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棒子一瞅,喊:“我操,東哥,東哥,趕緊進來!”
焦元東疼的呲牙咧嘴,堅持著就往屋裡進。這時候。
徐野扯著大嗓門在門口喊:“在門口,把人給我攔住。誰特麼出來裝犢子,不管是誰,揍他就完事兒了。不過屋裡咱彆進去,彆去砸人家場子,咱做到這份兒上就夠意思了。”
這邊焦元南氣瘋啦!!你媽的,我哥都他媽給放倒了,這他媽啥意思?說著就哐哐打電話,但是那頭歪脖就是不接。
你媽的歪脖,你跟我倆擱這兒整事兒?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還他媽把事兒往大了鬨,你把我芭娜娜給圍了,把我物流也給圍了,啥意思?你這是不想讓我做買賣啦。
你媽的歪脖,你以為你是流氓就牛逼,你黑道玩得早你就牛逼啦!可彆忘了我焦元南是乾啥的。你這是逼我!!你媽的!
咱說這要是如果以前的焦元南,早就以牙還牙了。但是現在的焦元南,已經不是那個愣頭青啦!那經曆過太多事兒啦。
焦元南慢慢的冷靜下來,把電話打給誰了呢?
老哥們,還記得以前火車站那個所長老嚴嗎?他打給他了。
老嚴現在是道外的一個大隊長。
這麼多年,他可是看到焦元南一點兒一點兒成長起來的。
隨著焦元南的越混越大,老嚴和他有點掛不上檔了。
但是焦元南彆的不說,非常敞亮,一直沒斷了老嚴這條線。
逢年過節,這些頭頭腦腦,也包括老嚴,那錢都不少拿。
電話一接通,焦元南就說:“嚴哥。”
老萬嚴在那頭問:“元南啊,咋的了?”
焦元南接著說:“嚴哥,是這麼回事兒,這會兒有一夥社會,挺他媽囂張,把我芭娜娜的場子給圍上了。你也知道我最近事多,不方便出麵,你看看你帶兄弟們去,把這幫人給我驅散了,能抓的就抓,行不行?”
老嚴一聽,趕忙說:“行行行,元南,這他媽誰這麼牛逼啊?”
焦元南沒說是歪脖,就回了句:“應該就是一夥小逼崽子。”
老嚴又說:“你放心吧,咱倆啥關係,這幫小流氓這是要反天呐,我他媽收拾死他們,懂,我這就領人過去。”
老嚴帶著一個中隊,也就十來個人,人不算多,開著車,那車“嗡嗡”的,奔著這邊就來了。
等車到那塊跟前兒的時候,這老嚴多了個心眼兒,心裡合計著:“我這可不能莽撞。”
然後他就把警燈啥的,包括警報全都給關了,開著車慢悠悠地從那邊溜達了一圈。
這一瞅,在路口往裡頭看,我操,門口那車燈閃著,得有四十來台車。
老嚴心裡犯嘀咕:“我這就帶十來個人,能把這幫人拿下嗎,怎麼他媽有這麼多人呢?
咱說,咱警察也是掙工資吃飯的,你說這對麵這麼多人,手裡估計都掐著家夥事兒,萬一有幾個不要命的,那我不得掛牆上啊,犯不上。”
老嚴夠機靈,又繞了一圈出來,離老遠了,才又把那警報給打開了,喊:“趕緊的,把警報打開,整個大動靜,也好給他們個信兒,讓他們往這那跑。”
這頭警報聲一響。
大軍一回頭,喊:“操,這警察的人來啦,咱先走,等他們走了,咱再回來。”
這一說,大夥“呼啦”一下子,那刹車聲“嘎吱嘎吱”的,都往車頂上一翻,爬上車就開始跑。
有的往左跑,有的往右去,反正往哪跑的都有,心裡都想著隻要警察一走,過會兒再回來。
那時候真就那樣,已經形成警匪之間的默契了。
再說那付老八,這小子有點愛裝犢子,心裡尋思著:“我兄弟這幫人把家夥事兒都拿走了,剛才我也沒動手,就在車裡坐著,賣會兒呆兒,這也不犯毛病。”
就這麼著,付老八沒走,還在車裡坐著,尋思尋思看看熱鬨。
結果,那警察車“嗚嗚”開過來了,這邊唐立強捂著傷口也出來了,還有黃毛手下小球子幾個兄弟,就連服務員啥的也都出來了。
老嚴扯著嗓子問:“人呢?人在哪呢?”
一看,喊了句:“完了,這幫逼都跑了。”
小球子眼睛一瞅,趕忙說:“沒有沒有,付老八的車不就在那停著呢嘛,車裡那有人,大夥都在那抽煙呢嘛。”
這一說,那些人“呼啦”一下子就奔付老八那車過去了。
到了跟前兒,付老八也沒在乎:“哎,警察叔叔在這兒呢,有事啊??
說著,還吐了一個煙圈。
老嚴一瞅,操!你他媽攤上大事兒啦,給我下來!”
說著“哐”的一下子,就從車頂上把老八給拽下來了。
付老八還不服,嚷嚷著:“哎,警察叔叔,你們啥意思啊,我他媽咋的了,我在車裡抽根煙,我犯法呀?”
老嚴瞪著眼說:“操!給你他媽狂地,犯不犯法,你說了不算,我他媽說了算。聚眾鬨事,手裡麵還持械,你們這啥行為?我就告訴你,你這回他媽攤上大事兒啦,你想從局子裡出來,操,太難啦,你彆跟我在這兒橫著眼睛,沒用。咱他媽是乾啥的,專門收拾你們這幫流氓子的,知道嗎?你媽的,帶頭的,給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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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哐當”一聲,就把付老八給拽著往回走。
這邊梁川離老遠都看著呢,趕緊給歪脖打電話,電話一通就說:“你說老八這個逼,這個時候裝啥雞毛犢子,走就完事了唄,哎呀,我操。”
歪脖問:“咋啦,事兒辦得咋樣啊?”
梁川回著:“操!那邊來人了,來的警察!肯定焦元南報了六扇門啦?!
咋的?你們沒走啊,記住了,彆跟人家正麵硬剛,聽見沒?警察來了趕緊走,等他媽警察走了,再回去。
哥!我們都散了!!就老八那虎哨子沒走,在車裡裝逼抽煙,結果讓人給整走了。”
歪脖一聽,心裡明白了,罵道:“焦元南,你在這兒跟我玩是不是,你等著,吹牛逼,操,看咱倆誰他媽能玩過誰。”
歪脖尋思尋思,把電話打給道外的二把手了,那姓齊叫齊峰,跟歪脖的關係那可是相當好。
彆的不說,你混社會的,誰身後沒點白道上的傘呢?
而且歪脖混了這麼多年了,他比焦元南出道早多了,這一幫白道上的人他都非常的熟悉。
可能他沒有焦元南認識的人官階大,但是你從上到下,這些大大小小的警察,歪脖基本都認識,畢竟混的時間太長了。
這其中就包括這個齊峰,倆人那關係老瓷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