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羅曼諾夫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科爾森特工和梅琳達·梅特工了。
準確來說,是2012年的紐約之戰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她是複仇者聯盟內部少數知道科爾森特工還活著的人,在複仇者聯盟其他成員麵前保守這個秘密一點也不困難,畢竟複仇者聯盟和科爾森特工的小隊任務並沒有重疊。
“你變老了,科爾森。”
娜塔莎·羅曼諾夫擺了擺手,朝著一旁的梅琳達·梅打招呼,完全無視了對準自己身後的那幾把槍。自從黛娜把這輛加長版賓利大搖大擺地開進基地,神盾局基地的安保人員就圍了上來,如果不是來自局長的命令,他們早就朝著這輛車開槍了,畢竟這裡是軍事基地,強行衝卡可是聯邦重罪。
“你在燈塔基地的時候看起來還很年輕,這才幾個月時間,你們經曆了什麼?”娜塔莎問道。她向後擺了擺手,示意進入戰鬥狀態的女仆彆那麼緊張。“放輕鬆,黛娜,我認為你的主人不希望無辜者的鮮血滴在地上。”
娜塔莎仔細打量站在對麵的科爾森特工和梅琳達·梅。
他們看起來像是經曆了嚴重營養不良和艱苦戰鬥的模樣,皮膚狀況看起來非常糟糕,科爾森特工臉上還多出了幾條皺紋和愈合後淺淺的傷痕。
其他特工,包括科研組的利奧波德·菲茲和珍瑪·西蒙斯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沒有明顯的曬傷或者凍傷的痕跡,娜塔莎有理由懷疑他們是不是去中東或者極地執行長期任務了。
“這要問他!”
梅琳達·梅抱著手臂,眼睛死死盯著娜塔莎身後的薩洛蒙,就連最好脾氣的珍瑪·西蒙斯也一副怒火中燒的表情,更彆說其他人了。梅琳達惡狠狠地說道,“他策劃了一起針對我們所有人的綁架!”
娜塔莎·羅曼諾夫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你們的任務很重要,我做了很多措施確保你們能夠活下來。另外,我按了‘門鈴’,帶上了禮物,這是禮貌的表現。”薩洛蒙整理了一下袖口和因為顛簸產生褶皺的西裝褲,漫不經心地指著周圍的持槍特工,仿佛這些槍都是兒童玩具。
arzoo咖啡機箱子塞進菲茲懷裡。菲茲顯然還記得黛娜,在燈塔基地的時候,黛娜和她的姐妹保持與現在完全相同的態度關押了他們所有人,仿佛主人一般把一大堆奢侈的生活用品搬進了燈塔基地。
不過神盾局的眾人也承認,那些薩洛蒙沒有帶走的東西,例如杯口鎏金的水晶高腳杯之類的東西幫了大忙,畢竟燈塔基地可沒有能夠充當婚禮餐具的東西——從未來返回現在,見過自己後代的利奧波德·菲茲和珍瑪·西蒙斯在燈塔基地結婚了——他們還順便帶上了自己的外孫,一個過分活潑、過分熱情的小夥,如今這位小夥子的母親正在珍瑪·西蒙斯的子宮裡孕育。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arzoo咖啡機並沒有熄滅他們的怒火科爾森小隊的怒火。身為富家千金的珍瑪·西蒙斯敏銳地發現,這對卡地亞藍寶石袖扣可能價值40萬美元。當她們所有人都在艱難求生的時候,薩洛蒙卻在享受著奢侈的生活,這令她不禁怒火中燒。
“難道我們要在這裡討論任務細節嗎?”
“我們因為你的任務飽受折磨。”黛西·約翰遜,aka震波女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如果是執行任務前的黛西·約翰遜見到黑寡婦,她隻會紅著臉害羞得說不出話,因為她對黑寡婦的全部印象都來自她和黑寡婦的同人文。
但現在的她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變得慌亂了,她是成熟的特工了。
儘管她已經知道這次任務是必要的,這並不妨礙她想一拳打爆這個罪魁禍首的腦袋,在珍瑪·西蒙斯悄悄向她透露薩洛蒙這身服裝和首飾的價格之後,這種情緒更加激烈了——憑什麼他們在挖礦吃蟑螂營養塊的時候,有人可以穿定製西裝和牛津鞋,享受米其林美食服務。
這不公平!他為什麼不自己執行這個任務!
麵對黛西的質問,薩洛蒙給予平靜的回答。“我們有不同的任務,黛西。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有神盾局在犧牲。”
“我們需要討論一下任務。”
就在黛西·約翰遜即將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科爾森特工打斷了她。他顯然保持著理智,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
他看著認識多年的薩洛蒙,卻隻感覺到陌生。依舊是合身的昂貴西裝和低調的奢侈品,但那是截然不同的氣質,黑色眼睛透露出的思想幾乎要將他凍僵,他感覺那隻是長相一致的陌生人。
科爾森努力將這種感覺拋之腦後。他很久沒有和薩洛蒙接觸了,預設條件隻會導致情報錯誤。
他也知道那次任務是必要的,他不滿的隻是薩洛蒙的手段,不過科爾森也覺得,如果薩洛蒙不這麼做,他們肯定不會去執行這種離譜的任務。這種事的確不適合在公開場合討論,但是黛西的怒火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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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薩洛蒙和長生人伊諾克選定的任務小隊中,她承受的折磨最多。
異人族在克裡人眼中完全屬於資產,沒有任何個人權利可言,就連隱私權也沒有,上廁所都有人監視。如果不是她的能力太過強大、難以控製,再加上主導異人族實驗的克裡帝國派係並不占據政治主導權,否則當時掌控她的克裡人很有可能會用她充當母體,重啟異人族奴隸士兵計劃。
“伊諾克還在基地裡,他也會參加這次會議。”科爾森特工說道。
“很好。”薩洛蒙點點頭,徑直穿過人群,“我很期待再次見到先知。”
娜塔莎·羅曼諾夫對這次會議充滿好奇。
她完全不知道科爾森特工小隊從燈塔基地搬到洛杉磯的原因,這次會議——更重要的,是科爾森特工小隊執行的神秘任務——很有可能會解開這個謎團。在安保特工的簇擁下,一行人走進了基地的會議室。
在那裡,娜塔莎·羅曼諾夫看到了所謂的長生人。
一個麵無表情,頭頂沒有任何毛發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了這裡。
“先知。”這一次薩洛蒙很有禮貌,“好久不見。”
他是用古希臘語說,發音方式與現代希臘語完全不同,在場的人完全聽不懂。
“自從赫利俄斯之女引導我們相見,已經過了三千年。”伊諾克點點頭,這是他最激烈的情緒表達了。他知道眼前的薩洛蒙已經經過了時間旅行。在薩洛蒙出發之前,他控製了燈塔基地,為科爾森特工小隊安排了一次時間旅行。
嚴格來說,數千年前的那次相見,才是伊諾克過去)第一次見到薩洛蒙未來)。
那個時候的薩洛蒙所經曆的時間不是線性的。他控製燈塔基地的時候,未來)伊諾克已經知道薩洛蒙過去)想要做什麼了,這件事在數千年前由他們兩人商定——薩洛蒙去的是過去,科爾森特工小隊去的是未來——薩洛蒙要維護曆史,剪除外維度通過修改時間對人類造成滅絕的事件,科爾森特工小隊在未來要確定人類毀滅的原因,最好的結果就是徹底排除來自外維度的乾涉。
“赫利俄斯的女兒還活著。”伊諾克邀請薩洛蒙坐在長桌的另一端。他麵無表情地說,“她在美國東海岸生活了很多年。”
“我知道她在美國。我們一起參加了法國大革命,羅伯斯庇爾被送上斷頭台的時候,她就乘船來到馬薩諸塞州了。”
“喀耳刻因為魔法失去了記憶。”伊諾克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
薩洛蒙不止一次懷疑,伊諾克主動關閉了麵部表情的功能。作為三萬年前從天鵝座來到地球的仿生人,伊諾克陪伴人類種族的時間比他還要悠久,或許關閉這項功能有助於減少數據存儲壓力。
“她遲早有一天會想起來。”先知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打開,深黑色的天鵝絨上躺著一把用白色骨殖雕刻的獅頭短刀。“我想請你將這件赫利俄斯的寶物轉交給她,喚醒她,幫助她擺脫那個魔法。”
“為什麼你認為我會乾涉永恒族的事?”
“她曾經為你繁衍後代,她對你很重要。”
薩洛蒙上下打量著伊諾克。“你有了人性。以前你不會主動提起任務以外的事。”
“菲茲是個好人,他現在很好。”伊諾克點點頭,“我的性能並沒有受到影響。”
“我很高興看到你有這樣的轉變,先知。相比你的同族,你更像人類,這比性能這種小事重要得多。”薩洛蒙和伊諾克對話,其他人完全插不上嘴,畢竟他們也聽不懂這種語言。或許這個過程會有錄音,但這並不重要,他隻是不想讓神盾局現在就知道談話內容。
長桌的另一端聚集著前神盾局的特工,科爾森特工給每個人端來一杯咖啡,向著依舊迷惑不解的娜塔莎·羅曼諾夫解釋了起來。至少在會議開始之前,他們必須做到信息同步——麵對大名鼎鼎的前同事黑寡婦,科爾森特工知道自己隱瞞不了多少信息——對方沒有主動詢問神盾局現在的秘密,他也不介意透露一些與薩洛蒙有關的信息。
娜塔莎·羅曼諾夫就這樣聽著科爾森特工說起這個離奇的故事。
薩洛蒙在燈塔基地將他們關起來之後就離開了,伊諾克則遵照著計劃,用一種霍華德·斯塔克發明的設備控製了他們。再然後伊諾克搬來了一塊有著三條紅色條紋的白色巨石。
神盾局曾經擁有一塊類似的黑色巨石。
那塊會液化的巨石是一個傳送門,通往一顆放逐異人族之王蜂巢的星球娜塔莎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她公布的神盾局檔案裡完全沒有提到這件084物品)。如今伊諾克搬來的這塊巨石是一扇時空之門,擁有幾乎完全相同的特征。
他們還沒有恢複意識的時候,這塊白色巨石就被觸發了,液化的白色巨石立刻吞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