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克瑞斯說完之後,背後的冷汗卻已經浸濕了衣衫。他生怕自己剛剛說的話被金旭風聽到,以為自己對他不敬,一個不高興殺了自己。
待其撤退之時,後麵的幾個屬下對視一眼,將消息發給了各自在墨西賽德幫的負責人。
現任幫主,馬克?羅西的宅邸中......
“本來還想借著這君子謙的手,將克瑞斯解決掉,沒想到這也是個紙老虎!”正在擦拭霰彈槍的馬可?羅西輕蔑地笑了。
“誰說不是呢?”伊莎貝拉?羅西輕撫頸間的珍珠項鏈,那是用前任幫主的頭骨磨製而成的飾品,“看來我們還要在威爾遜家的陰影裡繼續當老鼠。”她的聲線像浸了蜜的毒酒,眼角的淚痣隨著笑容微微顫動。
“哼!大不了拚了!”布魯托斯?莫雷蒂將杯子摔的粉碎,威士忌杯裡的冰塊飛濺。這位身高兩米的壯漢脖頸布滿刺青,左臉的刀疤從耳際延伸到下頜,“墨西賽德幫是我們幾家血拚出來的!他威爾遜當年不過是個給黑錨會運毒的馬仔,要不是老幫主瞎了眼提拔他……”
“布魯托斯,你想過失敗的後果嗎?”盧卡?德拉貢內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像毒蛇般陰鷙,
“威爾遜家族可是出售軍火生意依舊,城堡之內不知道有多少重火力,你真的覺得我們這點人馬,能夠與現在的威爾遜家族抗衡?我們為什麼要安插探子,不就是為了找到他們的軍火庫和防禦設施嗎?”這位身著定製燕尾服的瘦高男人,思慮後淡淡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麼辦?”布魯托斯抓起酒瓶猛灌,威士忌順著虯結的胸毛流淌,“那趙承凜又加入了致公堂,現在他們又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撐腰,再這麼下去,我們連殘羹冷炙都撈不到!連科捷老大的仇都報不了!”他越說越激動,肥厚的手掌捏碎了酒杯,玻璃碴紮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而伊莎貝拉和馬克,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是,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陰霾。似乎對於科捷.傑森,也就上任幫主的事,知道一些情況。
其他幾家聽著一時間也是難以決斷。
“哎,還以為那蒼狼王是個人物,沒想到居然死在自己手裡,不然拉攏一下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伊莎貝拉帶著些許失望語氣說道:
“為今之計,也隻能繼續執行之前的計劃,不過要讓他們儘快查到威爾遜家族的軍火庫在哪,到時候,哼哼!”
不過他們不知道,此刻已經“殺青”的金旭風,已經再次悄然來到了他們秘密談話的上空。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靜靜地等待著稍後的審判。
“嗬嗬,你們真的以為憑他們那點實力,就能殺死本王?”突然一道聲音如冰川崩塌,從四麵八方碾壓而來。布魯托斯手中的威士忌瓶“砰”地炸裂,琥珀色酒液在半空凍成冰晶碎屑;
“誰!”眾人聞言瞬間警惕起來。
馬可?羅西舉槍指向天花板,板寸頭下的青筋暴起。“出來!”
整間密室的溫度驟降至零下,呼吸吐出的白霧瞬間凝成冰粒,金屬桌角垂落的已不是水珠,而是如玻璃絲般的液氮結晶。
金旭風的身影如破冰而出的神隻,自天花板緩緩降下。觸及地麵的瞬間,冰晶如瘟疫般擴散。索菲亞想掏藏在靴筒的匕首,卻發現整條腿已凍得失去知覺。
“你是誰!膽敢擅闖,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布魯托斯拿出手槍對著緩緩走來的金旭風有些惶恐的說道。
“哼,諸位剛剛可是討論了我半天了,說我是什麼...‘紙老虎’?”金旭風拉著長音,調侃的說道。“這就不認得本王了?”
“君子謙!”馬可?羅西瞳孔驟縮,驚恐的說道。“你沒死!?”
“我剛剛不就說了嗎,你們都聽什麼呢?是沒長耳朵嗎?”金旭風冷笑一聲,如同老師在教育學生,長輩在教育晚輩一般。
“你!”布魯托斯暴怒地扣動扳機,卻隻聽見冰裂聲。盧卡急忙按住他的肩膀,說道:“那你為何要裝死,又為何要來找我們?該不會說,又要和我們合作吧?”
“不錯,就是要和你們合作。”金旭風打了個響指,神情淡然的說道,“至於他們,我早就知道他們聯合起來要陷害我的事情,我隻不是將計就計罷了。其實我早就想好了,若是他們今晚不對我動手,那麼我就聯合他們鏟除你們墨西賽德幫。若是相反,哼哼....”
“若是我們不也答應呢?”馬克眯著眼睛打量著金旭風“或者說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答應,以及你如何能夠保證,我們就一定會與你合作,即使我們合作,你又如何能夠確定一定能夠解決他們?而且事後你如何保證不會過河拆橋!?”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來找你們不是和你們商量的,而是,通知!”金旭風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你們明白了嗎?”
“你未免有些太狂妄了吧!就算你實力再強又如何,若是我們幾個不同意呢?你能拿我們怎麼樣!”布魯托斯猛地拍案而起,渾厚的嗓音震得玻璃杯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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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可以試一試,看看今晚在場的有幾個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隨著金旭風話音落下,屋內溫度再次瞬間驟降,這次的溫度比剛剛的還要低,再加上金旭風那濃鬱的殺氣。
此刻的屋內,猶如被封印千年的北極冰墓。牆壁滲出蛛網狀的冰紋,監控屏幕凍成白板,連空氣都凝成淡藍色的冰晶懸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