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金旭風猛地從記憶碎片中驚醒,額頭上布滿冷汗,後背的衣衫也已被汗水浸透。
不知是被記憶中那些大能的威壓震懾,還是剝離器靈時的悲戚、火德神君的無奈,讓他心神激蕩難平。他扶著身旁的岩石,大口喘著氣,指尖仍殘留著握住火神刀時的灼熱觸感。
“汝無恙否?方才汝突然僵立不動,周身氣息紊亂,莫非是出了什麼岔子?”敖蒼見他臉色蒼白,急忙上前一步,金色豎瞳中滿是關切。
“我沒事,隻是……看到了一些關於火神刀的過往。”金旭風緩了緩神,搖了搖頭,聲音還有些沙啞。
“哦!看來是這火神刀已經徹底認君為主,故此顯現先前記憶,可有發現?”敖蒼聞言眼神一凝,急忙追問。
“我剛剛看到了火神刀被囚禁在這裡的原因,還看到一些片段,說是當年位麵通道關閉,和你們龍族有關。”金旭風壓低聲音,目光下意識掃過身旁的玄羽。
“與龍族有關!?這……這絕無可能!當年位麵通道動蕩,龍族明明付出莫大代價,怎會與通道閉合有關?”敖蒼聽到“龍族”二字,金色的瞳孔驟然瞪大,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周身龍氣都因心緒波動而微微紊亂。
“此事說來話長,而且其中細節我也未完全看清。反正眼下火神刀已被我收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狼族,待日後安定下來,我再與前輩細說詳情!”金旭風見敖蒼反應激烈,又瞥了眼一旁沉默的玄羽,便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擺了擺手。
“也罷,先回狼族修整,此事日後再議不遲。”敖蒼雖滿心疑惑,卻也知曉金旭風必有顧慮,且如今火焰世界已散,周圍雖無危險,卻難保瑤池那邊不會再派追兵。他壓下心中的急切,點了點頭。
金旭風點頭應下,將火神刀收入狼牙空間,三人不再多言,朝著狼族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金旭風剛剛握住火神刀、與其建立初步聯係之際,遠在瑤池大世界火神殿內的火德神君,正盤膝於神火蓮台上閉目調息,周身三昧真火凝成的火環忽的一顫。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波動,順著神魂間的隱秘聯係驟然傳來,讓他猛地睜開雙眼,赤色瞳孔中火光跳動。
緊接著,那道他當年親手刻在火神刀核心、作為最後後手的禁製,竟陡然泛起微弱的震顫,似被一股外力觸動,原本與他神魂相連的感應,正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嗯!竟有人能破除吾設下的禁製,還能掌控火神刀!吾倒要看看,這人妖兩族,出了何等人物!”火德神君低哼一聲,語氣中滿是詫異與探究,掌心騰起一簇金色神火,神念順著禁製殘留的聯係向外探查。
可任憑他將神念催動到極致,跨越位麵向外探尋,那股聯係卻始終模糊不清。眼前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迷霧,無論如何穿透,都無法看清禁製另一端的景象,神念甚至隱隱有種被無形力量阻擋、反彈的感覺。
“嗯!為何會如此?就算位麵通道早已關閉,吾與此刀的神魂羈絆才剛剛斷開,怎會連一絲氣息都察覺不到?難道此人已掌握比三昧真火更勝一籌的至強之火,能隔絕吾的探查?還是說此人……身負某種能遮蔽天機的異寶,連天道都在暗中阻攔吾的窺探?”火德神君眉頭緊鎖,赤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凝重,周身神火都因心緒波動而微微躁動。
“或者說此人之命,在天道之外,還是說此人是破道之人.....難道是!”他忽然瞳孔猛震,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可能!若真是如此,為何其他大能沒有一絲消息........”
此時途中的金旭風對玄羽又多了一絲警惕!玄羽此刻竟對凍原的寒氣沒有絲毫不適。既無瑟縮畏寒之態,行動也未受半分阻礙,全然不像尋常蟲獸那般懼寒。
“難道是因為與我簽訂了契約的緣故?”金旭風望著玄羽的身影,眉頭微挑,暗自思忖。
“主人,您在看什麼?”他正思索間,玄羽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恭敬問道。
“沒什麼,隻是見你在這凍原中行走如常,倒有些好奇。”金旭風隨意的問道。
“許是沾了主人的氣息吧。自與主人締結契約後,便有一縷冰火氣息,一直護在我經脈間,先前在火焰中能扛住三昧真火的灼燒,如今到了凍原,這股力量又能抵擋住寒氣,想來是托了主人的福。”玄羽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帶著一絲討好的語氣說道。
“沒想到這契約竟有此等奇效,如今得神火氣息滋養,竟能寒暑不侵,日後若隨你主人一同修煉,這身體質怕是能成為一大助力啊。”一旁的敖蒼聞言,也側目看向玄羽,金色豎瞳中閃過一絲訝異。
敖蒼話音剛落,餘光便瞥見金旭風眸底那抹一閃而過的異樣。那目光裡沒有全然的認同,反倒藏著幾分隱晦的考量,像是在暗自盤算著什麼,讓他心頭忽的一動,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蹙起,隱約察覺到金旭風似有未說出口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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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金旭風的心中,已悄然泛起隱憂:
“要是真像敖蒼說的,契約能讓玄羽體質蛻變到寒暑不侵,她本身又是蟲王,實力本就不弱。萬一哪天她生出二心,或者被人利用來對付我,以我現在的能力,豈不是一點反抗的辦法都沒有?不行!我必須儘快想辦法在她的靈魂裡設下屬於我的禁製,同時抓緊提升自己的靈魂境界,才能握穩主動權,免得日後出事!”
但他麵上依舊維持著平靜,隻是語氣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示意味,看向玄羽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