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老棒子一行人到了尚誌,直接奔著夜總會去了。
一進屋,老棒子衝蘇晴說:“嫂子,你彆著急,這麼的,我給陳慧他們打個電話,叫他們過來嘮嘮,多大點事兒,咱當麵說清楚就完了。”
蘇晴連忙點頭:“老哥,既然你來了,啥事兒都聽你的。我一個女人家,也不懂你們江湖上的規矩,我的心思你們也都知道,就想保住我老公留下的這倆念想。”
老棒子衝她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拿起電話先給陳慧撥了過去。
“喂,陳慧嗎?”
電話那頭傳來陳慧的聲音:“誰啊?”
“我,鐵東老棒子,焦元南的兄弟。”
“哎喲,是老哥啊!”
陳慧的語氣立馬熱絡起來,“打電話啥事兒啊?元南大哥來了?”
“元南沒來,就我過來了。”
老棒子語氣平淡,“有事兒跟你嘮嘮,你過來一趟?我現在就在鐵軍大哥的夜總會呢。”
“行行行!老哥都發話了,我能不去嗎?二十來分鐘,我準到!”
掛了陳慧的電話,老棒子又挨個給楊大偉、曲壯、徐威、李岩這幫人打了過去,一一通知他們過來夜總會碰麵。
咱這可不是吹牛逼,焦元南在絕對有這個力度!有的尚誌的混子可能不認識老棒子,但焦元南的名號那必須聽過。
就焦元南在冰城乃至整個龍江省混得有多開,道上的人都知道。
之前陳慧讓焦元南收拾了兩回,哪次都得背背服服地!你不管哪方麵,你跟焦元南根本比不了!畢竟冰城和尚誌差著幾個段位呢。
大夥兒磨磨蹭蹭到了夜總會門口,楊大偉嘀咕:“不是,焦元南的兄弟老棒子突然過來,這到底是啥意思啊?”
徐威撇撇嘴:“我他媽也不知道啊,還能咋地?進去看看他到底想乾啥!”
這時候曲壯有點發毛,拽著陳慧問:“焦元南沒提李春雷那事兒吧?
電話裡可是啥都沒說!”
陳慧推了他一把:“哪來那麼多廢話,走就完事兒了!”
一群人叮當地往裡走,直接就進來了,大夥往這一坐,老棒子抬眼掃了一圈,開口就直奔主題:“這麼的,咱也彆兜圈子,就撈乾的嘮。我再跟大夥兒正式介紹一下子,我是冰城焦元南的兄弟,站前的老棒子!”
李岩立馬接話:“哎,老哥,聽說過聽說過!”
老棒子點點頭,接著說:“事兒是這麼回事兒,不管咋說,鐵軍大哥雖然沒了,但他跟我大哥焦元南那是過命的交情,這事兒我們指定不能不管。”
老棒的氣場挺足,麵無表情往後一靠,眼神掃過在場的人:“啥事兒你們比我都清楚,江湖上本來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誰也不能把好東西攥一輩子不放。鐵軍大哥沒了,地盤啥的你們拿走,我大哥沒意見。以後社會上的事兒,像鐵東,還有鐵軍大哥的嫂子,人家也不打算沾。但咱話說回來,這夜總會,還有那個鐵礦,那是鐵軍大哥一輩子摸爬滾打掙下的心血,現在都逐漸轉成正經營生了,你們總得給人家孤兒寡母留口吃飯的路子吧?啥事兒也不能做得太絕,是不是這個理兒?”
老棒子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至於李春雷的事兒,那是你們之間的江湖恩怨,我們本來不想插手。但既然嫂子找到了我們,把這事兒托付過來,我焦元南大哥的意思是,我替他轉達一下子——這兩個買賣,誰都彆碰!要是你們不聽勸,那就是跟我焦元南對著乾!現在誰要是有想法,儘管提出來,咱可以談,可以嘮,啥事兒都好商量。但我把話給你們撂這兒,今天要是說好了,等我們回了冰城,你們再背後使絆子、整那些沒用的,到時候可彆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這話一說完,陳慧這幫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敢吱聲。
但總有那不長眼的傻逼,誰呢?大腦袋李岩。
李岩瞅著老棒子,一臉不服不忿,直接開口懟道:“不是老哥,你說話是不是有點太狂了?這是哪兒?這是尚誌!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江湖事兒本來就是相互交替更替,劉鐵軍人都沒了,憑啥還占著這麼好的買賣?”
李岩唾沫星子橫飛,接著逼逼:“何況你也打聽打聽,咱可沒欺負孤兒寡母!鐵礦那事兒,咱們是想以入股的形式參與,他那股份值多少錢,咱們一分不少給,這不行嗎?哪兒有好事兒都讓他們一家占了的道理?再說這夜總會,你說轉成正行了,這裡麵吃喝嫖賭啥沒有啊?劉鐵軍他傻逼弟弟劉鐵東,他能挺起這個大梁嗎?還有他媳婦蘇晴,說句難聽的,比我姑娘也大不了幾歲,她能撐得起這麼大的買賣?這買賣咱要是不幫著照看照看,早晚也是讓人給整黃了,純他媽白瞎了這麼好的資源啦,咱這也是出於好心!”
最後他梗著脖子:“咱再把話往回說,你們是冰城的社會兒,這是咱們尚誌的事兒,你們憑啥跑到這兒來指手劃腳?是不是手有點伸的太長啦?當尚誌沒人了是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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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這話剛說完,那邊子龍“噌”地就站起來了,手往腰裡一摸,“嘎巴”拽出槍刺,“啪”地把刀鞘甩到一邊,指著李岩就罵:“你媽的在瞎逼逼?咋地?你有想法!?我老哥剛才說的,你聽不懂人話啊?想乾仗是不是?你要真想乾,你他媽隨時吱聲,聽沒聽見?哎,我問你,你說了算呐!!你就說你是不是說了算!?”
話音剛落,子龍就要往前衝,旁邊黃毛趕緊伸手拽住他:“子龍!收起來…收起來!”
一邊拽一邊瞪著李岩,“你他媽彆在這兒裝逼,聽沒聽見?”
說著“哐當”一聲把子龍的家夥事兒按了回去。
這邊大腦袋李岩回頭瞅著陳慧、徐威、楊大偉還有曲壯他們,那眼神明擺著就是在問:“你們咋都不吱聲啊?”
可這幾位誰也沒搭茬——為啥?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焦元南那實力可不是鬨著玩兒的!這李岩純純大傻逼,跟焦元南的人硬剛,這不找死嗎?
這時候老棒子開口了:“這麼的,今天我也不逼你們立馬給信兒,我在這兒待三天,行不行?這三天之內,你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事兒該咋辦,給我個準信兒。要是咱們談得行,這事兒能和平解決,以後咱們就是哥們兒、是朋友。我替元南放話在這兒,你們以後在冰城有事兒,一個電話打過來,看咱們咋給你辦!但反過來,要是不給這個麵子,那咱就按江湖規矩來!還是那句話,誰他媽敢動鐵軍大哥留下的這點產業,咱們就跟誰翻臉,不死不休!”
陳慧一看這架勢,趕緊打圓場:“你看老哥……沒必要……,咱們回去琢磨琢磨再說。其實大腦袋這人吧,就是心直嘴快,有些話他心裡明白,就是他媽有理說不出來。咱一開始確實也是尋思著,能幫襯一把是一把,畢竟鐵軍大哥以前對咱們也挺照顧的。”
老棒子歪著眼睛瞅著他,冷冷地說:“既然知道鐵軍大哥照顧過你們,那這買賣上的事兒,人家自己乾黃了是人家的命,用不著你們操心!回去好好琢磨,就三天,我等著你們的回信兒!”
陳慧趕緊往前湊了兩步,拉著李岩:“走吧走吧,大腦袋,咱先回去!”
跟著…這幫人也都趕緊起身,溜溜達達地往外走。
出了夜總會,一幫人直接回了陳慧住的賓館,一進會議室就坐了下來。
大腦袋一屁股墩在椅子上,拍著桌子就罵:“你媽的!那老棒子也太能裝逼啦!這尚誌啥時候輪著他們冰城的人說了算啦?沒等李春雷那事兒解決明白,又冒出來個老棒子,這他媽到底啥雞巴意思?還有那個焦元南,他他媽是不是來這兒插旗來了?我瞅他那架勢,可不像是單純來幫蘇晴的,搞不好是想接手咱們尚誌的地盤吧?”
陳慧皺著眉頭搖搖頭:“不能吧?應該不能。人家在省會混得風生水起,跑咱們這小地方來乾雞巴啥?咱這地方一年能整幾個錢?”
旁邊徐威搭話了:“那可不一定,螞蚱再小也是肉,不得一點一點湊嗎?萬一焦元南就是想把周邊的地界都攥在手裡呢?”
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來吵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當天壓根沒談出個眉目,最後也就這麼散會了。
畢竟社會人跟政府部門辦事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意見根本統一不了。
你這邊剛說一句,他那邊就插一嘴,整得人腦袋都疼。
最後大夥兒實在熬不住了,都說:“先回去歇著吧,不行明天再接著研究。”說完就各自散了。
再說說蘇晴那頭,她瞅著老棒子忙活完,趕緊湊過去把人拽到一邊,臉上堆著笑:“老哥,哎,嫂子得好好謝謝你!你看你要是不替我們姐倆出頭,這夜總會和鐵礦指定保不住,那可就真完犢子了!”
老棒子擺了擺手:“嫂子,彆說這話,都是一家人,彆整兩家子的嗑。鐵軍大哥活著的時候跟我大哥焦元南那是過命的交情,咱辦這點事兒那是應該的,沒啥好謝的。”
蘇晴趕緊接話:“老哥,那啥,我請你吃頓飯唄?到這兒來了,嫂子請你吃頓便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