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濤一瞅見焦元南,立馬快步走過來,臉上不是好色,說:“元南!你可來了!我他媽活這麼大歲數,就沒受過這麼大的氣!太雞巴卡臉了!我之前還跟我表弟吹牛逼,說我三濤在冰城混得還行,結果轉頭就讓人在這兒啪啪打我嘴巴子!唐立強當著我的麵,把我表弟給崩了,還拿槍把子把我兄弟全砸趴下了!”
他越說越激動:“元南,你說就算唐立強、大偉不待見我,那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能不知道咱倆關係好嗎?這明顯就是不給你麵子嗎!”
焦元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先冷靜:“三濤,你先彆激動。唐立強我了解,他不是那種沒事兒找事兒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打你兄弟。你說你兄弟在燒烤店喝酒喝得好好的,他們就衝過去動手?這話你自己信嗎?”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倒是聽大偉說了,是你表弟他們先找事兒——喝點啤酒就耍流氓,還故意找人家肖峰的麻煩,最後把肖峰給打了。我說這話,沒毛病吧?”
三濤一聽這話,眼神閃了閃,語氣弱了點,但還是不服氣:“就算……就算他們喝多了犯渾,那咱做人不得講個遠近親疏嗎?肖峰就是個做買賣的,頂多就是個賣機電的老板,是外人!我表弟是我自己人,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他們這麼下死手吧?我這話有啥毛病?”
正說著呢,曾大偉,王福國、林漢強過來了——這種擺事兒的場合,當事人肯定得在場。
曾大偉一聽見三濤的話,立馬走過去,指著他就懟:“三濤,你這話就不對!我跟你糾正一下子,聽沒聽見?咋的?就你表弟是自己人,我峰哥就是外人呐?我告訴你,峰哥在我這兒,就是我親哥!你給我記住嘍!”
三濤被大偉懟得臉通紅,轉頭就衝焦元南喊:“元南,你看見沒?他大偉說話就這逼樣!跟我雞巴吵吵把火的!要不我咋說你們現在越來越牛逼啊?再這麼牛逼下去,我看這冰城都快擱不下你們啦!”
這話一嘮完,焦元南的臉“唰”就撂下來了——焦元南臉一沉,開口就帶著股子衝勁兒:“咱今兒個說哪個事兒,就實打實嘮哪個事兒,不扯那些沒雞巴用的?”
焦元南接著說:“三哥,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知道我焦元南啥脾氣——我他媽肯定護著我兄弟,但我不護短,這話沒毛病吧?要是我兄弟真辦錯了,吹牛逼,我指定親手收拾他們!但今兒這事兒,我覺得我兄弟沒毛病!不管你是喝酒喝多了,還是咋地,你那酒是喝到人肚子裡了,還是喝到狗肚子裡了?”
“再說了,你是外地來的咋地?外地來的就能隨便嘚瑟?人屋裡頭那麼多男男女女,你嘮那騷嗑就不說了,回頭還把褲子一脫,往人車頂尿尿——三濤,咱說句實在的,這要是不認識的人,你碰到這事兒,興許直接就給人乾趴下了,對吧?我說這話沒毛病吧?”
“所以呢,操……打了就打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得勁兒,回家自己琢磨琢磨。你衝我焦元南來,咋地都行!”
焦元南這邊剛說完,三濤不樂意了:“元南,你就跟我們這麼嘮嗑?我把你找來,你就這麼說話?這太不給我臉了巴吧?”
焦元南一聽這話,“啪”就拍了下桌子,旁邊的唐立強立馬就上來了,手往腰後一摸,把槍柄露出來一點:“那你他媽想還咋的?嘮這逼嗑?給你們臉了是吧?給你們臉了?”
焦元南回頭瞪了唐立強一眼,擺了擺手:“立強,彆他媽嘚瑟,走。”
他這一擺手,身後的王福國、大偉還有林漢強這幫人,全都聽他的,轉身就往屋外走。
走到門口,焦元南又回頭衝三濤喊:“三濤,我還是那句話,你想通了、想明白了,隨時給我打電話。你要的那個說法,你看看你想咋要,告訴我一聲——能給你的,我肯定給;給不了的,咱倆再研究。走了!”
焦元南衝三濤那邊比劃了個“走了”的手勢,然後領著自己這幫兄弟,哐哐地就從屋裡撤了。
這邊焦元南帶著人一走,屋裡的三濤肺都快氣炸了——最讓他鬨心的是,兄弟王新軍被唐立強一槍撂倒,這會兒剛被抬到病床上,疼得直哼哼。
王新軍攥著三濤的胳膊,咬牙切齒地喊:“表哥!我不跟你吹牛逼,咱在衡水地界上,從來沒吃過這種虧!以前隻有咱打彆人的份,誰敢跟咱呲牙?你要是沒轍,我現在就給我老大打電話,從衡水調人過來!這仇必須報!”
三濤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表弟,不是哥慫,是你不懂冰城的江湖。你知道剛才來的那個焦元南是誰不?”
“他愛誰誰!我管他是啥雞巴玩意兒!”王新軍還在強。
“彆吵了!”三濤提高了嗓門,“我不知道你們衡水社會咋混的,但在冰城,焦元南現在是實打實的大哥,跟所有本地大哥都交好。咱跟他撕破臉?撕不起,也整不過!不是哥滅自己威風,是咱真沒那實力,你能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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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於勝趕緊打圓場:“新軍,你彆難為三哥了。咱也看出來了,那焦元南確實有實力,手裡的家夥事兒也硬。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一定非得硬剛,咱換條道走不行嗎?三哥,你先回去歇著,明天咱再琢磨咋整。”
三濤點點頭,揉了揉腦袋:“住院費我都給你們交完了,明天我再過來。我這腦瓜子疼得厲害,先回去睡一覺。”
“行,三哥你慢走。”
等三濤一走,王新軍立馬瞪著於勝:“啥意思啊?咱他媽讓人白打啦?你就這麼認了?”
於勝撇了撇嘴:“你看不出來啊?三哥是真怵那焦元南,那小子絕對是冰城的硬茬子,三哥整不過他。再說了,你沒瞅見人家手裡的家夥事兒?跟咱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比咱硬實多了。”
“你也認慫了?”王新軍不服氣。
於勝笑了:“認慫?認個屁的慫!咱出來混是圖啥?是圖財,是圖錢!跟焦元南這種社會大哥硬剛,能整出啥來?就算你把他打了,回頭人家指定找你報複,還得給三哥惹一身騷!”
他湊到王新軍耳邊,壓低了聲音:“咱整不過社會大哥,還整不過彆人嗎?抓著有錢的那小子,你就說他怕不怕死?隻要抓著人,還怕他不給咱拿錢?到時候咱照樣能撈著好處,比跟焦元南硬拚不他媽強多了!”
王新軍一聽,眼睛瞬間亮了:“你意思是……綁票?”
“小聲點!”於勝拍了他一下,“啥綁票啊,咱這叫‘找個有錢的嘮嘮’。隻要能拿到錢,報仇的事兒以後再說——跟錢比起來,這點氣算個屁!”
王新軍一聽於勝這話,眼睛立馬亮了,拍著大腿喊:“我操,於勝,你這話說得沒毛病!太他媽對啦!”
“行了,這事兒你就彆摻和了,我跟倆兄弟去辦!到時候不管整著多少錢,咱仨三一三十一平分,你看咋樣?”
“行行行,沒問題!
不過你得辦個事兒——你得問問你表哥三濤,那個叫肖峰的老板是乾啥的、家在哪兒,咱在哪兒能找著他。”
“明白!你放心,這事兒我包了!”王新軍拍著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