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都快半夜一點了,樊永佳開著他那台寶馬,溜溜達達就往江邊去了。
那時候江邊剛流行起大排檔,都是從南方傳過來的,天熱的時候,大夥兒就愛光個膀子坐在外頭的桌子上,瞅著江景,整點吃的喝的。
那時候的“海鮮”也沒啥講究,沒有螃蟹也沒有大蝦,就點花蜆子、雜拌魚、蟶子啥的,再配著東北的小燒烤,炒盤嘎啦條子,往那兒一坐,吹著江風,那叫一個得勁兒,一般人都愛往那紮堆兒。
不過那天都這時辰了,生意火爆的那幾家也沒啥人了,有好幾家都開始摞啤酒箱子,準備收攤兒了。
就在這時候,兩台車“哐哐”地停在了路邊,一台是樊永佳的寶馬,另一台是輛林肯。
樊永佳從他那台寶馬車上一蹦下來,帶著倆小弟“哐哐”往江邊大排檔這邊來,剛站穩,林肯車那邊也下來個人,正是管鵬。
咱再提一嘴,這管鵬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宏發礦業老板管宏發的獨苗兒子,他爹管宏發開礦發了大財,對這兒子寵得沒邊兒,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他。
也正因如此,樊永佳和管鵬倆人,都是富二代,臭味相同!才好得穿一條褲子,天天混在一起。
管鵬剛下來就掏出煙,往地上“扒拉”撒了兩根,衝樊永佳喊:“永佳,咋回事啊?這大半夜的江風刮得嗷嗷的,賊拉冷,你上江邊來乾哈?彆告訴我你還沒完沒了,還惦記著那個叫劉晶的?人家都跟你說多少回‘不行’了,你總來纏磨人家乾啥?”
樊永佳脖子一梗:“操!她說說不行就不行啊?她算老幾?我樊永佳從小到大,看上的東西就就是我地!”
管鵬聽了直撇嘴:“你可彆吹牛逼了!換我是你,早死心了。人家劉晶又不是出來賣的,也不是夜總會坐台的,你說看上就看上,說領走就領走?這不純純扯淡呢嗎?彆在這兒耗著了,咱回去吧!要是想玩,咱去酒吧再坐會兒,找倆娘們玩玩得了。”
“誰玩那逼玩意兒!”樊永佳不耐煩地擺手,“我早玩夠了,太雞巴沒意思!我就稀罕劉晶!”
管鵬皺著眉問:“你啥意思?還想硬來啊?”
樊永佳把話撂得明白:“我就把話擱這兒,今天晚上就算是霸王硬上弓,我也得把她給睡了!必須睡了她!”
說完,他從包裡掏出個“小快樂”“哐當”一下往旁邊小弟手裡一塞,“你整不整?”那小弟趕緊擺手:“哥,我啥時候整過這玩意兒?我不整!”
樊永佳也沒勉強,自己湊過去吸了一口,眯著眼喊:“哎呀,得勁兒!太得勁兒了!”
管鵬在旁邊:“永佳啊,你少整點這破玩意兒!這玩意兒吸多了毀人啊!你聽我的,咱走吧行不行?”
“走個雞毛!”樊永佳眼一瞪,“哪兒都不去!今天晚上這事兒我必須辦了!你倆聽好了,一會兒我讓你倆咋乾,你倆就咋乾,聽見沒?”
倆小弟趕緊點頭哈腰:“放心吧樊公子,您儘管吩咐!”
管鵬還在勸:“你說這小丫頭到底哪兒好啊?胸也不大,屁股也不大,你為啥非得相中她?說句難聽的,還不如你前兩天甩了的那個‘尿罐子’指陸穎,身材都沒那‘尿罐子’好!”
樊永佳一不楞腦袋:“操,彆的事兒我不跟你強,你念書比我多,我不跟你吵吵。但要說玩娘們、看女人,你他媽差遠了!我都能當你師爺輩兒的,知道不?我都不用近前看,光聞味兒就知道這人長啥樣!真不扒瞎,大老遠我就能聞著她那股處子的芬芳,你懂不懂?這可不是花錢能買來的,這是一種不一樣的快樂!”
樊永佳頓了頓,又說:“還說人家長得不好?那是你沒眼光!她那身材是不大不小剛剛好,懂不懂?彆廢話了,走!”
說著,他“啪”地一揮手,帶著倆小弟就往劉晶所在的那個大排檔攤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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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實打實說,這都後半夜了,江邊大排檔早沒了白天的熱鬨,該撤的客人都撤了,該走的也都走了,整個攤兒就剩兩三桌零星的客人,瞅那樣也準備結完賬就走。
攤兒老板叫劉新民,這時候衝後廚喊:“小晶,你跟你媽把那兩桌收拾收拾,等這幾位客人一走,咱也趕緊撤了,彆熬太晚。”
話剛說完,後腦勺就傳來一聲喊:“老劉!”
劉新民一回頭,看見來人,臉“唰”地就沉了,心裡咯噔一下——他太知道這主兒了,就是樊永佳!這貨惦記自己姑娘劉晶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人家有錢有勢,自己一個開大排檔的,壓根兒惹不起,這時候隻能硬著頭皮應著。
樊永佳吊兒郎當湊過來,上下打量著劉新民,陰陽怪氣地說:“老丈人,你說你是不是想不開?天天乾這活兒多辛苦啊,你瞅瞅把我媳婦累的,要是累壞了可咋整?。”
他嘴裡的“媳婦”,就是劉新民的姑娘劉晶晶。
這姑娘人如其名,長得特彆透,剛高中畢業,才十八,正是一朵花的年紀。
雖說沒考上大學,但在九十年代,能上完高中就算有文化底蘊了。
她長得白白淨淨,不像那些混夜場的女子那般妖嬈,身上多了份小姑娘的恬靜,還帶著股子青春勁兒,看著就讓人稀罕。
劉晶一瞅樊永佳又來了,嚇得趕緊往她爹劉新民身後躲。
樊永佳伸手就想拽她,嘴裡還喊:“來,媳婦兒,過來!”
劉晶嚇得連連往後縮,“啪啪”地躲著他的手。
樊永佳倒不生氣,還一臉猥瑣地笑:“媳婦兒,我就願意看你這含羞待放的樣子,咋就這麼帶勁、這麼好看呢?”說著,他衝旁邊小弟抬了抬下巴,“把包給我拿過來。”
小弟趕緊把包遞過去,樊永佳“哐哐”從裡麵掏出一遝錢,往桌子上“啪”地一摔,指著錢對劉新民說:“老劉,這十萬塊錢,夠你在這兒乾十年的了吧?說不定你乾十年都掙不著這數,你天天熬到後半夜圖意啥啊?”
他頓了頓,又指著桌上沒收拾的盤子說:“錢你拿回去,今天晚上讓媳婦兒跟我走,我領她去吃那些她沒吃過的好東西,你瞅瞅這桌上的,這不跟喂豬似的嗎?是人吃的玩意兒?”說著就伸手去拽劉晶。
劉新民趕緊攔住他,擺著手說:“這錢咱不能要,我們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還多?”樊永佳嗤笑一聲,“將來小晶真跟了我,這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一家人彆說兩家話,錢我給你留著,人我帶走!”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劉新民急得直擺手,“我家孩子還小,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真不行!”
樊永佳眼一斜,滿不在乎地說:“老丈人,你彆鬨,哪兒小啊?這不都發育成熟了嗎?再說了,小不小的,今天晚上我檢查檢查,檢查完不就知道了?”說完,伸手就往劉晶胳膊上拽。
自己的姑娘讓人這麼糟踐,劉新民哪兒能忍?
就算知道樊永佳不好惹,這時候也紅了眼,攥著拳頭就想往上衝,心裡就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把閨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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