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本身就喝得腳下沒根,這一下直接被扇得往後一仰,“撲通”一聲摔在了走廊裡。
巧了,這時候大飛正帶著兄弟出來找他——小華出去半天沒回來,他們尋思著出來瞅瞅。
剛到走廊就看見小華摔在地上,鼻子當時就淌出血了。
大飛眼睛一瞪:“我操!咋的了這是?誰乾的?”
幾個人“啪啪”幾步衝到包房門口,小華捂著鼻子,手指著屋裡:“他媽了個巴子的,我走差屋了,跟他們賠禮道歉,上來就連罵帶打!”
屋裡那倆人也不含糊,回頭就罵:“你媽逼你咋這麼牛逼?還敢叫人?作死呢是不?來來來,有種出來!”
“操你媽的還敢叫號?”大飛身後的黃權、崔永吉這幫人呼啦啦就圍上來了。
他們在平房區本身就是社會人,又喝了酒,哪兒慣這毛病?
對方屋裡就倆人,還把小華給打了,這要是能忍,以後也彆在道上混了。
那年代的社會人,脾氣都爆得很,沾火就著。
大飛他們根本沒廢話,上去就薅著那倆人往屋外拽,電炮跟不要錢似的往臉上哐哐懟,旁邊有人順手抄起走廊桌上的啤酒瓶,“啪”地磕碎了底兒,照著其中一個的腦袋就炫了上去。
給打得他媽嗷嗷叫喚,跟揍狗似的,操操操!!哐哐的。
打了半天,小華瞅著差不多了,趕緊喊:“行了大飛,彆雞巴打了!差不多得了!”
地上那倆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蜷在那兒哼哼。
大飛還不解氣,踹了一腳罵道:“瞅你媽,以後彆雞巴在這兒得瑟,再得瑟整死你們!”
“走了走了,彆雞巴玩了,換個地方!”大飛扶著小華,“你鼻子沒事兒吧?”
“沒事兒,小意思。”小華抹了把鼻子上的血。
大夥兒罵罵咧咧地往外走,到前台結了賬,就準備換個地方接著喝。
大夥剛要抬腳走人,那倆挨打的玩意兒“噌”地從地上爬起來了,滿臉是血,腦瓜子頂上全是“血”。
趔趄的到了大廳這塊兒,其中一個捂著腦袋嗷嗷喊:“二輝!二輝!他媽彆讓他們走!”
咱說挨打的這小子叫啥?叫張文成。
他在大廳喊的這個二輝是誰?就是在玫瑰紅卡拉ok看場子的,專門鎮場子的那種!
“彆讓他們走!你媽的,他們把我給乾了!”
這一嗓子喊出去,那邊二輝、李軍、劉利這幫看場子的,“呼啦”一下子從場子裡麵躥出來十來個。
這時候一個個把腰裡的家夥事兒一掏,指著人就罵:“你媽的彆動!都他媽給我站住!誰敢動一下,今兒就給你們放血,聽著沒?”
張文成在旁邊哭喪著臉:“操你媽!就是他們幾個把我打了!你瞅給我打的,腦瓜子都開瓢了!”
咱再說另一邊,大飛他們幾個也不是吃素的,瞅著對方這架勢,氣場一點兒沒輸。
大飛說了,我操,怎麼的兄弟?瞅這意思不讓走是吧?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平房區的大飛!!他們在這消費,沒差你錢吧?
二輝瞅著這頭:“操你媽的,在這塊兒彆跟我耍橫!還提你他媽平房區?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你,也沒聽過什麼雞巴飛!這他媽是玫瑰紅卡拉ok,你他媽跑這兒來作,指定他媽不好使!”
他又指著大飛他們:“操!你們把我大哥的朋友給打了,彆他媽在這兒逼逼叨叨,先他媽靠邊站著,聽著沒?再廢話,腿給你們打折!”
這話剛說完,二輝往前湊了兩步,瞪著大飛說:“哥們兒,你他媽也彆說話,收拾你們的時候在後頭,先他媽給我消停點!咋的?著急啦?”
這邊小華,斜眼睛瞅著二輝說:“哥們兒,這麼著,我和你提個人,我哥是焦元南,我是焦元南的兄弟。”
二輝在這兒一聽,上下打量了小華兩眼:“你誰兄弟?焦元南的哥們兒?”
他回頭衝自己人喊:“看著點啊,彆讓他們走了!”
說完就拿著電話走到門口,給自個兒的大哥打了過去。
咱說這家玫瑰紅卡拉ok是誰開的不?那是冰城的老炮子,道裡的老流氓——王大巴掌!
電話“嘎巴”一下就通了,二輝趕緊說:“誒,大哥!”
電話那頭王大巴掌的聲音傳來:“咋的?”
二輝說:“大哥,我跟你說,咱們店裡剛才出事了!文成在這兒讓人給打了!他在這兒吃虧了!”
王大巴掌一聽:“張文成在這兒吃虧了?
腦瓜子讓人拿啤酒瓶子給炫開了?
不是他媽,你們是死人呐?咋的?打人的跑了還是咋的?”
二輝趕緊解釋:“沒跑,咋能讓他們跑了呢!”
王大巴掌一聽:“操!不逮著了嗎?那就乾他啊!你他媽給我打電話乾啥?!”
二輝趕緊咳嗽兩聲:“不是大哥,要是一般人的話,我早動手了!關鍵這小子他媽提人兒啦!”
王大巴掌在那頭罵:“他在冰城提誰又能咋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誰來都沒用,誰他媽也不好使!沒麵子?在我這兒沒麵子!把文成打了,必須給我廢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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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輝趕緊插話:“不是大哥,他說他是焦元南的哥們兒!”
王大巴掌在那頭冷笑一聲:“啥,焦元南的哥們兒?你媽……這焦元南的哥們兒咋這麼多呢?你這麼著,等我過去,必須他媽給我個交代!要是交代滿意了,就讓他們走;要是不滿意,焦元南能雞巴咋的?他能上天呐?媽的,讓他把焦元南找來!彆在這兒吹牛逼,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二輝趕緊應著:“好嘞好嘞好嘞!”說完“啪”地就把電話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