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澤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追問:“勇子,咋的了?是不是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這事兒是不是有點棘手了?”
劉勇苦笑一聲,對著楚仁澤說道:“哎呀我的大哥,你說這事兒巧不巧!這焦元南,就是我剛跟你說的那個冰城一把大哥,就是我那個鐵哥們!咱家大侄兒惹禍也是,偏偏就惹到我這哥們頭上了!”
楚仁澤一聽這話,當時就有點懵了,趕緊往前湊了兩步,眼巴巴地瞅著劉勇問道:“勇弟,那你說咱這事兒現在咋整?這錢是拿還是不拿啊?”
劉勇沉聲說道:“大哥你這說的是啥話!你的事兒,那就是我劉勇的事兒!多大點事兒,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咋回事,不管咋說,我這電話一過去,你家大侄兒指定能平平安安的,半點虧都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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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劉勇再次拿起桌上的大哥大,直接就撥給了焦元南。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很快就通了,那邊傳來焦元南的大嗓門:“喂?勇哥…啥情況?”
劉勇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元南,二哥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在冰城抓了個小夥?聽說是個福建來的,叫楚峰?”
焦元南那邊愣了一下,隨即回道:“二哥,我是抓了個小子沒錯,但他叫啥名我還沒工夫問呢!咋的了?這小子跟你有關係啊?”
劉勇歎了口氣,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你說這事兒扯不扯!他媽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那小子是我一個過命的好哥哥的兒子,你說這事兒鬨的!”
焦元南一聽這話,也有點懵了,趕緊追問道:“不是,二哥,這到底是咋回事?他一個外地來的小子,和你還能扯上關係?”
劉勇問道:“你們到底是因為啥起的衝突啊?不能是平白無故就動手了吧?”
焦元南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地說道:“操,二哥…你知道白博濤不?!”
劉勇應道:“知道啊,咋的了?跟他有關係?”
“可不是咋的!”
焦元南說道,“白博濤去那小子醫院看看病,不知道咋的就起了衝突,不光把白博濤給罵了,還動手把白博濤給打了!正好讓我給撞上了,你說這事兒我能不管嗎?本來我尋思著,就是個小崽子,教育教育他,給白博濤出口氣就拉倒了!結果那逼崽子敢跟咱們動家夥,拿五連子把我手下黃毛給崩了!就衝這個,那我還慣他毛病??”
劉勇在電話這頭一聽,立馬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緊跟著追問了一句:“元南,二哥問你一句,黃毛咋樣了?沒傷到筋骨吧?”
焦元南在那頭大大咧咧地回著:“事兒倒是不大,皮外傷,現在正擱醫院躺著養著呢!但不管咋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必須得給黃毛討個說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這事兒肯定得有說法!”
劉勇趕緊應聲,又接著問道,“對了元南,你剛才說的那個小峰,聽說也讓你們給收拾了一頓,他傷得重不重啊?”
“不重,沒啥事兒,早就領他去醫院包完了。”焦元南回道。
劉勇一聽這話,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他立馬趁熱打鐵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麼的元南,給二哥一個麵子,這事兒咱先壓一壓。我現在就從沈陽往你冰城趕,那小孩歲數小,也不懂咱道上的規矩,你多擔待擔待。我過去把他領回來,順道再去醫院看看黃毛老弟,當麵給黃毛賠個不是。至於你說的那一百萬贖金,這麼辦行不行?這錢二哥掏了,就當是給黃毛的醫藥費和營養費了。”
焦元南在電話那頭一聽:“我操…二哥,你可真能整事兒!這是啥意思?跟我還來這套?錢?操,我能要你二哥的錢嗎?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提啥一百萬五十萬的,人你直接領回去就完事了!”
“哎呦我操,妥了元南!夠意思!”
劉勇也跟著笑了,“你等我,我到了冰城咱哥倆必須好好喝點,不醉不歸!”
嘎巴一聲,劉勇把電話撂了。
咱說…焦元南那是真給劉勇麵子,不光人說放就放,連那一百萬贖金也提都不提了。
劉勇二哥親自張嘴了,那就沒啥說的,領人回去就完事。
劉勇放下大哥大,轉頭就瞅著旁邊的楚仁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楚哥,走!我陪你去趟冰城!我的麵子指定夠用,那一百萬人家說了,一分都不用拿!不過你回去可得好好勸勸咱家這孩子,乾啥呢這是?脾氣也太爆了,打個仗咋還動上槍了?得虧是我這幫兄弟明事理,沒跟他一般計較,要不然的話,他這小命早就得搭進去了,真的!我這哥們到底是乾啥的,我就不跟你細嘮了,在冰城那絕對是頂尖的一號,啥也不說了!”
楚仁澤激動得嘴唇都有點哆嗦,緊緊攥著劉勇的手說道:“勇弟啊,大恩不言謝!咱以後事上見!這他媽小崽子,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
劉勇咧嘴一笑,扭頭就衝門外喊了一嗓子:“宋建飛!建飛!”
宋建飛從外麵一溜煙跑進來,恭恭敬敬地應道:“二哥,咋的了?”
“備車!跟我去冰城,找焦元南!”劉勇沉聲吩咐道。
“知道了二哥!”宋建飛應聲就往外走。
就這麼的,楚仁澤跟著劉勇,劉勇帶著宋建飛,三個人開著車直奔冰城而去。
等到了冰城的物流園,焦元南早就按著約定在那兒等著了,劉勇的麵子在他這兒指定是好使。
劉勇和楚仁澤一瞅楚峰,就見他腿上挨了一槍,萬幸的是沒打著骨頭,但那畢竟也是槍傷,看著就瘮人。
咱先說這頭,把人接出來!!
從焦元南那兒出來,劉勇二話不說,直接就安排人把楚峰送進了醫院。
也就在這個時候,楚峰他媽,還有他親小舅鄭浩,帶著一幫人也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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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自己的親兒子、親大外甥讓人給打了還挨了槍子,當媽的和當舅舅的能不來嗎?
等他們衝進病房的時候,楚峰他媽一眼就瞅見兒子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當時心就跟針紮似的疼,眼淚鼻涕一把接一把地劈裡啪啦往下掉。
楚仁澤在病房裡東瞅一眼、西看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自己媳婦兒身上,皺著眉頭開口勸道:“行了,彆哭了!人家大夫都說了,沒傷著骨頭,養上幾個禮拜就好了。正好也讓這小子長長記性,知道天高地厚!”
楚峰躺在床上,啞著嗓子喊了聲:“爸!”
楚仁澤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兒子,爸跟你說句實在話,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乾啥事兒,咱都得低調點,不能由著性子來!”
他這話剛說完,媳婦兒當時就不乾了,扯著嗓子反駁道:“你說的這叫啥話?說得倒輕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憑啥讓他平白無故受這份罪?你他媽放屁!難不成你在外麵還有彆的兒子?現在兒子讓人打成這熊樣,你就想這麼拉倒?這事兒你要是不給個說法,絕對不行?”
“你知道啥!”
楚仁澤也來了火,拔高了嗓門說道,“是你兒子先開的槍,把人家給打了!你以為這事是咱占理啊?”
這時候,楚峰的老舅鄭浩也湊了過來,皺著眉頭,對著楚仁澤說道:“行了行了,姐夫,你這話嘮的就不中聽了!小峰子做的對不對先另說,就算他再不對,那不還有咱們這些家長呢嗎?你沒死,我姐沒死,我也沒死!孩子有錯,咱們可以教育,咱們可以管,輪得著冰城那幫臭流氓動手嗎?把咱家孩子打成這樣,這口氣能咽得下去?”
鄭浩頓了頓,又憤憤不平地說道:“再說了,咱們這些年乾的就是醫院承包的行當,你要是不拿出點手段來,那咱們的醫院不得讓這幫兔崽子給欺負黃了?還冰城一把大哥二把大哥,你替他們吹啥牛逼?不就他媽是一幫東北的土流氓嗎?敢他媽動我外甥,真他媽是活擰歪了!”
鄭浩越說越激動,轉頭對著楚峰他媽說道:“姐,你也彆哭了!姐夫,這事兒你彆管了!我已經讓郭瑞從家裡帶人過來了,大外甥你放心,這個仇,老舅指定給你報回來!”
要知道,鄭浩在他們整個醫療聯盟裡頭,就是專門處理那些在醫院惹是生非的刺頭的。鄭成立本身就混過社會,手裡不差錢,彆的沒有,就是兄弟多,而且是大把大把的,一招呼就能來一大幫,有錢呐,人家。
楚仁澤一聽這話,當時就急了,眼睛一瞪,對著鄭浩吼道:“鄭浩!你給我趕緊消停點!聽沒聽見?咱們做的是正經生意!以前咱們跟人動手,那都是為了利益,為了錢!可這回不一樣!”
楚仁澤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火,接著說道:“這事兒咱先彆說誰對誰錯,沈陽的劉勇,人家已經從中間給調和好了,而且還反複跟我強調,那焦元南在冰城的實力絕對不簡單,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聽我一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兒就這麼拉倒得了!”
就這麼著,這事兒讓楚仁澤在表麵上給壓了下來。
但咱話說回來,這事兒哪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你看啊,楚峰也在二院住院,黃毛也在二院住院,而且他們倆都是外傷,全都在外科診室住著。
這時候,鄭浩跟兩個人,正推著楚峰,準備出去做檢查。
剛一出病房門,就看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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