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來這?焦元南的那台4500,後麵尾燈不亮了。
焦元南就交代曾大偉說:“明天沒啥事兒,你去給我瞅瞅,我那尾燈咋他媽不亮了呢?”
焦元南這人吧,就好像有那啥毛病似的,有點強迫症,他那車可不能出一點兒毛病,但凡出一點兒毛病,心裡就不得勁兒。
正常來講,你尾燈不亮,那他媽一眼瞅著不亮就不亮,也不耽誤你開車,可焦元南不行,乾啥玩意兒都得板板正正的。
冰城後期都知道焦元南的性格,你說不上來哪不對!但是挺矯情。
當然了,這時候的焦元南他還沒吸毒呢,和吸那個東西沒關係,就是性格使然。
這不就安排曾大偉開車到小雙這兒來修一修,把那後尾燈給整亮了嘛。
曾大偉把車開到這兒,“啪啪”的停好,這邊就過來人開始收拾了,那修理工一邊鼓搗一邊說:“好像是接觸不好,要麼就換個啥零件,我先捅咕捅咕!!
你先整著,看看要是不再犯毛病了,能正常開了,那就行。”
“行,我知道了。”
正說著呢,電話響了,他趕忙接起來:“喂,咋的了?”
黃毛在電話那頭說:“你在哪呢?”
曾大偉說:“我在小雙的修理廠呢,這不南哥的車出毛病了,我過來收拾收拾,怎麼的,有事啊?”
黃毛著急地說:“南哥現在發脾氣了,急眼了,你趕緊的,你回來一趟!!
咋的了?因為啥啊??
你彆雞巴磨嘰啦!你快回來吧,你就彆問咋的了,大軍把漢強給崩了。”
曾大偉一聽就急了:“啥,把漢強給崩了,我操!!
南哥讓兄弟們都回來,準備上道裡去找宋鐵軍,你趕緊快點的吧。”
“行了行了,那我知道了。”
“好嘞好嘞,嗯嗯。”
掛了電話,曾大偉一回腦袋,瞅見旁邊的那個小工,就說:“老弟…!那什麼!!。”
小工問:“偉哥,咋了呀?”
曾大偉說:“你這麼的,我有點事兒,我得趕緊回去一趟。車你抓緊修,修完了你這麼的,你讓小雙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小工趕忙說:“行!偉哥!修好了肯定給你來電話!知道了,你放心吧。”
這一說完,曾大偉轉身就從這屋裡麵出來了。
那修理工一看,也趕緊轉身,出了門,奔著辦公室就去了。
要不怎麼說無巧不成書。
放屁打鳥說了也巧。
這個小工叫新新,在小雙這塊乾了挺長時間了。
但是他以前是乾啥的呢?以前他跟他媽在紅星劇院門口賣瓜子。
那可是歪脖兒他們的地盤兒,所以這小子跟歪脖兒他們這幫兄弟啥的也都挺熟。
因為社會人嘛,你看他們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但是這些小商小販,他們有的時候真就不欺負你。
沒啥事抓把瓜子,和你嘮會嗑啥的,這也是東北特色,東北人嘛就這樣。
這新新往屋裡一進,心裡尋思,進屋裡找個配件?
操!正巧!!屋裡坐著一個人,誰呢?也是歪脖的大兄弟,姓付就付東陽,外號付老八。
付老八在這屋待著呢,他也來這邊修車,正跟這個修配廠,小雙庫的管事的工長嘮嗑呢。
新新把門“哐”的這麼一推開,就走進來了。
屋裡的人一看,工長就問:“新新,你咋過來了呢?看著你八哥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呀。”
新新在那接話道:“我來取個件兒……哎,八哥,來啦!!
付老八笑嗬嗬的說,操,打不打招呼的能咋的?新新在那乾的挺好的呀,你小子越長越出息了!!
八哥我還那樣,你也挺好的唄??對了工長,剛才偉哥來了!!
啊!我看著他進來了,咋沒進屋呢?”
新新回話說,“他有事,著急先走了。”
付老八問:“你說誰呀?焦元南的老弟曾大偉呀??我倆也雞巴認識,這小子怎麼沒進屋嘮一會兒呢?
工長說:“我剛才進屋之前聽著了,好像是出去要乾仗去,上哪我沒聽清。”
付老八一聽,順手掰了兩瓣橘子,往嘴裡“吧唧”一扔,嘴裡嘟囔著:“他媽的,成天在外麵乾仗,他們這幫玩應成天出去跟人嗆火,這雞巴事兒,沒啥可驚訝的。”
新新說:“不是八哥,我聽著隱隱約約的說是上道裡,而且好像那意思要乾軍哥。”
老八一聽,眼睛一瞪:“真的假的?”
新新趕緊說:“真的,我聽著就是這個意思。”
老八這時候站起身來,衝著工長說:“那啥,我就不待了,我有事我先走了,我回去看看咋回事兒。”
工長在那應著:“行,那你趕緊去,你去看看,開車慢點。”
老八回了句:“放心吧,我知道了。”
說著,老八就從屋裡出來了。
咱說這老八從屋裡一出來,還特意的,開車繞到焦元南的物流門口,尋思過來瞅一眼。
車往這一轉,正好奔著先鋒路口開上去,再往前一走,到了物流路口,眼瞅著,可不是咋的,焦元南的兄弟我操,幾十號人都在物流公司裡麵站著呢。
老八一看,心裡想,這還真是要出去乾仗呀。
他一邊開車,一邊把電話拿起來,就打給歪脖了,“啪”一下撥通了,電話裡就說:“哎,大哥,他媽出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