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x山一接電話,就問:“哎,振良,咋的了?哎,你這聲音咋不對呢?”
田振良這邊疼得呲牙咧嘴的,都帶上哭腔了,喊道:“哥呀,我他媽讓人給削啦。”
老田一聽大聲問:“什麼!你讓人給削了,誰他媽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你,是不是他媽不想活啦?”
田振良趕忙說:“哥,是這麼回事兒,還焦元南那事兒,這不我跟那個德才兒,我倆沒談妥,他來找我了,我給他麵子卷了他一頓,誰能想到,他找了一幫人,上來就直接給我揍了。”
老田又問:“給你揍了?德才兒啊?”
田振良帶著哭腔回道:“對,就是德才兒乾的。不過他沒動手,領頭那個說跟德才沒關係,說他叫老百張,說他姑父是齊x。哥呀,給我打得老慘了,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老田一聽“齊x”這倆字,當時眼珠子差點沒掉地上,氣不打一處來,罵道:“老弟,你說你這脾氣辦事兒,咋就這麼不圓滑呢?該!!行了,啥也彆說了,你先養病,等我電話吧。”
說完,“啪嚓”一聲就把電話給撂了。
田x山這時候也有點懵了,畢竟那可是他的頂頭大領導。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田振良這可算是給老田惹了大禍啦!。
老田這麼多年能坐到這個位置,那心裡可太明白這背後的水有多深。
有時候哪怕你位置再高,那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要是說句話,那事兒可就大了去了。
老田在那思來想去的,隨後咬咬牙,拿出電話,就給齊x打過去了。
這頭田x山麻溜兒地就給齊x打去了電話。“喂,領導啊,我是x山呐。”
那頭齊x一接起電話,“哎呀,x山呐,有啥事兒啊?”
田x山那是老恭敬了,趕忙說道:“領導,你看有這麼一檔子事兒,我打聽打聽哈,有個叫老百張的,是您家親屬吧,好像說是您的侄子。”
齊x一聽,“對呀,那是我媳婦兒的侄子,管我叫姑父,咋的了?x山呐,你問這個乾啥,有啥事兒就直說,是不是這小子惹啥禍了?”
咱得說人家那大領導說話,可有水平了,那語氣一直穩穩當當的,一點兒起伏都沒有。
田x山接著說:“啊!領導,沒啥事兒,我就尋思跟您彙報彙報。您看您那侄子老百張啊,和我弟弟他倆之間鬨了點兒小衝突,不過領導,這事兒啊,是我弟弟的不對,揍得對!我弟弟那家夥也不咋開竅兒,活該挨這揍。領導,我給您打電話,也沒彆的意思,就是跟您彙報一下,我尋思他倆這就是誤會,這事兒能不能就這麼算了,讓您那侄子往後彆再找我弟弟的麻煩了,行不?”
齊x就問:“因為啥呀?”
田x山把這事兒挑著那簡單的,三言兩語說了一遍。
當然了,那些細枝末節的他可沒咋多說,反正說出來的那些,是讓兩邊兒都能勉強接受的。
齊x一聽,“啊,這麼回事兒,行了,你放心吧,這事兒我來處理,往後我肯定不讓他找你弟弟的麻煩了。還有啊,x山呐,你弟弟那頭傷得咋樣了,要是有需要安排的地方,你直接跟我說就行,我這邊兒儘量滿足你。”
田x山趕忙回道:“不用不用,領導,不用不用,那,太謝謝您了。”
“行了,這事你就彆管了。”說完,齊x就把電話撂了。
咱說實話,田x山在電話裡,那可沒敢去告狀啥的,淨挑著好聽的說了,也不說他侄子不對,也不說他弟弟不對,可人家能聽不出來這裡麵的門道兒嗎?他弟弟都住院了,他那侄子不還在外頭逍遙自在呢嘛。
這頭齊x撂下電話後,扭頭就把電話打給老百張了。
咱再說說那頭兒,老百張正跟杜城、丁建、偉哥他們幾個擱那兒喝酒呢,正擱那兒吹著牛逼。
杜城說:“哎呀,張哥,你剛才沒去,那場麵,老熱鬨了。”
老百張撇撇嘴說道:“不去就不去唄,你看我呀,就不樂意參加這種活動,那都是你們年輕人愛乾的事兒,一瞅你們打架啥的,我這腦瓜仁兒都疼。”
正說著呢,電話響了,老百張一瞅,臉色當時就變了,心裡直犯嘀咕,“我姑父咋給我打電話了呢?”
說實話,老百張可挺怕他姑父的。
隨後他麻溜兒地站起身來,走出了包房,跟杜城他們擺了擺手,“我出去接個電話。”
大家夥兒也都沒當回事兒,接著各喝各的酒。
老百張這頭一出來,就接起電話,“喂,姑父,有事兒啊?”
“我問你,你現在擱哪兒呢?”
“哎呀,姑父,我擱哪兒呢?我在北京唄,我擱哪兒呢?”
“你他媽跟我扯犢子呢是不是?你不在東北呢嗎?你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呐,而且你還領頭把人家田x山的弟弟給揍了,你咋的,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
老百張一聽,當時就一腦袋問號,“姑父?我沒打呀,我沒打人呐。”
“你沒打人?這事兒都板上釘釘了,你他媽領頭,你自個兒報的號,要不然我咋能知道這事兒?”
老百張一聽,眼珠子一轉悠,緊接著一翻,恍然大悟,“哎呦我操,姑父,我明白了,姑父,這事兒可不是我乾的呀,指定是有人冒名頂替了。杜城這幫小子,杜城你知道不?還有那個丁俊偉,還有曾耀邦,賈勇,他們幾個惹的禍,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癟犢子乾的。”
“啥?你說是他們乾的,不是你?”
“你看姑父,我真沒糊弄你,他們是來叫我,說要去辦點兒啥事兒,可我沒去呀,我擱那兒喝茶呢。”
這頭齊x說道:“我說大侄兒,姑父跟你說句話,以前姑父也勸過你,少跟這幫玩意兒在一塊兒混。什麼杜城,曾耀邦,還有那個賈勇,對,還有那個徐德才,你他媽離他們遠點。要是你們正兒八經做生意啥的,姑父還能扶持扶持你們。你瞅瞅你們一個個的,仗著自個兒家裡有點兒權有點兒勢,都乾的啥玩意兒?我可告訴你,往後不許找田振良的麻煩,聽著沒?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他媽可饒不了你。”
說完,“啪嚓”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老百張在這頭撓撓腦袋,心裡罵罵咧咧的,“我操,這頓罵挨得可真他媽冤呐,真不值個兒。你媽的,這幫小子可真他媽損呐,到底是誰呢?能他媽是誰乾的呢?”
老百張就在那兒琢磨來琢磨去。
“你媽的,誰他媽報的我名號呢?丁俊偉,不能,這小子沒那腦子。曾耀邦更不能了,那小子挺仁義的,乾不出這齷齪事兒來。王慧兒,他也老實巴交的,還有賈勇,他倆是一路貨,也不像能乾這事兒的。難道是徐德才兒?不對呀,對方認識德才。你媽的,那隻有一個人了,杜城,指定是這逼崽子乾的沒跑了。”
老百張黑著個臉,一推門又進去了。
哥幾個一瞅老百張這臉色,就問他:“咋的了,張哥,都等你呢,來呀,接著喝呀。”
老百張一呲牙:“你們幾個癟犢子,誰他媽報我號了?”
杜城一瞅,還嬉皮笑臉的呢,“哎呀,張哥!這麼快就知道啦!!。”
“操!我他媽能不知道嗎?這他媽讓我姑父給我好一頓罵。杜城我問你,是不是你個逼崽子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