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為啥說焦元南沒走?頭一個,他得把這事兒回去跟輝哥有個交代;再一個,那錢還沒到位呢,對吧?他必須瞅著錢送過來,才能從這兒走。
之前在醫院裡,他就跟輝哥說了這想法。
焦元南也說了,這麼的輝哥,這事兒我已經跟他撂話了——以後在這兒,他要是再敢找你麻煩,我估摸著他是不敢了;真要是敢,下次我他媽直接整死他!”
接著又說錢的事兒:“他給咱們拿一共兩百萬,一部分是補咱們場子的損失,一部分是賠你被打的賬,還有一部分是給咱那被崩了的兄弟的。你看這事兒辦得還行不?”
這邊李東輝一聽:“那他媽太行了!我自己找的大哥雖說也是組織部的,但最開始我就準備要一百萬,能不能給還兩說呢。
咱說……畢竟賀野那小子白道上也有關係,你社會上這一套,啥事兒不得討價還價?興許最後就能給個三五十萬。
結果焦元南一來,不光把他那幫兄弟給乾了,還給他滅了威風,最後咱還拿了兩百萬,這事兒辦得還不叫成功?還不夠牛逼?啥也彆說了輝哥,這事兒得謝謝你!”
焦元南一聽趕緊擺手:“謝啥啊!這事兒本來就是因為老八他們引起來的,要說謝也得是我謝你,平白給你添這麼大麻煩。”
旁邊白博濤瞅著倆人客氣,直接插話:“哎呀我操,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哥們兒,彆雞巴謝來謝去的。以後啊東輝,你在冰城要是有事兒,直接給我白博濤打電話,或者給焦元南打,我跟焦元南一準過來。咱說好了,你在這兒的事兒,咱指定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這都是應當的,你放心!”
李東輝趕緊接話:“博濤、元南,你們能來幫我,以後我李東輝咋辦事兒,你們瞅著就完了,絕對不帶差事的,你看你輝哥咋給你辦?”
這邊焦元南聽了,點點頭說:“這麼的,咱明天再走。為啥呢?他說了明天把錢打過來,咱得等明天錢到了再說。”
再說賀野那頭——你尋思尋思,被焦元南這夥人打成這逼樣,他能善罷甘休嗎?
換作是我,我肯定也不能!畢竟他在北戴河橫晃了十來年,現在來一夥外地的社會人,直接把他的棍兒給撅了,他能就這麼認了?那咋可能呐!誰混社會還沒幾個好哥們兒,還沒點好朋友啊?賀野當時就把電話嘎巴一下撥出去了。
他打給誰了?打給唐山的一個把兄弟,這人姓呂,叫呂景濤。
這小子也他媽是個手子,挺他媽像樣!
雖說在社會上混的名頭不算大,但絕對是狠人級彆——專門乾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收了彆人的錢,就替人擺事兒。
但他擺事兒跟彆人不一樣,不是說跑到跟前拿個五連子裝牛逼,咋咋呼呼。
比如…“張三得罪我了,你想咋辦?”那種。他是啥路子?比如有人找他:“我想要張三一隻胳膊,你看行不?二十萬能拿不?”
隻要錢到位,他這夥人過來都不墨跡,哢吧就一槍,指定給你把胳膊打折嘍。
其實算不上是真正玩社會的,不是什麼刀槍炮子,也不講什麼江湖規矩,我衝錢說話!有點類似於亡命圖,狠不狠?
這邊賀野直接把電話給呂景濤撥了過去,剛通就喊:“濤啊!你現在方便不?能不能來一趟北戴河?”
呂景濤在那頭納悶:“咋的了老哥?出啥事兒了?”
“媽的!我在北戴河讓人給乾了!”賀野一肚子火,說話都帶著顫音。
呂景濤一聽,挺他媽驚訝:“啥?你在北戴河讓人乾了?北戴河誰這麼牛逼,敢跟你掰手腕子?”
“不是咱北戴河的,是冰城來的一夥社會人!但這幫逼太硬,下手賊雞巴狠!”賀野急著解釋。
“多少人啊?”呂景濤追問。
“得他媽一百來號!”賀野喘著粗氣說。
呂景濤就算再猛,一聽一百多人也愣了:“我操!一百多號人,這咋跟人家乾呐?”
“濤……你聽我說!”
賀野趕緊補話,“我讓兄弟盯著呢,他們一百多號,打完我基本都走了,現在估計就剩七八個人在這兒!”
“七八個人?”
呂景濤鬆了口氣,“行,那他媽能整!打你的那小子叫啥名?”
“焦元南!這兩天天天往醫院跑,你直接去醫院堵他!給我把他兩條腿乾廢嘍,我操他媽滴地…這瞅仇我必須得報!”賀野咬牙切齒地說。
“行,這事兒我幫你辦!”呂景濤一口應下。賀野趕緊接話:“濤啊,這事兒不能讓你白辦,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呂景濤打斷:“咱哥倆之間先彆提錢?你要是這麼說,這事兒我就不過去了!”
“行,啥也不說了,以後事兒上看!”賀野趕緊應著,“那好那好,我等你!”說完“哢嗒”一下撂了電話。
掛了電話,呂景濤立馬喊上十來個老弟,從唐山往北戴河趕。
說實話,呂景濤這人對賀野挺講究,但是以前賀野他們之間,有過過碼——換作一般人,就算是把兄弟,辦事兒前也得先問清楚給多少好處,可見他倆關係,那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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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呂景濤在唐山人脈也硬,跟大鎖、二鎖的人關係都賊鐵,在當地沒人敢輕易惹他。
等呂景濤一夥到了北戴河,直接去醫院找賀野。
賀野滿口牙都讓人打掉了,說話都他媽漏風,把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呂景濤聽完當場就火了:“他媽的!這不是明著熊人嗎?不管了,你看我咋他媽收拾他!他人在哪兒?”
“就在中心醫院!”賀野趕緊說,“我讓兄弟跟你去,不然你不認識他,到時候找不著人。”
第二天——呂景濤他們頭天晚上沒來得及動手,打算第二天找機會。
這邊焦元南早上準備上樓,老棒子、李丁平,曾大偉、王福國、子龍、他們幾個兄弟都跟著。
焦元南瞅了瞅他們,說:“你們就彆上去了,我跟白博濤倆人上去就行。我聽說錢已經送過來了,跟輝哥打個招呼,十來分鐘咱就下來。”
“元南,真不用我們跟著?”老棒子不放心地問。
“不用不用,”焦元南擺了擺手,“你們把車彆熄火,等我倆下來,咱直接回冰城。”
焦元南哪兒知道,這一上樓,呂景濤的人已經在醫院裡等著他了……
焦元南跟著白博濤坐電梯到了三樓,剛一推門進病房,眼前的景象就讓倆人心裡一緊——李東輝正被兩把五連子頂著腦瓜子,臉色煞白。
李東輝一看見焦元南,立馬大喊:“元南!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