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三天以後楊坤回來了,楊坤招呼了十多個人,也得有個十五六個。
楊坤那也是有戰績的,可彆光把他當成個生意人。
想當初楊坤跟滿立柱交手的時候,也挺激烈,但是確實沒乾過滿立柱!好幾個兄弟都折裡頭了。
楊坤手底下那幾個拜把子兄弟,一共4個,乾死倆。
你就尋思尋思,能和滿立柱掰手腕子,楊坤能是一般的角色?
手底下這十五六個也都是狠茬子,而且這裡頭還有從金三角帶回來的。
楊坤把電話就打給安鐵剛了,安鐵剛那邊接起電話,“喂,你好,哪位?”
楊坤在那頭就說了:“鐵剛大哥,我楊坤。”
“我操,楊坤呐,你啥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有幾天了,大哥,你看咱倆這事兒,不得見個麵嘮扯嘮扯。”
“不是…楊坤呐,咱哥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本來也沒啥仇。你要因為那倆弟弟的事兒跟我乾,我可跟你說,我可不慣著你,你那弟弟本來就不占理。”
“啥占不占理的,你就說地方吧,要乾咱就乾唄,你定地兒!我去就完事兒了。”
“那行,鬆北我那最大的采石場,你啥時候來都行,你說個準點兒。”
“行,現在是三點,傍晚五點鐘我就過去,咱見麵嘮嘮,把事兒解決解決。”
“行,楊坤,我還是勸你多帶倆人來,彆到時候讓我給你收拾了,那你可就丟人丟大發啦。”
“操,誰收拾誰還不一定,等著吧。”說完,電話一撂。
你看楊坤這邊,這十多個人,有的手裡拿著長杆家夥事兒,有的拎著短把子,一個個都嗷嗷叫著,那氣勢挺足。
楊坤瞅瞅大夥,喊了一嗓子:“都精神著點兒,等會兒,大夥都準備準備,一會兒咱就出發。”
再看安鐵剛那麵,剛撂下電話,身邊兄弟就問了:“剛哥,誰呀?”
“操!楊坤。”
“咋的了呀?”
“楊坤為他弟弟那事兒,要來跟我乾仗。”
“啊,那趕緊找人呐,可不能讓他占了便宜。”
這邊安鐵剛就開始打電話了。
“喂,二黑子,你剛哥我這兒有事兒了,對,冰城楊坤你知道不?他跑我這兒來裝逼來了,要跟我乾仗,我把他弟弟給揍了,你趕緊的,在家就麻溜過來。”
“好嘞,剛哥,我這就去。”
隨後安鐵剛又撥出電話,“小斌呐,你帶幾個兄弟到我這兒來,楊坤要來我這兒找茬,你趕緊過來。”
簡單說吧,鬆北那地方,經濟可比不上市區,跟冰城道理區那更是差老遠了。
不過那地方的人打起架來可都挺猛。
安鐵剛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可能也就十來個,二十來個那樣,外來的一共湊吧湊吧也有四十來個,加一塊兒也就五六十個人。
這些人都是啥人呐?那都是在鬆北那一片兒,各個街道啥的,單打獨鬥、占街占地盤的主兒,都是混子,各個都能獨當一麵。
就比如說鬆北那二黑子,自己拎著把菜刀,砍倒過五六個人,那會兒都老猛了,來的這幫鬆北的大哥,打起架都不含糊。
一個個手裡拿著老洋炮,也都準備好了。
就在那個采石場裡邊,那采石場有個兩層樓,這幫人有的就在那樓上站著,居高臨下。
那院裡有堆成小山似的玉石板,還有鵝卵石,那邊就是江邊,他們就坐在玉石板上,眼睛瞪得溜圓,往遠處瞅著。
這時候天剛擦黑,他們那院子,四周有院牆圍著,還有個大鐵門,院牆挺高的,兩米多高。
這幫人叼著小煙,在那居高臨下瞅著,離老遠,車一來就能看見。
就瞅著遠處來了四五輛車,都是楊坤他們的轎車,那車開過來,揚起一溜灰,畢竟這時候天還沒黑透能看見。
安鐵剛那邊有人喊了一嗓子:“剛哥,來了,你看,有四五輛轎車,我操!楊坤就帶這點人呐?。”
這安鐵剛扯著嗓子就喊上了:“你媽的,瞧不起誰呢?都給我瞅好了,一會兒等他媽的楊坤下車得瑟,咱就直接乾,可彆他媽給他們還手的機會。”
這幫小子,“呼啦”一下子,就從那像梯田似的石頭坡上往下走,手裡拿著家夥事兒,哢哢作響,就奔過來了。
楊坤他們那車“嘎吱嘎吱”的,直接就開到跟前了。
楊坤的兄弟瞅了瞅,喊了句:“大哥,那院裡人可不少啊。”
另一個兄弟也跟著說:“大哥,那邊好像得有四五十人,五六十人,瞅著都是硬茬子,人可不少。”
楊坤一咬牙:“怕啥,乾就完了。”
說完,車“嗖”的一下就衝進院裡去了。
車剛進院裡,這邊楊坤他們“嘩啦”一下就開門下車了,那邊安鐵剛他們也從高處下來了,往這邊走,不過中間還隔著個四五十米遠。
楊坤這邊的人一下來,就都走到後備箱那塊兒,有兩三個把長杆子家夥事兒從後備箱裡拽出來,拿完長杆子,還有幾個拎著短把子,後麵七八個手裡攥著砍刀、大紮槍啥的。
不過打仗這事兒大家都明白,人多人少那氣勢可不一樣,雖說他們沒安鐵剛這邊鬆北的人多,五六十人而且還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但楊坤這幫兄弟也不含糊,都拿著家夥事兒就往前走。
楊坤和安鐵剛兩邊的人就這麼走,眼瞅著還差個三四十米的時候,楊坤突然一抬手,示意兄弟們停下,他自個兒也停下來了。
楊坤往那一站,喊了句:“剛哥,咱們是不是再嘮嘮,就這事兒,我也不想跟你咋地,你要是能給我個好態度,咱也犯不著非得動手。”
其實楊坤心裡打著兩手準備,一是想著萬一安鐵剛能給道個歉,拿出個五百萬啥的,把這事兒就這麼平了,那自然是好,要是談不攏,那就隻能動手見真章了。
安鐵剛一聽這話,眼睛一瞪,罵道:“談你奶奶個腿!”
說著,抬手就朝著楊坤那方向,“砰”的就是一管子。
“打!”安鐵剛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