準得尋思是我害的,而且我還把紀小燕給睡了,我這要是進去了,怕小雙生氣,太尷尬。”
焦元南擺擺手說:“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咱現在是去幫小雙辦事兒,比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重要,進去吧。”
唐立強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彆扭,不過也拗不過焦元南,就跟著一塊兒進屋了。
進了屋,人家吧台那服務生正在裡麵打掃衛生呢,玻璃碎片都掃到一塊兒了,桌子也擦得差不多了。
正忙著呢,一抬頭瞧見有人進來,就趕忙說:“哎呀,先生,我們不營業了啊。”
這服務生也不認識焦元南,就隻知道這會兒浴池停業整頓,不接待了。
焦元南往屋裡走了幾步,問道:“你們老板叫劉雙吧?”
服務生應著:“啊,是…是我們劉總。”
焦元南又說:“你告訴他,小南來了。”
他們最早的時候,身邊的人都管焦元南叫小南南,張軍以前也是這麼叫的,後來焦元南成了大哥,稱呼才慢慢變了。
焦元南這麼提了一句,想著劉雙應該能知道是誰來了。
吧台服務生有點懵,不知道咋回事兒,就說:“你們先坐一下,我給打電話問問。”說著,就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這時候,樓上的小五正和小雙坐在一塊兒,小雙臉上的傷還腫著,倆人正為這事兒發愁呢,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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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接起來問:“喂,怎麼了?”
吧台服務生在電話裡說:“五哥,樓下來了一夥人,說要見咱老板。”
小五忙問:“誰呀,是金老大他們又來鬨事了?”
服務生回著:“不是,說是他叫什麼小南的,南八街的。”
小五一聽,心裡犯嘀咕,走到窗邊瞅了瞅,跟小雙說:“哥,好像是焦元南他們來了,樓下來了一夥人,說是道外南八街的小南,肯定是焦元南沒跑了。”
小雙沉默了一下,對小五說:“你告訴吧台,就說我出門了,不在家。”
小五應了一聲,對著電話說:“你告訴他們,就說劉總不在家,出門了,早上就走了。”
吧台服務生聽了,掛了電話,瞅了瞅焦元南,有點為難地說:“你好,大哥,我剛記錯了,經理說老板不在家,出門了,早上就走了。”
焦元南一聽,心裡就明白了,小雙肯定在家呢,畢竟早晨董曉利還說劉雙從他那兒走的。
焦元南心裡清楚,這是小雙不想見自己,可畢竟是多年的哥們兒,焦元南瞅了瞅吧台服務生,說:“兄弟,你就告訴劉雙,你說他南哥,會一直坐在樓下等著他,不管他出門去哪兒了,我都會一直在這兒等著,哪怕他上北京了,上美國了,就算跑到地球的那一麵去了,我也在這兒等著,我們哥兒幾個就在這兒等著他回來,不走了。”
吧台服務生一聽,趕忙應著:“嗯嗯嗯,那…那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
服務生又給小五打電話,說:“五哥,樓下那個叫小南哥的,這夥人說他們不走啊,說一直要等雙哥回來,雙哥啥時候回來,他們啥時候走,非得要見雙哥一麵。”
小五聽了,猶豫了一下,跟小雙說:“哥,他們說不走了,就在樓下等著見你,一幫兄弟都在那兒,要不你下去見見?”
小雙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告訴他,告訴他我下去。哎,你就跟吧台說,你記錯了,說雙哥剛在家呢,現在要下去了。”
“哎呀!大哥,我記錯了,我們老板在家呢,這就下來了。”吧台服務生這麼說。
然後瞅了瞅焦元南他們一眾兄弟,焦元南他們也都互相看了看,就這麼等著小雙下來了。
剛掛了電話還不到一分鐘,劉雙就和小五從二樓沿著樓梯往一樓大廳走,一拐彎就能瞧見樓下的情況。
劉雙還是穿著那身皺巴巴的小西裝,領帶也沒換,頭發倒是大概梳了一下,可臉上被打的傷還沒消腫,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挺狼狽。
劉雙就這麼從二樓下來了,不見肯定是不行了呀,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在呢。
他剛走到樓梯的半出口那兒,就看見了焦元南,焦元南正坐在那兒抽煙,聽到動靜也抬頭看向劉雙,倆人這一對視,眼睛都紅紅的。
劉雙硬著頭皮來了句:“我當是誰呢,南哥來了呀,強哥也來了。”
焦元南一聽,趕忙起身,往前走到劉雙跟前,心疼又帶著點埋怨地說:“小雙,你被欺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誰把你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