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呀?大哥喝不動了啦??
不是喝不動了,眼瞅著這快結婚了,家裡事兒老多了,什麼賓館啥的得安排,完了我倆晚上還得上小玲家去一趟,得到家裡看看我老丈母娘啥的。”
焦元南說:“小玲他爸他媽也沒多大歲數啦,還非得去啊?”
王建國就說:“那也得去看看不是。”
“那行,那你去吧!!
後天啊,後天可彆忘了。”
就這麼的,王建國領著小媳婦,又帶著自己兄弟馬繼文開車回七台河了。
等他倆這一走,焦元南就衝賢哥一笑,罵道:“操,小賢,你呀,一天呐,淨他媽攬事兒,跟個破車攬債似的。”
賢哥一聽,瞅著焦元南說:“我他媽破車攬債?啥意思啊,你倒是說說。”
焦元南就說:“啥意思,你自個兒心裡沒點數啊,人家一說請你,你張嘴就答應啦!。”
賢哥就反駁說:“那咋的,那不是你哥們兒嘛,那不是你大哥嘛,嘮得也挺好的,人家結婚請你了,咱能不去嗎?咋就成我破車攬債了呢??
操,要不是你答應得那麼快,我指定不去。”
焦元南接著說道:“我跟你說,這他媽都第幾回了,我自己都忘了,沒有十回也得有八回了,總雞巴結婚,誰他媽能總去呀,回回還得隨份子扔錢,咱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結婚的頻率也太他媽高啦!!。”
賢哥就說:“操,你也沒跟我說呀,對吧?再說了,你都去了八九回了,我這不頭一回嘛。
焦元南一聽,尋思著也是,就說:“行,還能咋的,去就去吧,正好咱們就當溜達了,來吧,咱倆接著喝。”
賢哥跟焦元南,便接著坐在那兒喝酒。
眼瞅著日子到了,焦元南也沒多帶兄弟,就領著王福國,還有唐立強,把林漢強留在家裡了,還叮囑林漢強說:“在家裡把家看好了,有啥事兒給我打電話。”
林漢強應道:“你放心吧,南哥。”
隨後,賢哥倆跟喜子開著車就奔七台河去了。
咱說,九十年代的七台河,那地方可太亂了,真的,比冰城都亂,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亂,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他們要去的那飯店,人家辦事的地兒,就在七台河九十年代首屈一指的珊瑚賓館。
那時候,珊瑚賓館在七台河這塊兒,那是最牛逼的,根本就沒有第二家能比得上。
到那兒一看,我操,門口掛著好幾掛鞭炮,還有整個樂隊在那兒劈裡啪啦地演奏著,那場麵,賊熱鬨。
焦元南的四五零零跟賢哥的奔馳,嘎巴一聲就停那了。
在那個年代,這兩車那絕對是有牌麵,老牛逼了。
王建國這時候還特意把頭發染了,以前是白色的,今兒個染成黑的了。
有人就打趣說:“你說你往台上一站,人主持人一說女方家長上台,你那模樣比人家爹看著都老,磕磣不?不過今天這一打扮,瞅著倒還挺精神,穿著一身藏藍色的小西服,紮著個領帶,頭發上還抹著摩斯。
焦元南見了就說:“我操,大哥,今天整得挺精神呐。”
王建國回道:“還行吧,哪天不精神呐。”
賢哥這邊嘎巴一下,把大紅包往王建國那遞過去,嘴上說著:“賢呐,謝謝啊,大哥就不跟你倆客氣啦!!!
大哥早生貴子的話呢,我就不說了,新婚大吉。”
王建國趕忙接過來,說道:“妥了妥了,妥妥的啊。”
焦元南這邊也過來了,也把紅包往過一遞,可他這錢遞得挺不情願,喊著:“大哥,你先彆著急搶,我有幾句話,我得跟你說在前頭。”
王建國就問:“啥事兒,一會兒再說唄。”
焦元南就說:“大哥,咱說啥事兒呢,差不多就得了?!!
啥玩意,差不多就得了。
不是……非得我說明白嗎?大哥呀,那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啦!大哥呀,兩年結他媽七八回婚,那告訴誰能受得了啊?大哥,是不是你體格好咋的啊,操!”
王建國一聽罵道:“元南你他媽真有意思,我他媽不是說你,就衝哪兒,咱哥倆處得不錯吧,就衝你爸,你都得管我叫聲叔,你跟我倆開玩笑呐,你這孩子,媽的沒大沒小的。”
焦元南見狀,趕緊說:“大哥開個玩笑啊,哈哈哈!
行了,咱彆說那個了,走吧,進去吃飯。”
說著,叮當的大夥就往屋裡進。
當天在場的都是自家的親屬,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就是些做買賣的,或者跟他關係不錯的,在這兒吃口飯。
這邊王建國說了:“那啥,晚上咱們還有活動,這頭一悠,咱就彆說啥了。”
賢哥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兒哐哐地往死裡喝,往死裡吃,又不是沒吃過飯沒喝過酒,在場的都是婆家、娘家的親戚啥的,喝多拉桌也不好。
焦元南一看,就嘟囔著:“他媽這咋沒有社會人呢?這七台河沒有流氓嗎?”
他可想錯了,可不是沒有,隻不過是還沒碰到。
等到晚上的時候,人家這邊其實就找了幾個人,人不多,都是自己幾個同學、朋友啥的,一共就兩桌。
但是也有人,不請自來。
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