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大飛啊!”王元生笑了聲,“這咋的了?突然給我打電話,指定有事兒吧?咱哥倆之間也彆掖著藏著,有話咱就拽到桌麵兒上說,痛快的!”
姚飛歎了口氣,語氣沉下來:“老鐵,我那兄弟於勝,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王元生接話,“那逼小子我跟你說,下手也太沒輕沒重,早晚他媽得給你惹禍!”
“可不是咋地!”姚飛順著話頭說,“現在不用等早晚了,禍已經來了!他在黑龍江冰城那邊,惹著當地的社會人了,人家那夥兒挺牛逼,直接追到咱們衡水來了,讓我把於勝交出去!”
他頓了頓:“你說,不管咋地,於勝也是跟我混過一回的兄弟,我能把人交出去嗎?那指定不能!再說了,他們這逼出,明擺著是打咱們臉呢!真拿咱們衡水的社會當軟柿子捏了?這麼牛逼,打個電話叫個號,我就得把兄弟交過去?咋的,我還得給他們跪下磕倆頭唄?”
說到這兒,姚飛放軟了點語氣:“所以說,老鐵,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你要是能幫我一把,就搭把手;要是不方便,咱也不勉強。我跟你說實話,我跟對方已經約好了,明天就在老印刷廠那院裡碰。但我得有啥說啥,你也知道我這幫人啥情況——日子過得三京窮五京富的,手裡沒多少閒錢。我跟你隻能講情,講不了錢,這點你得理解。”
他又補了一句,語氣特誠懇:“鐵子,要是這事兒你幫我辦了,我姚飛欠你個人情,欠你個大過!以後不管啥時候,你一句話,我100給你還上!你就琢磨琢磨,我姚飛這個人,值不值得你領這個情,值不值得你幫這個忙。你要是覺得值,就給我個準信兒,這事兒到底能辦不能辦?”
要知道,王元生在衡水道上那也是絕對的悍匪級彆,一聽這話,立馬拍了板:“我操!咱說句實在的,玩社會、走江湖,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嘛!啥欠人情、欠過的,咱不嘮那虛的!外地的敢到衡水來欺負你,那肯定不好使!你能給我打這個電話,就說明你瞧得起我王元生,這忙我指定幫!你放心!”
王元生接著問:“說吧,明天幾點?咱也好提前準備。”
“明天下午一點!”姚飛趕緊說,“你要是方便,明天中午12點先過來找我,咱哥倆再合計合計,完了一起過去?”
“妥了!”王元生一口答應,“啥都不說了,咱到時候見!”
“行,那就這麼地!”姚飛掛了電話,心裡頭卻沒踏實下來。他琢磨著:之前底下人說,對方來了五六十號人,手裡家夥事兒還硬。自己這邊呢,算上十來個老弟,再加上王元生帶來的二十來號人,倆夥兒加一起撐死了也不到四十號人。手裡的家夥事兒更甭提了,倆夥兒湊一起也就十把八把的,跟人家根本沒法比。
雖說自己這邊的兄弟都驍勇善戰,也敢真刀真槍地乾,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命案”的底子,但對方來的也不是善茬——能從冰城追到衡水,指定也都是敢打敢拚的狠角色。
這麼一琢磨,姚飛心裡頭更沒底了,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指節都泛了白。
姚飛掛了王元生的電話,心裡頭還是沒徹底踏實,又琢磨開了:光有王元生這邊二十來號人,加上自己的兄弟,滿打滿算也不到四十號,跟對方五六十號人比著,還是有點懸。
他思來想去,突然想起個人——衡水的老社會炮子,輝哥。
那可是頂級炮子,比他跟王元生這種“瞎雞巴乾”的後生晚輩強多了,人家那才叫真正的有根兒有底。
姚飛沒敢耽擱,立馬把電話撥給了輝哥,電話通了,他趕緊陪著笑喊:“哎,輝哥!輝哥!”
那邊輝哥的聲音透著股沉穩:“老弟啊,今兒個咋想起給你輝哥打電話了?”
姚飛一聽這話,趕緊把事兒往出倒:“輝哥,我這碰著急事兒了!!”
“急事兒?”輝哥頓了頓,“你跟輝哥說說,是白道上的麻煩,還是道上的事兒?”
“是道上的!”姚飛趕緊說,“我一個老弟,跟黑龍江冰城的社會人鬨起來了,人家直接追到衡水來了,還放話要跟我碰一下子,我已經跟對方把點兒甩好了。輝哥,在咱們衡水地麵上,您肯定是說一不二,我這心裡沒底,尋思著給您打個電話請教請教,這事兒我到底該咋辦才穩妥。我跟王元生這邊已經說好一起乾了,但咱這邊缺個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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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姚飛語氣更誠懇了,甚至帶了點懇求:“大哥,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幫老弟出這個頭?要是這事兒您幫老弟辦了,我還是那句話——您就是咱們衡水道上的一麵旗,您往哪兒指,老弟我就替您往哪兒打!您看咋樣?”
這話算是說到輝哥心坎裡了,輝哥一聽,立馬應了:“老弟啊,就衝你跟我嘮的這話,咱都是江湖人,到這份上了,我咋能說不幫你?行!你跟我說說,你們把點甩到哪兒了?”
“老印刷廠院裡!明天下午一點!”姚飛趕緊報地點和時間。
“明天下午一點啊,那趕趟!”輝哥爽快地說,“明天上午我就往回走,中午就能到你那兒。到時候我領上我這邊的兄弟,咱一起過去!我也正好會會,看看冰城來的都是些啥牛鬼蛇神——敢在衡水地麵上撒野,進了咱這‘廟’,不拜‘神’就算了,連個人都不叫,到這兒就敢跟我老弟叫板,他是不是得先跟我這大哥打個招呼啊?”
“哎!好嘞輝哥!太感謝您了!”姚飛激動得聲音都有點顫,掛了電話,心裡頭才算徹底有底了。
為啥?他心裡頭早算開賬了:自己這邊加上王元生的人,將近四十號,再加上輝哥——輝哥在衡水那可是真有實力,多了不說,七八十個老弟肯定有,其中敢打敢乾的,最少也得十幾個二十個。
而且輝哥手裡的家夥事兒也多,最少得有二十把,加上自己這邊的十把八把,一共三十來把家夥事兒。
這麼算下來,百十來號人,拿著三十多把家夥,對付冰城來的四五十號人,那不就是輕鬆加一快嘛!妥妥的能把對方拿捏得死死的!
再說輝哥這邊,掛了姚飛的電話,旁邊一個叫紅衛的兄弟湊過來問:“輝哥,咋的了?”
輝哥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紅衛,沒事兒,咱喝咱的!就是我那邊一個衡水的小兄弟,出了點小麻煩。跟你說,這小子雖說歲數不大,七一年的,但挺敢乾!”
紅衛愣了下:“誰啊?這麼虎?”
“姚飛!”輝哥呷了口酒,“據我知道的,這小子手底下,沾的人命就得有四條以上!”
“我操!”紅衛嚇了一跳,“不是,這是乾啥呀?瘋了咋的?就為點啥,能把人往死裡整?”
輝哥笑了笑:“這幫小逼崽子跟咱們那時候混社會不一樣,他們不管你那套!彆說啥大仇大怨了,就算就為個三千兩千的,隻要你敢跟他呲牙,他直接就敢把你整沒嘍!”
紅衛皺著眉:“那大哥,您還幫他?這不是養虎嗎?”
輝哥搖搖頭:“不是說我要特意籠絡他們,但是這種人,留在身邊當個‘刀’也挺好——關鍵時刻能用得上!這不,這回跟冰城的社會人乾起來了,讓我回去給把個大局,掌個舵。明天我回去看看,幫他們把這事兒辦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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