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李江海立刻單膝下跪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李江海的大恩人。日後你便是我李家的長輩,以後的李家祠堂,必有您的長生牌位!隻要您不嫌棄我,我願意給你養老,照顧您一生,絕不會辜負今日之恩!”
“行了,起來吧!晦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韓老七甩開手,渾濁的眼珠掃過路邊霓虹。“走吧,先找個地方吃飯,我可是好久沒有好好洗個澡吃過飯,睡過覺了!我身上這股屍臭味,自己聞著都惡心。”
“好!韓老走!”說著,李江海便帶著韓老七朝著一家,有一條龍服務的“霓虹世界”酒店走去。
也就是在這晚,韓老七直接拿下這家店,交給了李江海。二人以地下室為據點,秘密研製毒品,短短半年便賺得盆滿缽滿。
隨後便開始接觸基建,隨後同樣是靠著韓老七的手段,徹底靠著基建發了家,完全洗白。但白粉生意,直到現在,依舊在暗中進行著。
但後來在李江海與蘇家聯姻結婚生子後,韓老七的戾氣竟漸漸收斂。在看著李洪濤、李若誌從蹣跚學步到西裝革履,聽著他們軟糯地喊“韓爺爺”,他冰封多年的心竟泛起暖意。
有時他會盯著兩個孩子的眼睛出神,恍惚看見當年試毒密室裡,那些自願赴死的年輕人。
相反的,反而有時也會勸李江海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過決絕。
可能是年歲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這麼多年,讓他感覺自己又有了一個家,又或者是李洪濤和李若誌從小一口一個韓爺爺,韓爺爺的叫著。等長大了些,在自己人麵前依舊韓爺爺的叫著,讓他真的有了一絲做爺爺和長輩的感覺。
但今日先後碰到和古武者有關的人,並且狼牙還主動挑釁之後,他原本深埋在心底、如同毒蛇蟄伏般的複仇執念,又再次如洶湧的潮水般湧現了出來。
其實韓國賢的事情,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他曾為救國以毒試藥,卻因入魔遭天下追殺;他一手捧紅李江海,卻也將其拖入深淵;他是雙手染血的毒魔,也是李家兄弟心中慈愛的長輩。
他的對錯從來難辨:以身試毒救死扶傷是功,墮入魔道為毒癡狂殘害生命是罪;販毒害命是惡,傳醫書給醫生是善。
歲月將他的善惡揉成一團亂麻,如今麵對古武世家的恩怨,他眼底的陰鷙究竟是複仇的火焰,還是守護“家人”的本能?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畢竟在這江湖裡,對錯從來都是勝者的宣言,而他,隻是個在毒霧與血光中蹣跚前行的孤魂。
隨著宴會的結束,閆利偉也和於振海順利達成合作意向,隻待金旭風歸來便正式商談具體事宜。然而當他返回狼牙總部時,卻見褚明修,就是那位阻攔李江海的魁梧男子。
此刻正盤坐在靜室內,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滲出豆大的冷汗,周身環繞著若有若無的黑氣。
“怎麼回事?“閆利偉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焦急。
“沒事,你看到今晚在李江海身邊的那個老者沒有?”褚明修強撐著睜開眼,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嗯!”閆利偉重重點頭,目光如電,“怎麼?難道你被他傷了?”
“對,其實也不算上,就是斷了幾個肋骨。好在有金剛不壞神功加持,到是不足畏懼,主要是那老家夥的一掌,居然含有劇毒。而且,不隻是表麵,甚至他的內力都有劇毒!如果不是五哥的禦毒丹,再加上金剛不壞神功,恐怕我真的要沒了!”褚明修苦笑著扯開衣襟,露出胸膛上五道紫黑色的掌印,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自嘲的說道。
閆利偉看著五道紫黑色的掌印,“居然還有這樣的武功?能將內力化作劇毒侵蝕經脈......這到底是什麼邪門功法!?我問問五哥!”
“沒那個必要,我再調息片刻就沒事了,隻不過讓這毒素鬨得,有點虛弱罷了。”褚明修抬手阻攔說道。“而且,也可以正好借此機會,迷惑一下對方。”
“今天你們幾個在宴會大鬨的這一出,明天估計他們肯定會來找茬。就算他們不來,那些和他們有利益掛鉤的人,也會想辦法找人來的。正好,我這虛弱的模樣,恰巧迷惑他們。同時,也告訴他們,我就算這個樣子,也比他們所謂的精英強。”
“嗬!”閆利偉冷笑一聲“倒也是,行,那明天就看你的了,到時候打不過,我們可不上啊!”
“放心好的了!”褚明修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喂!你們狼牙管事的呢?”第二日早上八點,正躺在搖椅曬太陽的褚明修聽到一陣叫喊聲。
“誰啊!”等他摘下墨鏡一看“喲!原來是昨晚不長眼睛的闊少啊,怎麼來這乾什麼,這是保鏢公司,可不是給你找代駕的地方。”
“你是!昨晚的家夥!?”李若誌驚訝的看著褚明修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沒死!?”
“嘿!你這人,怎麼一上來就咒人死呢?你這嘴巴,也太臭了吧!讓我給你去去口臭吧!”褚明修突然暴起,一拳裹挾著勁風轟向李若誌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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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周森橫掌格擋,鐵砂掌特有的虎嘯聲震得窗戶嗡嗡作響。
“嘭!”
悶響過後,兩人各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