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巴掌呷了口茶,滿不在乎地笑:“你放心,他們撤了,百分之百是老崔給焦元南打完電話,那邊服軟了!焦元南那小子就是吹牛逼,他不敢來!要不然老鄭能撤?”
他這話剛落音,就瞅著遠處來了好幾輛沒掛牌的麵包車,“嘎吱”一下停在恭喜發財門口。
車門一打開,下來七八十號人,全是臉生的生茬子,王大巴掌一個都不認識。
這幫人下車後,有個領頭的抬手一比劃,喊了聲:“給我砸!往死裡砸!”
七八十號人“呼啦”一下就衝進小酒館,手裡的大片柳子、大鎬把子“呼呼”地掄。
當時二輝還在屋裡喝酒呢,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地上揍,大鎬把子一下下往他頭上招呼,差點沒把他腦瓜子打碎嘍——屋裡能砸的酒瓶子、桌子、椅子,全被砸了個稀巴爛。
可這幫人來得快、砸得也快,沒到三分鐘,領頭的又喊:“撤!快撤!”七八十號人立馬停手,“啪啪”地往車上跑,幾秒鐘就把車門關上,麵包車“嗡”的一下就開走了,隻留下滿屋子狼藉和捂著頭直哼哼的二輝。
王大巴掌在電話裡氣得直罵娘:“我操你們媽!”
再說說老鄭、老楊這兩夥人,帶著大隊人馬先後往哈機電趕——到了地方,老楊先跳下車,往院裡瞅了一圈,扯著嗓子喊:“人呢?人在哪兒呢?王董事長!”
王龍江趕緊迎出來,老楊亮了亮身份:“我是治安大隊的老楊,剛才說有鬨事的,人呢?”
王龍江趕緊解釋:“哎呀,楊隊,我忘給你們打電話了!剛才來鬨事的是跟前工地的農工,來討薪的。具體是咋回事兒呢——他們是給我手底下一個經銷商乾活,那經銷商其實是個承包商,他們以為是我沒給他們結錢,就跑這兒來跟我鬨。我剛才下樓把合同給他們看了,錢我早就打到承包商賬上了。人家也挺講理,一看確實不是我的事兒,就去找乙方了,人早撤了!”
他一邊說一邊客氣:“走了走了,都回去吧!真不好意思,還折騰你們一趟。等這兩天晚上沒啥事兒,我安排你們吃飯!”
老楊擺手:“不用不用,王董,給咱們轄區的企業保駕護航,這是應該的!沒事兒就最好了!”說完就帶著人撤了。
王龍江送走他們:“我操,整我他媽一腦袋汗!”趕緊又給老崔打了個電話——老崔是領頭的,還在半道上呢。
電話接通,:“崔局啊?
怎麼樣?事態平息沒?”
王龍江長鬆了口氣:“就是來討薪的,以為我欠他們錢,其實不是,我這邊錢早給完了,把合同和打款憑據給他們一看,人家就回去了,也不鬨了。哎呀我操,剛才我心他媽好像沒跳出來!”
老崔說:“那行了,讓老楊他們回來吧!”
掛了電話。
這邊剛撂下,的電話又響了,一接,是王大巴掌,那嗓門大得能震破聽筒:“大哥呀!
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小點分貝?我他媽電話杵耳朵邊上,差點沒給我震聾!你小點聲說話不行啊?”
王大巴掌急得不行:“我這沒工夫小聲!我著急啊!”
“咋的了,你還沒工夫小聲?”
“大哥呀,你說焦元南這逼是不是賊膽子!你都三令五申了,他還敢來!把我那‘恭喜發財’給他媽砸啦!他剛走,我進來一看,真他媽片甲不留,老雞巴慘啦!”
這話一說完,老崔那邊立馬反應過味兒來——畢竟他也是老江湖,不是酒囊飯袋,當即就明白了:“行,焦元南,你他媽牛逼啊!跟我玩了一手調虎離山是不是?你還敢把事兒往大了整!我他媽不管你背後有誰!
老楊!,趕緊帶人……走!”
他頓了頓,咬著牙說:“現在上道外,上物流園!把焦元南給我整回來!”
“不是,崔局,啥意思啊?”
“彆他媽問啥意思!去把他給我整回來!整回來再他媽說明白!明白不?”
老崔發了火,“我現在帶著人過去,你讓老鄭帶著人先奔物流園!”
老鄭那邊接到指令,立馬掉轉車頭,帶著人就往那趕。
再說焦元南這頭,已經砸完了。
他把電話往耳朵上一杵,開口就說:“哎,王大巴掌!哎……你彆雞巴罵人呐!咋的?我跟你說的事兒還算數不?還有20分鐘吧?你那‘恭喜發財’,我是不是給你砸完啦?”
電話那頭王大巴掌氣得直哆嗦:“焦元南,你彆他媽跟我倆牛逼!聽沒聽見?你記住,砸我的買賣沒有白砸的,你等著承擔後果就完事兒了!
咋的?之前讓你離開冰城,你當耳旁風啦?你那是嘴還是屁眼子啊?”
“你不用在這架著我說廢話,沒用!”
“王大巴掌,你他媽記住,我早晚有讓你難受的時候!”說完“啪”地就把電話撂了。
掛了電話,焦元南衝旁邊的老嚴舉了舉杯:“來,嚴哥,咱們接著喝!”
倆人剛“啪”碰完杯,老嚴就問:“元南,剛才跟誰倆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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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還沒說完,“哐當”一聲,包間門讓人給踹開了——老鄭帶一幫人闖了進來,指著屋裡喊:“都彆動!彆暴力抗法啊,聽沒聽見?”
焦元南皺著眉:“誰抗法了?你們要乾啥?”
老鄭剛要說話,一回頭瞥見屋裡坐著的嚴局,領導?
當場就懵了,趕緊換了副笑臉:“哎呀,領導!您咋在這兒呢?”又趕緊解釋,“不是,領導,您這是有公事在身啊?要是不方便,我立馬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