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黃大彪一瞅老八都跳下去了,這邊手指頭一捏鼻子,“撲通”一聲也紮進水裡了。哎喲我操!這一下可把岸邊那幫算卦的、還有來回溜達的遊客全整懵圈啦——這誰啊?這麼虎逼?直接就往下跳,這不純純扯虎犢子嗎?
那上頭掛著的牌子比人都大,明明白白寫著“遊人禁止入內”“禁止靠近”,彆說讓你靠近了,連邊兒都不讓你沾,還敢在這兒他媽洗澡?
岸上來回走的遊客都站那兒瞅熱鬨,有個小孩擱他爹懷裡頭嚷嚷:“爸,爸,我也想玩水!”
他爹歎口氣,拍著孩子後背說:“兒啊,咱沒那麼多錢,玩不起這個。先看看他倆咋回事兒吧。”
水裡頭,老八跟黃大彪可不管個。
老八一邊搓著脖子上那四道圈的泥,搓得“哐哐”的,一邊跟黃大彪說:“彪子,你沒發現這水有點兒不一樣嗎?”
黃大彪搓著胳膊:“咋不一樣了?”
老八說:“你沒覺出來?咱連胰子都沒打,身上還這麼滑溜!你摸摸,真不用打肥皂!”
黃大彪伸手摸了摸,還真挺滑,點頭說:“可不是咋的,是挺滑溜。”
老八還作死,低頭往水裡“咕咚”喝了兩口,抬頭喊:“彪子,你也嘗嘗!這水帶點兒鹹,還挺好喝!”
黃大彪也跟著喝了兩口,咂咂嘴說:“哎喲我去,還真是!一會兒走的時候咱找倆瓶子裝點兒帶走!”
就這麼著,倆人在水裡跟逛天然浴場似的,搓澡喝水,玩得挺歡。
另一邊,焦元南帶著一大幫人呼呼啦啦快走到正門停車場了,本來都要上車走了,他突然停下腳步,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回頭喊:“老棒子!大彪跟老八呢?咋沒看著人呢?”
老棒子也愣了,回頭掃了一圈人,這才發現真少了倆。
本來他們這邊加上白博濤的兄弟、李東輝帶的人,一共五六十號人,呼呼啦啦走的時候,少倆人還真不容易發現——誰能想到這倆活爹能跑去人家泉眼裡洗澡啊?焦元南就算打死…也想不到啊!。
老棒子撓撓頭說:“剛才在明月樓跟前我還看著他倆了呢,咋這會兒沒影了?”
這頭焦元南拿出電話,但打了幾個沒有人接。
焦元南心裡頭“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喊:“立強,福國,漢強!你們幾個趕緊分頭去找,把大彪跟老八給我找回來!”
旁邊的李東輝也沒閒著,衝自己兄弟喊:“大康!你們幾個過來!跟南哥這邊的兄弟一塊兒,你們熟路,彆領錯道,趕緊去把那倆兄弟找著!”
完了還問焦元南:“沒給他倆打電話嗎?”焦元南皺著眉說:“打了好幾遍了,沒人接!”他左眼皮還一個勁兒跳。
可他哪兒知道,水裡那倆主兒正穿著大褲衩子玩水呢,手機早扔在岸邊了,哪兒能聽見電話響?
咱再接著說傻彪子和老八,這倆貨在水裡洗得那叫一個嗨,舒坦得沒邊兒了!頭發在水裡“啪”地一捋,一會兒紮個猛子往下鑽,一會兒又冒頭出來,還在水裡“咕嚕咕嚕”緊著吐泡泡。
黃大彪更能作,一會兒狗刨,一會兒又整仰泳,胳膊“啪啪啪”拍著水,還扭頭跟老八顯擺:“哎…老八,你看我這泳姿,咋樣?夠不夠帥?”
可話又說回來,這地方可不是他家後院,這麼大的景區,還是國家保護單位,哪兒能讓他倆隨便在這兒洗澡?這不純扯王八犢子嗎?
但管這事兒的,還真不是景區的正式職工,你知道不?
這幫人吧,雖說不能明著說收保護費,但跟那意思也差不多。
園子裡賣飲料的、烤地瓜的、還有賣酸奶的,就連那幫算卦的,都得給他們交管理費,少一分都不行。
而且這幫玩意兒還有倆下子,往園子裡帶人從來不用買門票——正常門票21一張,你給他10塊錢,他就敢給你領進去,就靠這活兒,也能整不少錢。
更關鍵的是,他們跟園長有關係,沒人敢惹。
這會兒就有五六個人站在岸邊,一個個胳膊上都套著紅袖標,瞅著倒像那麼回事兒。
平時有人違規啥的,你好好跟他們說,大多也能通融。
可咱這老八和傻彪子,還在水裡瞎撲騰呢——老八在那兒蛙泳,黃大彪仰著漂著,還拍著肚皮跟老八吹:“看哥這本事,厲害不?”
正笑呢,“嗖”一下飛來個大磚頭子,“撲通”一聲砸在傻彪子旁邊,差一點兒就砸腦袋上了!
水花“唰”地濺起來,傻彪子本來躺著仰泳,這一下水濺進鼻子裡,嗆得他直咳嗽,立馬就火了:“哎喲我操!誰啊?他媽活膩歪了?咋回事兒!”
抬頭一瞅,橋頂上站著好幾個人,正拿手點著他倆罵:“你媽了個巴子的,真能作啊!長這麼大,我頭回見敢在這兒洗澡的!誰他媽讓你倆下水的?知道這是啥地方不?趕緊給我滾上來!聽見沒?他媽麻溜上來!”
傻彪子和老八對視一眼,也不怵,對著橋頂上喊:“哥們兒,你彆這麼橫行不行?橫啥啊?我倆在這兒泡個澡,能雞巴咋的?這地方是你家開的啊?再說了,你不讓洗就不讓洗,你他媽動什麼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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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頂上的人急了,舉著胳膊比劃:“你看這是啥!沒看著袖標啊?這是景區規定!”
老八瞅著就樂了:“彆瞎比劃了,離這麼老遠,誰他媽能看見你那破袖標!咋的?想讓我倆上去?你先說說,到底啥意思?這兒不讓下水,你早他媽乾啥去了?再說了,這麼大個池子,又不是你家開的,少在那兒逼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