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王輝經過小半年的各種折騰,又是裝修又是選址啥的,輝兒哥這夜總會要開業了。
這天,輝兒哥就給一個大哥打電話了,這大哥姓祁,叫祁龍偉。
也不知道牡丹江的老哥,有沒有認識他的。
這祁龍偉,早前也是牡丹江人,後來從牡丹江混出來了,在冰城紮下根了。
冰城有老多都不是本地的,都是周邊過來立棍的,就像那楊坤不也是從齊齊哈爾來的嘛。
他也是,從牡丹江來得早,90年就來了。
輝兒哥打電話就說:“偉哥,我小輝,我這買賣現在整得差不多了,眼瞅著要開業了,你說我還得打點打點彆的地方不?之前你領我去引薦那個梁局長,咱還一起吃完飯了,那頭靠譜呐嗎??”
祁龍偉在電話那頭就說:“梁局長那邊我都擺完了,他主管這塊兒,肯定沒事,你就彆管了,正常開業就行。”
輝兒哥一聽就說:“那行,偉哥,那我就開業了。”
祁龍偉又說:“你開吧開,我這兩天在外地忙,開業有可能趕不回去,等我回去再給你補上。”
輝兒哥趕忙說:“哎呀,補啥補啊,偉哥!!
那就這麼地吧,好嘞。”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這王輝,就這麼著把“夜巴黎”開業了,就在2000年,在道裡區那嘎達。
這開業之後,生意非常的火爆。
為啥呢,在這娛樂行業裡,不管是洗浴、酒店還是夜總會,咱男的出去消費,那肯定都樂意奔新開的地兒去。
這家夥,他家整得挺好,同樣花錢,他家那生意老好了,尤其是屋裡那些小妹兒,非常有特色,都整那種主題式的穿著,有穿護士服啥的,反正花樣非常多。
就照這架勢,按他那計劃,半年就能把成本收回來,你就說當年乾娛樂行業多掙錢吧。
但是你瞅,離那“夜巴黎”夜總會沒多遠,也就不到3公裡的地兒,有個辦公樓,辦公樓裡有這麼一間辦公室。
屋裡頭呢,這時候走進個人來,對著屋裡坐著的人就喊:“兵哥。”
這人就是兵哥手下的大光子,大光子跟這屋裡的王少兵關係那是最好的。
大光子就說:“王隊,有個事兒,咱道裡區新開了個叫夜巴黎的夜總會,都開業半個月了,我看他們也沒上咱這兒來打個招呼啥的,你說這事兒……”
大光子接著又說:“那夜巴黎開業後生意老火了,賊火爆,晚上都爆滿,一票難求呢,我尋思咱是不是得管管啦,這明顯沒把咱放在眼裡呀。”
王少兵聽了就說:“沒必要,梁副局都打招呼了,跟我說了。”
大光子嘟囔著:“梁副局打招呼了,那梁副局倒是吃得挺飽,可咱這是正經管這片兒的,就這麼算了啊?”
王少兵一瞪眼:“梁副局都說話了,還咋的呀,不過咱去消費消費倒也應該的吧,沒啥事兒,就當那是個咱們消遣的地方,沒事禮拜天啥的,我領哥幾個去消費消費,一個月去個三四次,那不啥都有了嘛。”
大光子一聽樂了:“對呀,王隊,那啥時候去呀?”
王少兵想了想:“明天吧,明天晚上禮拜天,明天晚上咱去玩兒去。”
眼瞅著就到第二天了。
這王少兵呢,他可不是支隊的,是大隊的大隊長。
這天晚上,王少兵大隊長領著人,我操,得有八九個人,都是關係挺不錯的。
他這大隊底下有三個中隊,就是一隊、二隊、三隊,他把三個隊長都領上了,還有底下那些個知近小兄弟啥的,就奔王輝那地兒去了。
當然了,都穿著便裝,也沒開單位的車,畢竟下班了嘛,王少兵開著自己那奧迪100,彆人有的開捷達啥的,反正也沒太好的車,到那嘎達一停。
說起來,現在好多買賣,就長春、遼寧那邊我都走遍了,好多企業都不掛牌匾,為啥呀?一掛牌匾,先是管這片兒的小管事兒的就來了,過兩天那些個七七八八找麻煩的也來了,你不掛牌,人家都不知道你乾啥的,輕易都不進你院裡,真就是這麼回事兒。
這不,王少兵他們一幫人就進了這夜巴黎夜總會了。
這夜巴黎夜總會,其實是個綜合娛樂場所,能健身,能洗澡,還能唱唱歌啥的。
關鍵裡頭那按摩技師手法可太牛逼啦!老哥們懂的自然懂。
他們買的當年那種套票,不用尋思,那價格都得六十六、八十八起步了,消費可不低。
這幫人進去後,洗澡的洗澡,開包房的開包房,反正就是正常消費。
幾點去的呢?晚上吃完飯,又喝了點啤酒,七八點的時候去的,一直折騰到十一二點,完了就睡那兒了,反正這一晚上也沒出啥事兒。
眼瞅著到第二天早晨了,這幫人,那不得上班了嘛,畢竟都是公職人員,第二天早上8點就得上班。
這7點鐘就都起來了。
收拾收拾,就聽這哥幾個擱那嘮嗑,“行,昨晚玩得也挺得勁兒了,走吧,下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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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完衣服就來到吧台這塊兒了。
王少兵衝著大光一揚脖,“大光啊,去瞅瞅,看看咱這消費多少錢呐。”
大光聽了,就顛兒顛兒地過去了,對著吧台那小妹兒就說:“哎,妹子,咱這消費多少錢,給算算。”
那吧台小妹兒就在那旮旯拿個計算器,劈裡啪啦地按了一通,又瞅瞅手牌,張嘴就說:“一萬兩千三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