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春眼睛一瞪,一下愣住了。
史光明也琢磨過味兒來!
“哥,這癟犢子是不是劉壯呐?”
咱說…有的老哥就說了?當年你把人家手給剁了,這事兒你能記不住?。
這他媽都十幾年前的事兒了,你說說,十幾年前的事兒,誰能記得那麼清楚?
再說他倆當初就見了那麼一麵,見麵就乾起來了,乾完把手一剁,直接就抓住扔巴籬子裡了,這換誰能記住啊?
再者說,十多年過去了,人長的指定有變化!除非你是電腦,能把事兒都存著,要不然頂多就是看著麵熟,覺得以前見過,可具體是誰,壓根就想不起來啦。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這頭隻斷手一亮出來,大家跟被雷劈了似的,嘎巴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當年在台球廳裡,那血淋淋剁手的場麵,跟放電影似的立馬就湧進了腦子裡。
大春盯著那隻斷手,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地罵道:“劉壯!你個狗娘養的,為了搞我們,真是煞費苦心啊!找林永祥設套兒,故意他媽來算計我!!?”
劉壯仰天大笑,笑聲挺他媽滲人:“哈哈哈!我操,呂亞春啊呂亞春,我還尋思你在裡頭蹲了這麼多年大牢,蹲得腦袋都秀逗了,變成傻逼了呢!沒想到你這腦瓜子還挺靈光,一下子就把前因後果全捋明白啦!”
“你給我記好了,這可不是結束,這才剛他媽開始!一到陰天打雷的日子,我這隻斷手就刺撓,癢得鑽心撓肝,那滋味兒你能懂嗎?”
劉壯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他媽的!我出去處個對象,想打個炮,一伸手把人家姑娘嚇得嗷嗷叫喚,轉頭就跑了!你知道我這些年遭了多大罪嗎?全他媽都是拜你所賜!”
“我天天晚上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你!現在可讓我摸著你啦?你給我記死了,咱倆這梁子是死結,這才剛剛開始!我必須得讓你家破人亡,等你他媽活得最鬨心、最憋屈的時候,我再卸了你兩條腿,讓你下半輩子全在床上躺著過!”
“我還不直接整死你,就慢慢玩你!啥時候把你玩得一點筋骨都沒有了,啥時候把你玩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我他媽再送你上路!聽沒聽懂?”
這話說得是真夠狠,誰聽了不得打個寒顫?這劉壯當年就不是善茬子!
當年人家要剁他一根手指頭,他都敢梗著脖子喊:“有能耐你就把我整隻手剁啦!”這能是一般人嗎?指定是個狠貨!
而且這小子睚眥必報,心胸狹窄,記仇記一輩子。
不過話說回來,換誰也一樣啊,要是有人把你整隻手剁了,你能不恨他嗎?你能不天天惦記著報仇嗎?
呂亞春斜著眼睛瞅著劉壯,嘴角微微一動,心裡頭暗罵:你他媽跟我在這吹牛逼呐?真當我是嚇大的?
他二話不說,手往腰裡一掏,“嘎巴”一聲就把那把一號大卡簧拽了出來,刀刃閃著寒光,看著就瘮人。
大春那股子狠勁上來了,賊雞巴猛,立馬也把自己的大卡簧抽了出來,攥在手裡死死的。
“操!彆他媽以為你們人多,就五六個人,我他媽壓根沒放在眼裡!”大春喊,底氣十足。
可他不知道,人家劉壯早有準備,外麵走廊裡還藏著十來個兄弟呢!且不說這幫人進不進來,就屋裡這五六個,手裡的家夥就夠嚇人的。
劉壯的兄弟王軍,直接從懷裡把五連子掏了出來,“哢吧”一下擼上膛,槍口一抬就對準了史光明:“彆動!都他媽給我老實待著!動一下就打死你!”
史光明和呂亞春倆人手裡就揣著刀,可人家手裡拿的是真家夥!
旁邊另一個兄弟也不含糊,把雙管子也提溜了出來,跟著吆喝:“彆動彆動!都站好了!你他媽彆動!”
史光明一點兒都沒怵,攥著刀,梗著脖子罵:“你媽的,我就不信你敢崩死我!”說著就往前衝了兩步。
王軍也不慣著他這臭毛病,直接扣動扳機——“操他媽的!”一聲槍響,五連子直接射響了!
槍口噴出一個火球子,硬生生把史光明給周了個跟頭,後背重重砸在旁邊的茶幾上,“哐當”一聲,茶幾被砸得稀碎,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這一槍不光乾倒了史光明,還把旁邊林永祥的媳婦嚇得一哆嗦。
子彈崩出來的血,“噗噗”濺了她一臉,她一個老娘們,哪兒見過這陣仗?又動刀又動槍的,還在屋裡頭直接開槍把人乾飛出去,臉上全是血不說,滿屋子都是嗆人的火藥味,嚇得她嗷嗷直叫。
“呀呀呀!永祥啊!可彆鬨出人命啊!這是咱們商場啊!”她一邊喊一邊渾身哆嗦。
林永祥皺著眉頭衝她擺手:“彆喊了彆喊了!你趕緊走,這沒你事兒!”
“哎呀媽呀,你可有數點啊!”她死死攥著自己的包,嚇得嘚瑟亂顫,連滾帶爬地從屋裡跑了出去。
這邊呂亞春見史光明被打成這樣,眼睛都紅了,一股子邪火上來,跟打了雞血似的,提著刀就想往上衝——自己的老弟讓人打成這樣,他當大哥的能不吱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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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我跟你們拚了!”呂亞春嗷嗷叫著,舉著刀就朝王軍攮了過去,直奔腦袋而去。
王軍反應挺快,直接用槍管子擋住,跟著“哐哐”一頓猛打,槍托子一下下砸在呂亞春身上。
呂亞春疼得咧嘴,王軍把槍口一頂他的胸口,惡狠狠地罵:“彆動!再動就打死你!給我老實點!”
旁邊幾個人立馬圍了上來,把呂亞春摁得死死的。
劉壯盯著他,眼睛瞪溜圓:“我告訴你,現在想打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易如反掌!看清楚形勢沒有?”
他頓了頓,語氣裡滿是陰狠:“但我他媽不打死你,我得慢慢玩你!啥時候把我玩高興了、玩開心了,這事兒才算完!記住了,我得親眼看著你家破人亡,要不然我這口氣憋在心裡,出不來!”
他又轉頭瞪著史光明,史光明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還硬撐著不服軟。
劉壯冷笑一聲:“還有你他媽這個虎逼哨子!真以為我不敢崩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崩死你?”
“我他媽早就打聽清楚了,你手裡的錢,一大半都是在外麵借的,親戚朋友、哥們兒兄弟,還有你哥在彆的銀行找朋友給你借的吧?”
劉壯慢悠悠地說,話裡全是威脅,“這錢你要是還不上,我要看看你家誰先從樓上掉下來!我就喜歡看你家裡人從樓上‘唰’一下掉下來,‘啪’地摔在地上的樣子,爽啊!”
大春忍著疼,抬頭瞪著他,咬著牙罵:“你媽的,吹牛逼!你永遠也看不到那一天!”
劉壯咧嘴一笑,笑得陰惻惻:“那咱倆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劉壯這時候衝著手下揮了揮手:“行,你他媽有種!記住了,今天我不弄死你,但你也彆想好過!我得慢慢玩兒死你!!
我操你媽劉壯!你要不弄死我,我早晚得整死你!
哈哈哈!來,把他給我整出去!滾吧!”
劉壯手下的人聽完吩咐,直接架起呂亞春和史光明,跟扔垃圾似的從屋裡給扔了出去。
呂亞春還好點,就是腦瓜頂上讓人乾了個大口子,淌了不少血,但身子骨還能活動;可史光明那傷就重了——那可是實打實的一槍,當場就疼得沒了大半條命,往醫院送的時候,臉都白得跟紙似的。
到了佳木斯中心醫院,呂亞春坐在急診室的椅子上,腦瓜上纏著紗布,越琢磨心裡越不是滋味,掏出手機就想給焦元南打個電話。
他為啥給焦元南打這通電話?不是說要讓焦元南幫著辦這事兒——呂亞春心裡早琢磨透了,這事兒都過去十來天了,當初跟焦元南說的是五七八天就把借的一百萬還回去,現在都快半拉月了,不管咋說也得給人個交代,把前因後果跟人說明白,這是規矩。
再者說,他也知道佳木斯不是冰城,這地方水很深。
他尋思自己扛著,可跟哥們朋友之間,該有的交代不能少,當年混社會的都講究這個,不能讓人覺得自己辦事不地道。
呂亞春撥通電話,“喂”了一聲:“元南!”
電話那頭傳來焦元南的聲音:“哎,亞春啊!咋的了?出啥事兒了?怎麼你聲音不對呢??”
呂亞春歎了口氣,語氣挺憋屈:“,這事兒整的,真他媽打臉!”
“咋的了大春?啥玩意兒還打臉?”焦元南挺納悶。
“你看我之前在你那兒拿了一百萬,跟你說五七八天就給你送回去,這他媽都快半拉月了,錢還沒還上你!”呂亞春解釋道。
焦元南一聽就樂了:“操…咱倆他媽誰跟誰?不著急這一兩天的!”
“不是著急不著急的事兒,我得跟你說清楚因為啥!”呂亞春趕緊打斷他,“我現在在佳木斯中心醫院呢!”
“啥?你上佳木斯乾啥去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焦元南的聲音立馬嚴肅起來。
“這事兒說來話長!”呂亞春歎了口氣,“光明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手術呢!”
“史光明手術?咋的了?讓人給乾啦?”焦元南追問。
“何止是乾了,他媽讓人給崩了一槍!”呂亞春咬著牙說。
“誰啊?這麼大膽子!”焦元南火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當年因為啥進去的?”呂亞春問。
焦元南想了想:“有點印象,不就是你當年砍了彆人手那事兒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犢子!”
呂亞春恨得牙癢癢,“我以為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說我也在裡麵蹲了這麼多年,應該早雞巴翻篇了,沒想到,這逼一直惦記著我呐!他找人在外麵給我下套、霍霍我,我這次貸的三百萬,就是他找林永祥設計的坑,根本就沒打算還我!”
“我今天找著他了,他明明白白告訴我,錢肯定不給,還揚言要把我整得家破人亡!”
呂亞春的聲音帶著恨,“元南,這我尋思明白了,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得跟他乾到底,錢指定給你拿回去,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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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一聽就急了:“亞春,你他媽跟我倆嘮啥屁嗑呢?啥死不死的!這事兒我能讓你一個人扛著嗎?你跟我倆放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