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天天在外麵吹牛逼。
正喝著酒,電話“叮鈴鈴”就響了,焦元南接起電話,不耐煩地問:“喂,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操,老大,我啊,唐立強。”
焦元南一聽,問:“立強,乾啥呀?”
唐立強在那頭說:“你乾啥呢,老大?”
焦元南回著:“我他媽在家喝酒呢,跟白博濤在一塊兒呢。”
唐立強一聽,趕忙說:“南哥,出來喝呀。”
焦元南問:“上哪兒啊?”
唐立強回答:“上那個芭芭拉唄,你來吧,都等你呢。”
焦元南一聽,尋思了尋思說:“芭芭拉,那不海濤開的嗎?你過去了?”
唐立強接著說:“我跟那個傻華,我們都先到了,都等你呢,完了這邊也叫小眼兒了,小眼兒一會兒也來。然後那個還有海濤和福國,他們也在路上呢。”
焦元南應道:“行,那一會兒上那喝點兒。”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下了。
咱說,在冰城道裡區有個芭芭拉,也是個夜場。
這芭芭拉,在當時非常火,那老板姓喬,叫喬燕,是個女的,當時有個三十多歲了,雖然歲數不小了,可那也是風韻猶存,長得非常漂亮。
那她是誰呀?她是焦元南的兄弟海濤的相好的。
有老哥就問了,是海濤媳婦啊?
可不是。
這女的原本是個江湖流氓的相好,後來那江湖流氓讓人給判了,進去蹲大獄了,然後她就和海濤湊到一塊兒了。
咱老話說得好,啥人兒找啥人兒,夜壺找尿盆兒。
這女的就樂意跟江湖上的人混在一塊兒,就稀罕這類社會人兒,就愛找他們。就好這口!!。
這海濤跟那女的處上了之後,沒事兒就去那夜場,有時候幫著看看場子。
你想啊,焦元南的兄弟在那看場子,那女老板又是單身,還風韻猶存,長得好看,她能不被人調戲嗎?要是海濤沒跟她好上,這女的天天都得被那些人騷擾。
所以說自從海濤跟她搞到一塊兒去了之後,就沒人敢惹她了,她那買賣也是越做越紅火。
畢竟社會人兒之間不都互相捧嘛,都說這夜總會是焦元南那個兄弟海濤開的,老板娘長得好看,生意又好,那幫老色鬼啥的,一聽這話,這不都往那奔嘛,都想去那過過眼癮。
再說唐立強、傻華、啞巴這仨人,六點多鐘剛黑天,就在那酒吧門前杵著,也不進屋。
為啥呢?這唐立強來這,喬燕賊雞吧巴煩他。
咋回事兒呢?原來唐立強領了傻華和啞巴,這仨人鐵三角,仨大傻逼。
到那多多少少有點影響人家那形象了。
唐立強還算乾淨點兒,那傻華和啞巴可賊雞巴埋汰。
而且他們到那,喝酒就往死裡喝,喝得五迷三道,完了看見哪個漂亮服務員了,還他媽摟著占便宜,你說你占便宜就占便宜,睡了人家你給錢也行,可他們倒好,一分錢都不給,賴了吧唧的,誰能不煩呐。
有時候喬燕氣得夠嗆,就跟海濤說:“海濤,你跟那個唐立強,強哥說一聲唄,他到咱這旮旯總他媽白吃白喝的,我都能忍了,可咱家這服務那都是明碼標價的呀,你說快活一回五百塊,慢活一回一千塊的,他可好,總他媽白玩,這哪行啊?”
海濤聽了,也挺無奈的,隻能勸著說:“你彆計較這事兒了,這都是哥們兒。”
唐立強就在那酒吧門口站著,也不進屋,就怕人家喬燕過來管他要錢。
他跟傻華和啞巴,手插著兜,嘚喝的就在門口杵著。
來這夜場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往屋裡進,路過他們的時候,都像看怪物似的瞅著他們。
也都不認識他們,這畫麵有點違和。
你像焦元南要是來了,那是大哥,誰不認識啊!包括滿立柱要來,那大夥也都認識。
唐立強和傻華他們,往那門口一插兜站著,就跟丐幫的似的,東瞅瞅西看看的,那模樣長得跟鬼似的,看著就讓人膈應。
沒多大一會兒,小眼兒開著個破捷達也過來了,小眼兒和海濤一下車,海濤瞅見唐立強他們在門口站著呢,就問:“那個立強,咋沒進去呢?”
唐立強撇撇嘴,說:“我怕你家那逼娘們管我要錢。”
“操,南哥到哪了?”
“南哥還沒來呢,等一會兒,說跟白博濤一會兒就過來,咱就等著吧。”
“唉,”
這哥兒幾個就在那門口,嘎嘎地扯著閒嗑,手往兜裡一插,繼續在那杵著,就那麼乾等著。
不大一會兒,焦元南跟白博濤倆人就到了,緊接著,王福國、林漢強他們也都陸續趕到了。
焦元南一下車,瞅見門口那幫人:“我操,你們怎麼都不他媽進屋,在這兒瞅啥呢,乾雞毛呐?”
這時候啞巴“阿巴阿巴”地瞎叫喚著,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是俺老大,你不來,我們可不能先進去呀。
咱說唐立強和傻華子都沒吱聲,就這啞巴在那瞎比劃、瞎叫喚,可誰也他媽聽不懂他說的啥!!
其實啞巴心裡頭能不明白事兒嘛,唐立強帶著他和傻華子,在這一塊兒可沒少掛賬,這啞巴也是賊他媽騷。
焦元南沒再搭理他們,扭頭就往屋裡走,一進屋,我操,屋裡頭一共得有二三十個人。
那些人一看見焦元南,立馬就熱鬨起來了,這個喊著:“哎呀,南哥,南哥,哎呀,唉,南哥,哎呀。”
焦元南一邊往裡走,一邊招呼著:“大輝來了啊,我操,老四也來了,唉。”
就這麼挨個打著招呼,屋裡這些人,都是社會上那幫亂七八糟的大流氓子,都認識焦元南。
焦元南往那一坐,這時候海濤也進屋了。
喬燕一看見海濤,立馬就嬌滴滴地說:“濤哥,老公,南哥來了啊??
趕緊去吧,把那好酒、果盤子啥的都趕緊給上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