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孟永林呢,手被砍掉了!!而且後背那一刀,那可是深可見骨,脖子這兒那一刀,把鎖骨都給砍折了,身上血嘩嘩地往外噴,疼得他直叫喚:“我操呀!”
那幫兄弟一看,著急忙慌地喊著:“哥…哥,!!哎呦,我操,趕緊送醫院,快,快!”
他們也沒想到子龍這小子能這麼猛,趕緊七手八腳地把孟永林往車上抬,然後開車就走了。
這“砰、砰”幾聲槍響,那可是在鬨市區,旁邊就是修配廠啥的。
大趙一聽槍響,就知道出事了,心裡想著:“完了,那肯定是林兒哥他們那邊乾起來了。”
孟永林他們租房子那地兒,離這兒也就四五百米,這槍聲一響,人群都圍過來了。
修配廠的員工也都出來了,跟大趙說:“趙哥,這肯定是林兒哥他們乾的。
眼瞅著孟永林他們上車跑了,車都沒影了,估計是送醫院去了。”
這時候,子龍在那旮旯瞅著修配廠的一個小孩,喊著:“哥們兒,幫我叫個120!!謝啦!!。”
子龍中了三槍,這要是在這兒躺一會兒,血都得流乾了,可不能就這麼躺著。
那小孩一聽,趕緊打電話報警了,說:“110啊,咱這修配廠後麵有人火拚,又是動刀又是動槍的,你們快來吧。”
接著又打了120:“喂,120啊,我們這兒有人受傷了,身上全是血,你們趕緊來吧。”
沒一會兒,警車和醫護人員都往這邊趕來了。
彆的先不說,等120到了的時候,那肯定得先救人,哪能先調查,都來不及了,就趕緊把子龍抬上車往醫院送了。
至於那邊孟永林的兄弟們,著急忙慌的,也沒顧得上子龍這頭。
咱就說這頭孟永林大哥,半隻手掌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包衣服,然後把脖子那塊兒的傷口用衣服也給包住了,這就趕緊往醫院送。
宋子龍他去的是另一家醫院,他倆人去的壓根就不是一個地兒,就算是去同一個醫院,那也不在一個科室,不在一個樓層。
等趕到醫院這邊的時候,警察那也是麻溜兒地就到了。
那時候,海濤他們還正忙著這邊的事兒呢,王俊英也趕到現場了,他們可都還不知道子龍出去報仇,讓人給乾了。
就在這時候,海濤的電話“鈴鈴鈴”地響起來了,海濤一接電話:“喂,你好!!
哎,你是海濤嗎?”
“啊,我是,你好你好,咋回事兒呀?”
“這裡是道裡區人民醫院,第一人民醫院,你認識叫宋子龍的不?”
“子龍,那必須認識呀,咋的了?”
“哎呀,你快點來吧,他受槍傷了呀,聽醫生說好像是跟人火拚了,中了三槍。現在我們醫生啥的都就位了,就差家屬簽字了,關鍵還得交錢,這錢可得趕緊交呀。”
“啥?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
海濤這頭掛了電話,扭頭就跟王俊英說:“英哥,壞事兒啦。”
“咋的了?”王俊英趕忙問。
“英哥,子龍那小子出去報仇去了,這下可好,他自個兒也受傷了,剛醫院打電話來說挨了三槍。”
王俊英一聽,抬手就捂腦袋,懊惱地說:“哎呀,都他媽怨我…!!!
咱說,元南這團夥今天可真是倒了血黴了,被乾了兩回了。
王俊英尋思尋思又說:“我也跟你一塊兒去吧,警察去了事兒可就麻煩了。”
你還彆說,王俊英那也是挺有能耐的主兒,過了二十來分鐘,俊英也到醫院了,下車就跟司機喊:“趕緊的,去交費,再交幾萬塊錢押金。”那錢就給交上了。
俊英到了警察那邊呢,就跟人家一頓交涉,也不知道都說了些啥,反正後來就聽俊英說:“你們回去吧,咱這也跑不了,就在醫院住著,你們局長都認識我,有什麼事你找我,我全權負責。”
就這麼著,把警察也給打發走了,警察也就是簡單問了問情況。
咱再說永林大哥這頭,永林大哥倒是沒死,手掌接上了,也被搶救過來了。
不過孟永林這邊警察不知道,為啥呀,打完架他就跑了。
那這頭錢是誰交的呢?後來一打聽,是他兄弟,修理廠的大趙去交了五萬塊錢押金。
這大趙確實講義氣,夠哥們兒,交完錢,默默就走了。
大趙是個明白人,我不跟你們摻和那些事兒,你們要玩命我管不了,可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做兄弟,我就做到仁至義儘!!
再看離他不遠的孟永林大哥,那接手的手術也挺順利的,脖子那塊兒好在沒砍到大脖筋,縫幾針也就行了。但是也挺危險,當天搶救了一宿,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兩回,你就說這事兒鬨得大不大吧。
這事兒鬨得挺大,大夥心裡都明白,靠自個兒是整不了了,不用尋思,南哥受傷了,肯定得給福勝哥打個電話。
這得把福勝哥請出來才行呢,要是沒福勝哥出麵,這事兒不好整。
再說了,福勝哥跟焦元南那關係老好了,焦元南要是真有個閃失啥的,不找福勝哥來,到時候連最後一眼都見不著,那可咋整啊?
估計是海濤給福勝哥打的電話,福勝哥當時正好在冰城自個兒家裡。
這樣說句題外話,趙福勝他大名,其實叫趙喜福,身份證上的名兒就是這個。
後來為了自身安全,因為畢竟身上事兒太多了,還背著幾條人命,在江湖上都叫他趙福勝。
福勝哥接起電話:“喂,咋的了!!
福勝哥……南哥受傷住院啦!!
元南咋啦?他媽誰乾的?”
“福勝哥,你快來醫院吧,我在這邊照顧子龍呢,他那邊情況也不太好。”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醫院看看元南去。”
這不,福勝哥就往焦元南那邊去了。
畢竟這事兒挺複雜,子龍那邊情況也不好,那就兵分兩路,各顧各頭的事兒。
福勝哥到了醫院,焦元南這時候麻藥勁兒剛過,還沒咋能說出話來,不過看著有點意識了,躺在那兒。
福勝哥瞅著他,著急地問:“兄弟,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