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也吃驚了:“你說什麼?思年哥哥,你居然會下廚啊?”
顧思年淡淡一笑,寵溺地看著她道:“怎麼?我下廚有什麼稀奇的?要不是現在是晚上,我高低地給你露一手,我最近學了好多菜。”
張全德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些日子為了學做菜,顧思年可沒少折騰禦膳房那幫老師傅。
從南甜北鹹到東酸西辣,菜譜翻爛了好幾本,逮著機會就纏著那些廚役問技法。
那幫老頭起初還耐著性子教,後來見到顧思年就躲。
顧思年也壞得很,每次學會了一道菜,就做給齊光恒吃,最近齊光恒胖了一圈。
每天還樂嗬嗬的,見人就誇:
“哎喲!還是我家老十八做的菜好吃,這孩子也真是的,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
你看看把我吃的,這肚子都大了一圈了。”
張全德也想笑,這顧思年哪裡是想做給他吃啊?
誰不知道齊光恒的嘴挑得不行,隻要齊光恒覺得好吃的菜,必然是不會太差的。
所以每次齊光恒點頭的時候,就是顧思年做菜做得特彆好的時候。
不過顧思年也不光每天給齊光恒送菜,還一大清早就把齊光恒拉起來練武,可把他折騰得夠嗆。
可他還不能說什麼,誰讓顧思年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呢!
他是真的掩飾不住自己對顧思念的疼愛,沒辦法這孩子越大越長得像他,關鍵是脾氣性格,還對他的胃口。
他的心裡自然慢慢地偏向顧思年,可真要把顧思年立為太子了,這就等於把他放在火上烤。
那種感覺也是非常難受的,所以現在齊光恒也想給顧思年拉幾個得力乾將。
這次讓他去江家的本意,就是拉攏江家,江家在朝堂的勢力,幾乎全盤紮進了鹽政。
鹽運使江崇山掌控著江南半數鹽場,每次鹽引發放都能掀起官場暗湧。
戶部鹽鐵司郎中江振海,手握鹽稅核算大權,賬冊上隨便動點手腳,就是百萬兩白銀的窟窿。
運鹽船隊在江上浩浩蕩蕩,沿途關卡形同虛設,每年朝廷半數鹽稅都要經過江家的手。
齊光恒推行鹽政改革的折子遞上去三次,次次都被江家聯手駁回,朝堂上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誰都知道,這鹽政背後,是江家不容觸碰的利益紅線。
如果顧思年能夠娶江疏影,那江家自然就會站在顧思年這一邊。
齊光恒想得倒是挺好的,可顧思年壓根就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今天晚上他發了一通火,可顧思年直接進了禦膳房,做了幾樣他最愛吃的甜點。
他就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顧思年看著白晚晚都吃光了道:“我做的東西怎麼樣?”
白晚晚趕緊點點頭道:“好吃,非常好吃,特彆好吃,要是有奶茶就更好了。”
“你說什麼茶?”
“就是奶茶……嘿嘿嘿!我打算放在我鋪子裡賣。
我現在給你寫個配方,你也回去琢磨一下,你看看做出來的奶茶好不好喝。”白晚晚直接趴在桌上寫起了奶茶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