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就從焦元南身邊的兄弟曾大偉開始講。
這一晃,曾大偉跟焦元南都快四年了,三年多的光景,跟林漢強、王福國他們一樣,那真是把焦元南當成親哥看待。
焦元南對這幫兄弟也沒的說,全當親老弟疼著,平時處處關心、愛護,有事的時候更是往死裡維護。
咱說曾大偉這小子命挺苦,曾大偉打小沒爹沒媽,是他奶奶撿破爛一手一腳把他拉扯大的。
今年趕上個大日子——老太太正好七十大壽。
曾大偉心裡琢磨著:“人生七十古來稀,這可是奶奶的大事兒。”
尋思著把親戚朋友都找來熱鬨熱鬨,讓老太太高興高興。
畢竟這麼多年,也就這幾年跟著焦元南混出息了,老太太才跟著享了點福。
這天物流辦公室裡,林漢強、老棒子、王福國、唐立強幾個正圍著這嘀咕!!
焦元南“哐當”一聲推門進來了,身後跟著宋子龍。
“你們幾個在這兒叨叨啥呢?”
焦元南一開口,老棒子趕緊往前湊了湊:“南哥,曾大偉他奶下周三七十大壽,咱哥幾個正商量咋操辦。南哥,你說去省賓館咋樣?”
焦元南聽完看向曾大偉:“大偉啊,老太太七十大壽,這可是正經大事兒。老太太把你拉扯大不容易,這事兒不用你們瞎琢磨了,南哥給你操辦,不光要辦,而且還得辦得風風光光,讓老太太好好樂嗬樂嗬。”
說完“啪”地掏出手機,直接撥給了福盛福大酒店的史二軍。
“喂,二軍啊,我焦元南。”
電話那頭傳來二軍的聲音:“南哥,咋了這是?”
“這麼的,下周三,你在你們酒店給我留個最大的廳,酒菜都按最好的上。”
二軍一聽納悶了:“南哥,這是誰家辦事兒啊?”
“啊!曾大偉他奶奶七十大壽,你就彆管了,先把地方留出來。”
“妥了南哥,那定多少桌?”二軍問道。
“現在還說不準,明天我給你信兒,你先把地方留好,彆到時候沒地方了抓瞎。”焦元南叮囑道。
“放心吧南哥,這點事兒還辦不明白?就算有人預定了,我也給清出去!”
“哎哎,彆整那出,沒必要。”
焦元南趕緊攔著,“明天我給你打電話說具體多少人。”
二軍又說:“南哥,那這麼著,曾大偉也是我兄弟,這事兒我得表示表示。酒和煙你們就彆預備了,算我的,就當給老太太儘份孝心。”
焦元南一聽這話,知道再推辭就見外了,當即應道:“行,二軍,那我替大偉謝謝你了。”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要說這事兒,可不是曾大偉在二軍那兒有多大麵子,關鍵是曾大偉是焦元南的老弟。
二軍這麼上趕著幫忙,完全是給焦元南捧場麵,是給南哥這份情誼兜底。
焦元南轉頭拍了拍曾大偉的肩膀:“大偉,你想請哪些人?跟我說道說道。”
曾大偉往前湊了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南哥,我原本尋思著,就把咱這幫兄弟還有家裡的親戚叫來,熱鬨熱鬨就行,估摸著兩桌就夠了。”
“操!那哪兒行!”
焦元南當即擺手,“老太太七十大壽,必須辦得風風光光、體體麵麵。你這麼著,給姚大慶打電話,讓傻華子,啞巴他們回來。咱這邊自己的兄弟,能來的都叫上,好好熱鬨熱鬨。還有你以前家周邊的老鄰居也都喊上,再把你俊英、白波濤、福勝哥、他們都請過來,外人就彆叫了,自家人熱鬨就行。”
曾大偉一聽有點犯怵:“哥,這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焦元南咧嘴一笑:“操!高調?你過生日這麼辦叫高調,老太太過生日這麼辦,那叫讓她高興,懂不?去吧,趕緊統計人數,定好了告訴我。”
“哎,行,南哥,我知道了。”曾大偉趕緊應著,轉身就去打電話。
他先給佳木斯姚洪大慶撥了過去,電話那頭一聽說老太太七十大壽:“我操!你奶過生日啊?70大壽必須回去!你放心,我們周二就到,正好回去看看你南哥,還有這幫兄弟,妥了妥了!”說完“哐當”一聲掛了電話。
這邊焦元南也沒閒著,拿起電話開始挨個通知自己人。
曾大偉奶奶過壽,那也是自家兄弟的喜事……一圈電話打下來,自己家的核心兄弟基本都通知到了。
再加上曾大偉以前住的,三棵樹的那幫老鄰居,算下來七八桌應該夠用。
隨後曾大偉把人數報給了焦元南,焦元南直接給史二軍打了電話:“二軍,訂8桌,按之前說的,好酒好菜都備上。”
“妥了南哥,你就放心吧,到時候保證給你安排明白的。”史二軍在那頭應得乾脆。
這頭的事兒,暫且按下不表,鏡頭一轉,咱們把視線拉到香蘭。
香蘭監獄門口停著兩台車,小鐵門“嘎巴”一聲打開,從裡麵走出來個小夥。
這小夥長得非常精神,就是額頭上麵有道明顯的刀疤,在陽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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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在裡麵被剃光了,剛出來沒多久,頭頂就長出薄薄一層黑發茬。
雖說才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但他眼神裡滿是滄桑,藏著說不完的故事,跟這個歲數一點都不搭。
監獄門口的幾個人見狀趕緊迎上來,嘴裡喊著:“旭哥!旭哥!”一個小弟快步上前,把旭哥手裡的包接了過去。
小旭幾步走到一個中年男人跟前,喊了聲:“二叔。”
“哎,走吧,咱先回家,衣服啥的都在車裡呢!一會換上!!。”
二叔拍了拍他的胳膊,聲音裡帶著點心疼。
楊東旭“啪”地往車頂上一上,他這人說話向來簡短,平時話不多,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狠勁兒。
上車換了身衣服,老話咋說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還真沒說錯,這衣服一換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
單排扣的小西服,倆袖子擼到手腕子,深色襯衫領口敞著,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墜,瞅著二叔問道:“二叔,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有信兒了沒?”
他二叔楊宗德瞅著他歎口氣:“旭啊,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尤其你倆當年,那是過命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