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捏著電話,不耐煩的和譚三說道:“操!真雞巴磨嘰!到底給出多少啊?我他媽在這兒瞎猜啥!譚三,你他媽屁話是真多,咋的?我這打電話不花錢啊?快雞巴點說得了!”
譚三在那頭嘖了一聲:“操,你瞅你那逼出,真他媽小家子!打個電話能他媽花幾個錢?這事兒辦完了,給你安個電話都夠!”
“彆雞巴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說,到底給多少錢?”大江沒工夫跟他磨。
譚三這才鬆口:“操!聽好嘍!人家給拿1萬。”
“啥……給拿1萬?我操!那誰他媽是哪個傻逼啊?”
“我操大江,你他媽彆拿你那賊眼珠子埋汰彆人行不行?人家不是傻,是有錢,嘎嘎他媽有錢!”
“誰呀?這麼有錢?”大江趕緊問。
“江城地產、江城藥業,還有江城實業,你知道不?這幾家都是一個人的!”
大江挺驚訝,“你說誰呀?
操!!樊金城唄!我他媽還能說彆人?”
“樊金城他媽能找你?”
“不是,是他家大公子,樊永佳。”
譚三歎了口氣,酸溜溜地說,“大江啊,你說說,他這命咋就這麼好?我他媽咋就沒攤上這麼個爹呢?我要是有這麼個好爹,去你媽的,誰還混雞毛社會!真的,我天天跟老娘們兒過歌舞升平的日子,多雞巴得勁兒!”
大江聽著就樂了,直接懟回去:“譚三,要不你讓你媽把你懟回去回回爐?要麼就讓你媽跟你爸離了,再給你找個有錢後爹,多好!”
“操!你彆跟我逼逼,淨雞巴嘮沒用的!”譚三急了,“再說了,我媽多大歲數了?哪個有錢的能相中她?我操,我說這雞巴乾啥?!”
“行了,不跟你扯犢子了,說正事兒。”譚三把話拉回來,“這邊我找東子了,碼了大概二十來個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這邊沒問題吧?頭一回給人辦事兒,我告訴你,千萬彆他媽掉鏈子!”
“操!咱大江啥時候掉過鏈子?行了,我知道了!我還以為你他媽出啥大事兒了呢,整得我著急忙慌的,還以為你讓人給乾了呢!”
“我他媽除了讓人乾,就沒彆的事兒了是不?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譚三沒好氣地說,“行了,彆雞巴磨嘰,撂了!”說完“哐當”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大江琢磨琢磨,尋思尋思又拿起電話。
李嬸搭話:“再打一個啊?”
“嗯,我再打個電話。”大江應著,又補了句,“放心,花多少錢我自己記著呢。”
說完他撥了傳呼台的號:“喂,給我呼一下5278,對對對,讓他回電話,號碼是!嗯,好嘞。”
掛了傳呼,大江從兜兒裡掏出根煙,“啪”一下用打火機點著,叼在嘴裡等著回電。
沒等5分鐘,電話“叮鈴鈴”就響了。
大江一接,那邊就問:“哪位呼我?。”
“是我,大江!兄弟,最近咋樣啊?”
“還行,有事兒你直說!”
“是這麼回事兒,你身邊現在有沒有兄弟?能不能再碼點人?”
“乾啥呀?出去擺隊形啊?”
“對,擺隊形掙錢!”
“掙錢?那行啊!有人,你說吧,要多少?我這兒就嫌人多!給多少錢一個?”
“100塊錢一個。”
“哎喲我操!100塊錢一個?
那你能找多少人?”大江趕緊問。
“100塊錢一個人……??!!”
大江怕他聽岔,趕緊糾正,“對了,不動手,純擺隊形,不用真乾仗。”
“我去!那這活兒穩賺啊!十來個人肯定沒問題,我再問問身邊兄弟,還能多湊幾個!”
電話那頭一答應,立馬補了句:“老鐵!我跟你說,你給底下這幫兄弟就按100塊錢一個算,彆扒皮了行不?”
“不是……我不扒皮?那我費勁吧啦張羅這逼事兒乾啥啊?”對麵有點不樂意。
大江趕緊打圓場:“老鐵,你聽我說完。底下兄弟該給100還得給100,你這頭我單獨再給你拿300,你看這麼整行不?”
“哎喲我操!大江啊,要不咋說願意跟你處呢!”對麵瞬間樂了,“真的,就佳木斯這幫驢馬爛子、混社會的,也就你大江講究!你要是混不起來,老天爺都沒長眼睛,我撒謊都不是人!”
“行了,彆雞巴在這兒捧我了,我還能混起來?要混早就混起來了。”
大江笑了笑,“不說這個了,你那邊忙,我也不耽誤你,十來個人可彆給我整差了。”
“放心吧!”對麵應著,倆人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大江琢磨開了:譚三那邊碼了二十來個,剛這老鐵這邊能湊十來個,加起來還差個十個八個。
尋思著也彆再打電話了,乾脆溜達著去金鳳凰舞廳——那地方流氓子、小社會、小地痞烏央烏央的,一抓一大把,不愁找不著人。
一進舞廳,大江手插著兜,直接往裡頭走。他要找的是劉東。
這小子在舞廳裡不算大哥,但說話還算好使,也是個混日子的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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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往裡走沒幾步,就聽見劉東在那兒吹牛逼,旁邊圍著四五個小老弟。
“你媽的,昨天在後西胡同,有個逼跟我倆裝牛逼!”張傑拍著大腿喊,“我上去哐哐兩個電炮,反手又一個大嘴巴子,直接給乾懵逼了!直接問他服不服!那小子吭哧一聲沒敢吱,耷拉個腦瓜子就跑了!屁都沒敢放!”
旁邊小弟趕緊搭茬:“東哥,真的假的啊?”
“操!我跟你們吹牛逼有意思嗎?”
劉東瞪著眼,“就在咱這一左一右,你們打聽打聽,我劉東是乾啥的!誰他媽敢不服我?”
“我就敢不服你!”這話一出來,劉東剛要炸毛,一扭頭看見是大江,立馬笑了,“哎呀我操,大江,你彆雞巴鬨!”
周圍小弟也趕緊喊:“大江哥過來了!大江哥!”
大江擺了擺手,跟這幫人都熟,直接往前走了兩步:“有個活兒,你們乾不乾?”
那時候混社會的,不管是真乾仗還是擺事兒,都是這麼互相找著湊人,人家給了錢,有的人會從中扒皮,多出來的就揣自己兜裡,靠這個掙錢。
劉東一聽有活兒,立馬問:“啥活兒啊?咋乾?”
“也沒啥,出去擺個隊形,不用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