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提問#】
【有沒有史書完全沒有記載,但是通過考古發現的史實和人物?
不僅有,並且有很多。
記載,但是通過考古發現的事情,唉呀這個可實在是太多了,那我舉幾個例子吧。
2004年,位於山西省運城市絳縣衡水鎮的一片古墓被盜。
考古工作者對此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出土了大量文物。
根據出土的青銅器上的銘文發現了一個史書上從來沒有記載過的西周諸侯國——倗國。
倗國是赤狄的一支,媿姓倗氏所建立。
赤狄與白狄同出鬼方,是一個至少從商朝就有傳承的方國。
倗國大約是在春秋早期被晉國所滅。
在墓葬中有八件青銅器中發現了刻有“倗伯”和“倗伯乍畢姬寶旅鼎盤、簋)”銘文。
專家推測該墓葬的主人是倗國國君及其夫人畢姬。
並且在墓葬中出土了荒帷,曆經數千載仍色澤鮮豔。
荒帷是一種整體為紅色的紡織品,其上有精美的鳳鳥圖案。
史書記載,周代的高級貴族墓裡使用荒帷,但在漢代的時候,人們已經不知道周代的荒帷是什麼樣子了。
此次發掘使華夏後人第一次看到了西周時期的荒幃實物。
2007年,位於山西省臨汾市翼城縣大河口村的一片古墓被盜。
考古工作者也對此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同樣出土了大量文物。
根據出土青銅器上的銘文也發現了一個史書上沒有記載過的西周諸侯國——霸國。
同倗國一樣,也是媿姓狄人建立,二者關係密切。
霸國與周王朝有來往,還與燕國存在聯姻關係,大約在春秋早期被晉國所滅。
並且通過青銅器銘文,我們還知道了其中一位霸國國君的名字叫霸尚,他有位弟弟叫霸仲。
兩個國家的信息在目前留存下來的史書、文獻、野史、文人筆記中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推測可能是兩個國家太小了,除了自己記載也就隻有和他有關係的會在史書記一筆。
隨著被晉國所滅,經曆三家分晉,春秋戰國的亂世,小國的史料早已經遺失。
畢竟姬周八百諸侯國可不是鬨著玩,八百甚至還不是實數,是虛指。
還有許多和今天一個村子大小的地方也是一個國家,可能一場大雨、一場瘟疫,國家就沒了,湮滅在曆史長河中。】
北宋,汴梁。
“你倒是放張荒帷的圖片啊!”
聶崇義,陽人,少學《三禮》,精通經旨。
後周顯德年間,遷國子司業兼太常博士,參與校定《公羊春秋》。
建隆年間,正在考正《三禮圖表》,準備獻給趙匡胤。
本來他心中已經有了預感,完成之後,或許自己就將不久於人世。
全靠心中有股執念,想援據經典,考釋器象,完成三禮圖表。
但是,天幕的出現,又給他加深了執念。
既然後人可以考古,會不會在墓葬中將那些古籍記載但早已失傳的東西挖出來呢?
尤其是荒帷,自己窮儘一生,也無法推測出荒帷的製作方法和模樣。
現在好了,後人確實發現荒帷了,但連張圖片都沒有,太讓人心疼了。
“要不讓官家也組織一支考古隊?”
後人把地點都精準到村上了,應該能找到吧?
聶崇義沒考慮過趙匡胤會不會拒絕,他讓弟弟當和尚、讓侄女改姓的事都做了,挖個墓算什麼?
說乾就乾,聶崇義抱著未完成的三禮圖表就往汴梁皇城而去。
……
【位於廣州的南越文王墓曾出土過一枚玉印,這是在墓主人身上發現的。
上麵刻著“趙眜”兩個字,印文內留有朱紅色印泥,因此它是墓主人生前使用的印章,還有一枚“文帝行璽”的金印。
但《史記》記載南越文王的姓名是趙胡,後世所有的史料提到南越文王的姓名時也都是趙胡。
司馬遷作為太史令,是能夠看到南越文王給漢朝的上書的。
漢朝使者出使過南越,與南越文王也有過對話。
南越文王還曾派他的兒子到長安作為人質,史記都記載了相關的內容。
並且《史記》對南越國在位時間最短的趙建德事跡記載都尤為詳實。
所以有人認為對南越文王名字記載錯誤的偶然性不存在。
如今學界有以下幾種猜測:
第一種:司馬遷的《史記》寫錯了。
第二種:班固的《漢書》寫錯了,後人根據《漢書》更正《史記》,導致後世一錯再錯。
第三種:《漢書》、《史記》都沒寫錯,是後人抄錄時候抄錯了。
第四種:一人二名,胡是漢語名,眜是越語名,南越文王給漢朝中央上書時要用漢名,但在南越國內發號施令時則用越語名。
第五種:趙眜是南越武王趙佗的兒子、南越文王趙胡的父親,或者趙眜是趙佗的長孫、趙胡的兄長,被趙佗立為太子,但未即位就已死去,趙胡將趙眜生前使用的印章帶入墳墓,以示緬懷之意。
但是因為墓中有一枚文帝行璽的金印,所以第五種不太可能。】
西漢,武帝年間。
造紙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司馬相如手下的匠人造了出來,還因此封侯,名為“白紙侯”。
此人無姓,隻有個名,因為出生那天打雷,遂名“雷”。
因為封侯,劉徹賜姓“白”。
“一股銅臭味!”司馬遷盯著白紙罵罵咧咧。
紙造出來的第一時間,司馬相如、劉徹、霍去病就搞了個白紙公司。
朝堂眾人以為劉徹要把白紙也邁入國家管控,都急了。
“陛下,不可與民爭利。”
“是啊,若是國家管控,價格居高不下,如何普及知識?”
人啊,都是善變的。
嚷嚷著要普及知識這位大臣,前一天還在嚷嚷著教授百姓知識,就不必花國庫的錢了,應該鼓勵民間興建私塾。
天地君親師,讓劉徹出錢供人讀書,把君和師的名分都占了,大家還怎麼壯大家族勢力?
“想多了,朕像是愛財之人嗎?”
“民間該賣就賣,朕和他們公平競爭。”
“諸位大臣買紙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些,莫要買了不法商家的,影響了國事。”
眾人心裡誹謗不已:什麼叫不法商家?什麼叫影響國事?
合著,隻能買您的白紙,才行唄?
“朕隻是一個建議而已。”
其他地方劉徹暫時管不到,但長安城裡的官員,誰敢不買劉徹的白紙,偷偷用自己造的,絕對會被記在小本本上的。
所以有無數人和司馬遷一樣,在家裡無能狂怒。
一個皇帝,一個曆史上的冠軍侯,現在的海軍負責人,居然一股銅臭味,凡事像商人一樣,錙銖必較!
陛下以前也喜歡錢,但絕對沒有這麼過分!
彼其娘之!肯定是司馬相如那個混蛋攛掇的!
白紙公司的紙確實比彆家好一點,但也沒好太多,可價格卻整整貴了五倍。
有百姓買紙,司馬相如還把人往外推,舔著個大臉,勸解人家:“要去買紙去誰家誰家,咱們家的紙貴,他家的便宜。”
特麼的,不要臉,同樣是姓司馬的,怎麼和我差彆這麼大?
霍去病還私下放言:白紙公司不掙窮人的錢。
哼,果然是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