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民眼瞅著自個兒姑娘和李白平從裡頭跑出來了,趕緊把車門子“哐當”一下拽開,大喊:“姑娘!姑娘!快快!!”
李丁平領子劉晶,趕快往車這邊奔!
話音還沒落地,老球子幾個人突然竄出來,也跟著喊:“你媽的站住!”
一邊喊一邊端著五連子,“操操”砰砰!!。“撲咚”一聲悶響,這兩下子實打實崩出去了,崩的不是彆人,正打在李丁平的後背。
李丁平當時正雙手把著車門,挨了這兩下子,一下就靠在了車門上,嘴裡“操”了一聲,緊跟著“哇”地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劉新民這時候已經衝到姑娘跟前,正使勁拽著姑娘胳膊往起拉,眼淚“吧嗒吧嗒”掉:“孩子!快走!快走!快走!!”。
再看李丁平,他咬著牙硬撐著,伸手把自個兒家那把54!砰砰砰,連著往對麵崩了幾槍。
對麵的老球子反應快,一哈腰一躲就避開了。
就趁老球子躲這一下的功夫,李丁平踉蹌著幾步就竄上了車。
老球子帶來的那幫人,緊跟著就追出了門口,到了門口就開始往車上招呼,“操!”“乾他!”喊叫聲裡,“砰砰砰”槍響個不停,子彈飛進車裡。
李丁平哪顧得上這些,一把抓過方向盤,腳底下狠狠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嗚”地一下就衝了出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還在吐血,那血順著嘴角往衣服上淌,黏糊糊的一片。
車子一路往前衝,最後開到了紅旗路這塊兒。
這時候街上的路燈亮著,而且越往街裡走,車越多、人也越密。
李丁平實在挺不住了,眼前一陣陣發黑,“吱——”的一聲猛踩刹車,車子直接停在了馬路邊兒上,他再也撐不住,“咕咚”一下就癱在了座位上,身上的血蹭得坐墊上到處都是,看著就嚇人。
劉新民趕緊湊過來,急得直拍他:“孩子!孩子!你挺住,你挺住啊!我給你叫救護車?”
李丁平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叔……等會兒……爺們兒說話算話……這回你可得救我弟弟一把………!!
口供的事兒你放心……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帶瞎說啦……孩子你放心!!!!
我打個電話……”說著……李丁平就摸索著把手機掏出來,手指頭都抖得按不準號碼,好不容易才撥給了焦元南。
電話剛通,那邊就問:“大平,你那邊咋樣?人回來沒?”
李丁平咬著牙喊:“南哥!人……我在紅旗街……操……!!”話沒說完,“啪”地一下,手機就從手裡滑掉了,不是他想掛,是實在撐不住昏過去了——身上的傷太重了。
電話那頭的焦元南聽見不對勁,趕緊喊:“大平!大平!你彆嚇唬我!大平,你聽著沒,大平……!”電話還沒掛,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劉新民趕緊把手機撿起來,對著電話那頭結結巴巴地說:“哎……哎不是,兄弟,我是跟大平一塊兒的,他傷得老重了,打的跟血葫蘆似的!我們現在在紅旗路永輝燈具這塊兒!!
焦元南一聽,大哥你先彆急,麻煩你馬上給叫個救護車?一會兒我還給你打電話,等會兒你們去哪個醫院,你馬上告訴我!”
劉新民趕緊應著:“行行行,我這就叫,你等著!”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就把救護車叫來了,大夫七手八腳地把李丁平抬上救護車,直接送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李丁平就被推進了搶救室,這一搶救就搶救了整整一宿。
焦元南帶著這幫兄弟,還有姚洪慶這幫兄弟,全在搶救室門口等著,南哥急得在走廊裡來回跺步!
咱說,李丁平在裡頭還在吐血,一口接一口的——但凡挨了槍子還吐血的,指定是傷著內臟了,這是明擺著的事兒。
就這麼一直等,等到第二天早晨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大夫一從裡頭出來,焦元南他不敢看大夫的臉,就怕從大夫臉上看出不好的信息。
旁邊的兄弟也都跟著攥緊了拳頭,大氣不敢喘一口。
等大夫走過來,開口說“人保住了”的時候,大夥才“呼”地喘了一口粗氣,焦元南懸著的那顆心總算落了地——李丁平這命,算是撿回來了。
這功夫焦元南直接把手機掏出來,手指頭一撥就給柱哥打過去了。
電話一通,焦元南說:“嚴哥,這頭我查清楚了!我跟你好好嘮嘮這事兒到底咋回事!”
老嚴在那頭應著:“元南你說,我聽著呢。”焦元南就把前因後果捋了一遍,還特意提了提找回來的倆證人,末了說:“就是樊金城那逼搞的鬼!”
嚴哥一聽這話,當即就說:“這麼著,我馬上就去跟省局的領導彙報,再找找李廳,把這事兒跟他說,你等我信兒。”
“好嘞!”焦元南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咱說老嚴這人,辦事嘎嘎利索,掛了焦元南的電話,立馬就給省局的一把打了過去。
電話裡他把這事兒從頭到尾、一二三四說得明明白白,裡頭藏著啥貓膩、誰在背後使壞、又是咋運作的,全給抖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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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廳在那頭聽完,當即拍板:“老嚴,你說的這些情況都屬實吧!!?
李廳,錯不了!而且那倆證人現在就在我朋友那兒,證詞都攥著呢。
這事兒必須嚴查,這種害群之馬,咱就得一查到底!”
掛了電話,這邊立馬就有了動靜——管鵬被喊過來,重新寫了份證人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