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新軍直接從腰裡把“大卡簧”拽出來,“啪”一下掰開刀刃:“咋的?你他媽還想跟我們討價還價?5塊錢,愛要不要!”
司機一瞅那刀,立馬慫了:“行行行,大哥,5塊就5塊!”
幾個人下車“啪”一關車門,司機等車開出十多米二十米遠,忍不住把腦袋探出車窗外,扯著嗓子罵:“操你媽地!坐不起車就彆坐!窮逼玩意兒!”罵完一腳油門就跑了。
王新軍他們聽見了,可也沒法追,隻能乾瞪眼——這“活兒”不光沒乾成,還讓人罵了一頓,心裡彆提多窩火了。
幾個人站在路邊嘀咕:“他媽的,剛才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著那邊有個公園,那塊兒瞅著挺僻靜,不行咱往那兒走?”
“行!就去那兒!”
幾個人又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司機一探頭:“上哪兒啊?”
“上公園!”
出租車一加油門,就奔著公園去了,開著開著就到了富華賓館附近,沿著香福大橋一直往裡麵走。
那時候香福大橋後麵還沒裝欄杆,就有那麼一趟小窄路,瞅著比剛才的地方僻靜多了。
王新軍帶著那幾個兄弟往跟前兒一瞅,心裡頭立馬有了數——這地方太他媽適合下手了!
他趕緊朝兄弟們擺了擺手,壓低聲音喊:“來來來,都往裡頭挪挪,就這兒了!”
開出租車的司機瞅著這架勢,心裡犯嘀咕,猶豫著沒敢往裡開,苦著臉跟他們說:“哥們兒,不是我不往裡頭送,是這裡麵壓根兒就沒道兒了啊!你們要是真想往裡去,那我就把車停邊上,你們自己走兩步?”話音剛落,“哢嗒”一下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哪兒成想,車剛停穩,王新軍那幾個兄弟“唰”地一下就把藏著的刀亮了出來,指著司機吼:“彆動!他媽給我老實點兒,彆動!”
司機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求饒:“哥們兒,哥們兒,有話好好說!我這一天下來,滿打滿算就拉了二百來塊錢,你們要是要錢,我這就給你們拿,都給你們!”
“少他媽廢話!把你那bb機摘下來,趕緊的!”。
司機還想磨嘰兩句:“哥們兒,這bb機也不值啥錢……”
“你他媽廢話咋這麼多呢?讓你摘你就摘!”王新軍說著,伸手“啪”地一下就拽住了司機脖子上的金鏈子。
說真的,這出租車司機也是沒記性——老輩兒人不都說財不露富嘛!你說你一個開出租的,脖子上戴個金鏈子雞巴?不就是年輕好顯擺嗎!
那時候開出租也算個體麵活兒,自己家有車,一天跑下來錢賺得盆滿缽滿,開著車四處轉悠也舒坦,晚上去舞廳接個姑娘啥的也方便。
就因為覺得戴個金鏈子、掛個bb機挺牛逼,沒成想,就這一身行頭,最後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這邊兄弟一拽金鏈子,司機還挺舍命不舍財,急著喊:“哥們兒,彆拽彆拽,這鏈子……”
沒等他說完,王新軍那邊“噌”地一下把大卡簧立了起來,伸手薅住司機的頭發,把人往跟前兒一拉,嘴裡罵著“操操操”,“啪啪啪”連著往司機身上紮了三四下。
“噗”的一聲,血順著血管就噴了出來。
再看那司機,連哼都沒哼出聲,手指頭摳著車門子,都給摳漏了——那是疼到骨子裡了!
等確認司機沒氣兒了,幾個人趕緊動手,把他身上的bb機摘下來,金項鏈也扯下來,連手上那個大金戒指也給擼了下來。
還有司機身上那個大鐵卡子,裡麵夾著二百七十多塊錢——那時候開出租的,錢都擱這卡子上,找零方便,裡麵有五塊的、十塊的、五十的,唯獨沒有一百的大票。
幾個人把錢一揣,也沒多留,轉身就走跑。
到了第二天,他們找了個當鋪,先把金項鏈給賣了,換了一千五百塊錢。
那鏈子其實不算小,可那時候金價本來就便宜,再說當鋪跟外麵買金不一樣——你在外頭買可能得一百塊錢一克,到當鋪當的時候,頂多就給五十到六十塊錢一克。
他們也不管這些,隻要能拿到錢,立馬就揣兜裡走人。
後來又把bb機拿到廣場上賣了三百塊錢,再加上從司機那兒拿的二百多塊現金,一共湊了兩千來塊錢。
老話說得好,錢是英雄膽。手裡有了錢,幾個人心裡也踏實多了。
轉天上午,孫景濤那邊就打來了電話。王新軍接起電話,就聽見孫景濤在那頭說:“軍啊?”
“哎,三哥!”王新軍趕緊應著。
“你們起沒起來呢?要是起來了,我讓兄弟開車過去接你們,咱去吃口飯,嘮嘮事兒。”
“好嘞好嘞好嘞!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麻煩三哥了!”
“等著就行,一會兒就到。”孫景濤說完,就掛了電話。
車開過來把王新軍這哥兒幾個一接上,直接就奔凱撒賓館去了。
一進賓館大門,那場麵就看出孫景濤在這兒的麵子多大了——不管是經理,還是前台的領班,一瞅見他,立馬都堆著笑迎上來,嘴裡喊的都不是“三哥”,得叫“三爺”,那確實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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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三爺來了!”領班一邊招呼,一邊引著路,“包房早給您準備好了,快往裡麵請!”
幾個人跟著往裡走,剛進包房就瞅著桌上的菜和酒,那叫一個像樣,全是硬菜,酒也都是好牌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夥兒喝得也差不多了。
這人一喝酒,指定得去撒尿,這話沒毛病吧?
王新軍和於勝就從包房裡出來了,三濤在後麵問他倆乾啥去,王新軍擺了擺手:“我倆去尿個尿,馬上就回來!”
倆人晃晃悠悠往樓下走——本來就喝了不少,腳步都飄著,再加上實在憋得慌,走得還挺急。
剛到二樓,就瞅著廁所門上貼著“廁所維修,上廁所請上一樓”的紙條,倆人又接著往一樓挪。
沒成想,剛下到一樓樓梯口,就跟一夥往上走的人“哐”地撞了個正著。
對方其中一個人立馬瞪起眼,罵道:“你他媽乾啥呢?走道不長眼睛啊?”
於勝一聽就火了,立馬懟回去:“我操你媽,你說誰呢?”
王新軍更他媽痛快,直接伸手把腰裡的卡簧拽了出來,“啪”地一下打開,指著對方喊:“你他媽跟誰倆呢?欠紮是不是?”
這幫小子是真虎,擱道上出了名的不管跟誰都敢呲牙、都敢動手。
有的老哥可能會問,他們咋這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