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波趕緊打圓場,拽了拽八哥:“八哥,八哥!咋了這是?”
八哥這才回過神:“啊?咋了老弟?”
“大夥兒大老遠來辦事,也挺累的,”小波笑著說,“這都快黑天了,他們肯定不能再來了,今天咱先解解乏?一會兒在工地吃完飯,薑岩你聽我的,先把嫂子送回家,完了咱找個夜總會待會,我安排!”
薑岩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哪能讓你安排,我來我來!”
可八哥跟沒聽見似的,眼神又飄回了薑岩媳婦身上,那直勾勾的樣子,給薑岩氣得心裡直罵——操他媽…這他媽是引狼入室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那個逼樣,還在這兒玩勾魂奪魄的眼神呢,你有那兩下子嗎?瞅你那穿的埋汰樣吧!
黃大彪在旁邊瞅著老八那德行,臉早就掛不住了,心裡頭彆提多彆扭——這他媽叫啥事兒!
他“啪”地一拍桌子,衝著老八吼道:“老八!你乾啥呢?!”
老八被他吼得一哆嗦,沒好氣地回:“你懟我乾雞毛啊?我咋的了?”
“你咋的了?”黃大彪氣得嗓門拔高,“你他媽沒見過娘們還是咋的?咱雞巴大老遠來乾啥來了?是給人薑岩老弟辦事兒來的!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從進屋到現在,吃飯的時候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能不能有點出息?你是不是魔怔了?”
老八臉一紅,急著辯解:“不是,彪哥,你看你這話說的,我能是那沒見過世麵的人嗎?我是覺得……覺得他媳婦兒像小燕子!”
“小燕子?”
黃大彪一愣,抬眼往薑岩媳婦兒那邊瞅——彆說,眉宇之間還真他媽有幾分相似!
可小燕子當年跟他們分開的時候才八九歲,這一晃都十來年沒見著麵了,女大十八變,就算真在大街上撞見,也認不出來!
黃大彪趕緊滿臉堆笑地衝薑岩媳婦兒擺手:“不好意思啊老妹兒,不好意思!我這兄弟老八,他從小跟他妹妹分開了,他妹妹小名叫小燕子,當年走丟的時候才八九歲,這些年一直沒找著。你長得跟他妹妹是真像,真沒啥彆的意思,你彆往心裡去啊!”
薑岩媳婦兒搖了搖頭,輕聲說:“對不起啊,我不叫小燕子,我叫小蘭。”
“你看你看,老八,人家說了不是!”黃大彪拍了拍老八的肩膀,“就是長得有點像,趕巧了!”
他又轉頭跟薑岩解釋:“哥們兒,你可彆誤會,咱不是沒出息、沒見過娘們兒!老八這心裡苦啊,找他妹妹找了十多年了,今天看著你媳婦兒,是有點上頭了,你多擔待!”
老八也挺不好意思,撓著頭說:“不光長相,連說話那勁兒,都有點像燕子……”
“你可拉雞巴倒吧!”黃大彪瞪了他一眼,“都十多年了,啥樣兒不變得沒影了?還說話像!真要是你妹妹,她能不認識你、你能不認識她?早過來跟你打招呼了!再說你們哥倆那感情,能錯得了嗎?彆雞巴瞅了,再瞅人家都該不自在了!”
徐小波也趕緊打圓場:“走走走!誤會解開就好,咱出去吃飯去!找個地方喝點酒,好好放鬆放鬆!”
大夥兒這才叮叮當當的往外走,直奔夜總會。
按說老八到了這種地方,平時那指定是左擁右抱、沒個安分,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就擱那兒安安靜靜自己喝酒,連娘們兒都沒摟一下——心裡頭還惦記著那“小燕子”的事兒!
不過第二天,不管老八心裡有啥心事,該辦的事兒還得辦。
幾個人開著車直奔工地,項目經理劉長友早就等在那兒了,一見到薑岩就趕緊迎上來:“薑總,這今天……是要開工啊?”
薑岩點點頭,沉聲道:“讓工人們都起來,該上工的上工,該乾活的乾活!這他媽耽誤一天,損失多少錢呐?耗不起!”
“彆彆彆!不行啊薑總!”劉長友趕緊擺手,臉都白了,“上回那夥人太橫啊,你也看著了,一槍把咱食堂的天花板都打碎了!這事兒沒解決之前,可不能開工啊,工人們也不敢乾呐!”
說到這兒,張二偉直接往這一來,伸手就從懷裡把那把五連子給拽了出來,“哢吧”一下就上了膛。
要說這幫兄弟也真他媽利索,前前後後一共來了十來號人,那絕對夠用。
你瞅瞅,人手一把五連子,“呱呱”地全拽了出來,槍管子齊刷刷地對著外頭。
張二偉一瞅:“操!哥們兒,你家老板把咱哥幾個找來,就是專門辦這事兒的!彆管你這兒有多牛逼的手子,也不用在這兒吹牛逼,有能耐讓他出來,你看我打不打他就完了!要是他敢露麵,來一個我崩一個,來倆我崩一雙,不服咱就試試!他算個雞毛啊,有咱哥幾個在這兒鎮著,怕個雞巴!”
薑岩在旁邊一瞅,心裡也有底了,對著旁邊的劉經理說:“沒事兒劉經理,趕緊讓工人們該乾活乾活,彆耽誤事兒!這幫哥們兒絕對靠譜,夠用!都是我在老家特意找來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頭,乾好你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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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經理連忙點頭:“行…行,那我讓工人們接著乾!”
咱說上午這半天過得挺消停,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啥幺蛾子,可等到下午三點來鐘,事兒就來了。
就聽工地大門“當”的一聲響,一輛破吉普212直接就把門給撞開了,後麵還跟著七八台車,“呼呼啦啦”地全衝進了工地裡。
李東來從車上跳下來,手裡的五連子“噌”地就掏了出來,對著天上“砰”地就是一槍:“操你媽的!都給我滾出來!拿我李東來的話當放屁呐?你媽今天誰也彆想好過,都給我死!我早就說了不讓你們在這兒乾活,你們他媽不聽是吧!把那些工人全給我拽下來,往死裡乾!”
這邊李東來剛喊完,劉小東就領著一幫人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工地上的老板還有項目經理從屋裡一出來,瞅見這直接嚇懵逼了:“操,完了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他們真來了!”
老八在旁邊站著,嘴角一撇,不屑地罵道:“怕個雞巴毛!咱哥幾個在這兒呢,你怕啥?咱是乾啥來的?咱他媽是跟你過來辦事兒的!走,二偉,跟我上!”
張二偉、黃大彪還有老八,領著十來個兄弟從屋裡就衝了出來。
你彆看咱人少,可二偉帶來的這些人那都是真敢乾的狠角色,而且手裡的家夥事兒也硬,一人一把五連子,那可不是鬨著玩的。這跟李東來那幫人絕對是兩回事兒——那邊攏共就帶來一把五連子,可咱這兒十來號人,手裡攥著十來把家夥,那火力能一樣嗎?
再者說,我八哥是誰?我彪哥又是乾啥的?那都是冰城混不烈,大夥都拎著家夥事兒從屋裡衝了出來,氣勢一下子就頂上來了。
李東來離老遠就瞅見老八他們手裡拎著東西,可離得太遠看不清是啥,等越走越近,看清楚那玩意兒之後,嚇得接連喊了兩聲“我操”:“我操!我操!居然全是五連子,十來把家夥事兒,這是有備而來啊!”
旁邊的老米子也伸著脖子瞅,嘴裡直罵:“哎呀我操!他媽的,怪不得敢跟咱叫板、敢在這兒乾活呢,原來是有所倚仗啦!這是找人了,找他媽社會上的人過來撐場子了啊!”
李東來定了定神,往前邁了兩步,:“操…哥們兒,咱都是玩社會的,我也不問你們是哪兒來的,也不管你們背後有啥人。我勸你們一句,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彆在這兒找不自在!我給你們報個號,撫順來子,你們聽沒聽過我?”
老八往前一來,眯眼瞅著李東來,嘴角一撇,帶著不屑:“我操,你就是撫順來子啊?咋的?”
話音還沒落地,老八手裡的五連子“哐”地就是一聲響!“聽你媽了個波棱蓋!”這一槍直接就乾在了李東來身上,他“嗷”一嗓子就被打得往後倒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抽搐。
這邊張二偉一看老八動手了,立馬把手裡的五連子往上一舉,對準了劉小東。
劉小東還他媽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嘴裡剛罵出“操他”倆字,張二偉的槍就響了,直接乾在了他腦袋上,但是沒真打腦袋中間,在腦瓜頂上擦過去的!!一下就走過去了!!劉小東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了。
黃大彪站在後麵,抬手一比劃,喊:“你媽的都給我彆動!誰敢動一下,我他媽當場打死他!都老實待著,聽見沒?”
手裡的五連子“哢吧”一聲上了膛,嚇得對麵那幫人不敢挪窩啦。
這場乾仗前後連三十秒都不到,非常快!真應了那句話,來也匆匆,可想要去也匆匆,那就不可能不了。
老八帶來的老弟們把手裡的五連子一端,齊刷刷地圍了上來,十來把五連子全頂在了李東來那幫人的腦門上,齊聲吼:“彆動!他媽誰敢動一下,現在就崩了你…操你媽地!!!”
這時候老八牛逼閃電地走到李東來跟前,抬腳就往他身上踹了兩下:“起來!你媽的給我起來!彆雞巴擱這兒裝死!起來接著報號,你不是撫順來子嗎?牛逼啊,在撫順挺能蹦躂是吧?”
李東來疼得直哼哼,還硬著頭皮嘴硬:“你……你們敢打我?我操……”
“操你媽!都這逼樣了還敢跟我吹牛逼呐!”老八抬手就用槍把子,照著他腦袋上“哐哐”砸了兩下,“我看你這逼嘴硬,還是我槍把子硬!”
黃大彪在旁邊撇撇嘴:“哥們兒,你是真有點東西,叫啥來著?我忘了,不過也得讓你認識認識我們!這是我兄弟,張二偉,他鬼見愁老八,聽過沒?”
李東來疼得滿臉是汗,眼神裡全是恐懼,嘴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老八把手裡的五連子往旁邊一扔,徒手上去——旁邊的人都沒看明白他要乾啥。
就見老八伸出倆大巴掌,那黑手爪子上的指甲蓋子磨得鋥亮,跟他媽小刀子似的,指甲縫裡黢黑黢黑的,全是泥垢。
沒等李東來反應過來,老八的手“哢啪”一下就塞進了他的嘴裡,使勁一薅:“我操你媽!我問你,誰讓你來的?你但凡說一句我不樂意聽的,我直接把你嘴給咧到耳根子!你他媽不是挺能吹牛嗎?接著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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