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識:除了孔乙己,古人口語不說之乎者也。白話一直有,笑林廣記就諷刺過日常生活中說文言的酸秀才。〗
〖關鍵我們出梗快,生活裡麵也經常運用到網上的梗,而且人情世故的複雜性,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能比得過中國。〗
〖單重肯定表否定:就你對。〗
〖雙重肯定表否定:啊對,你說的都對。〗
〖三重肯定表否定:啊對對對。〗
〖四重肯定表否定: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沒事,我沒有不高興。〗
〖這句話是陰性,因為一般是女人用。〗
〖加上“哈哈哈”、“沒事”、“沒生氣”,攻擊力拉滿。〗
〖前搖憋大。〗
〖沒有不高興不代表高興。〗
〖我錯了,行了吧。〗
〖反正我高不高興也沒人在乎。〗
〖好不厲害=好厲害;好不快活=好快活。〗
〖原則上可以=不可以;原則上不可以=可以。〗
〖原則上可以=平時不可以,較真了就可以了;原則上不可以=平時可以,較真了就不可以了。〗
〖有時候也會反過來,反正是薛定諤的可以。〗
〖樓上的形容不太準確。
原則上可以,就是可以,但是你得把手續補齊了,我不背鍋。
原則上不行,就是千萬彆留手續,也彆跟我扯上關係,這事我不知道,與我無關。〗
〖英語就有病,比如中國人,chinese;日本人,japanese,按邏輯來說,法國人是francese,對吧?
不對,法國人是french!這上哪說理去?〗
〖中文的隔行如隔山,但是站在山頭看另外一座山還是大概能瞄到點東西。英文的隔行如隔小黑屋,猜死你也猜不準那個破單詞35個字母到底小可愛的是什麼意思。〗an是德國人,gerany是德國孩子背單詞已經被打好幾次了。〗an是德國人,許多any德國人聚在一起就成了德國。〗
〖女生說:不要。光“不要”這兩個字都可以當成中文6級考試了。〗
〖鴨蛋摸鴨蛋,牡蠣摸牡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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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要啊,不會有人理解成欲拒還迎吧?〗
〖送口紅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誰懂啊家人們,我就說一句不要,男朋友就不給我買了,是不是不愛我?〗
〖女生說:“那裡不可以”;求∶最後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男人的一生可以分為四個階段:喜歡上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
〖怦然心動、激情四射、懷念舊愛、享受孤獨。〗
〖激情四射應該是小鹿亂撞。〗
〖你看一用這種文鄒鄒的表達,就……沒意思多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英語那無限增長的詞彙量才是地獄。〗
〖中文是世界上最簡單的語言,你拿一篇量子力學的論文過來,好歹我字都認識。英文就特麼糟透了,長方體我都不知道是哪個單詞。〗
〖中文隻是讀寫困難,中文入門之後,比拉丁文字簡單多了,沒那麼多複雜晦澀的語法,也沒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新詞。〗
北宋,元豐七年。
三人並未順著天幕熱議中文是難是易,蘇軾反而將話題引向了古今詞義的變遷。
“譬如這‘哥哥’一詞,在唐朝時,乃是父親與兒子交談中,父親的自稱。”
“到了本朝,雖已衍生至夫妻、主仆間的昵稱,但父親自稱的這層含義猶在。”
“可到了後世,竟隻剩下‘兄長’一義了。”
“到了如今,雖衍生到了夫妻、主仆的稱呼,父親自稱的含義卻一直都在。”
“到了後世,卻隻剩下兄長這一含義。”
他指尖蘸了茶水,在木桌上寫下【阿耶】、【阿爺】二詞。
“此二字在唐時,常用來稱呼父親。”
他頓了頓,看向張懷民,“懷民可知阿爺一詞,在西南等地又作何解?”
張懷民略一沉吟:“似乎亦可用來稱呼祖父?”
蘇軾點點頭,又搖搖頭:“然也,卻也不儘然。”
“僅部分地域用以稱呼祖父,更多地方,卻特指祖母。”
張懷民聞言,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那稱呼祖父,莫非隻單稱一個‘爺’字?”
在西周時,“爺”乃是庶民對父親的稱呼,與貴族所用的“父”相對,如今詞義竟顛簸流轉至此,著實令人感慨。
蘇軾頷首,明白張懷民為何麵露異色。
三人相視一笑,繼續舉杯對酌。
然而,窗外原本隱約的市井嘈雜,此刻卻陡然放大,化作一陣陣激烈非常的爭吵與辯論之聲,清晰地傳了進來。
一個嗓門洪亮的漢子嚷嚷道:“要俺說,俺們中國話、中國字,就是方便,聽著音兒,差不多就能明白個意思,哪像那些個番邦文字,彎彎繞繞,看得人眼暈!”
立刻有個看似是教書先生的人反駁,聲音帶著文人的執拗:“非也非也!這位兄台所言,僅得其表,未得其裡。”
“語言之道,豈止於聽懂?更要精準、要傳神、要能載道!”
“我華夏文字,一字一乾坤,內涵之豐贍,豈是那些蠻夷文字可比?”
“此非方便,實乃精深!”
又有一個年輕的聲音插了進來,語氣帶著幾分抬杠的意味:“先生您這話,學生不敢完全苟同。”
“方便就是方便,簡單就是簡單。”
“就好比那契丹文、西夏文,那才是真叫一個‘精深’。”
“彆說寫了,光是認,都讓人頭大如鬥,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教書先生似乎被激怒了,聲音拔高:“爾等這是詭辯!文字之用,在於傳承文明,維係道統,豈能僅以難易論優劣?”
“契丹、西夏之文,本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生造硬湊,不成體係,安能與我有數千年傳承之華夏文字相提並論?”
先前那漢子又嚷開了:“老夫子,您彆光說大道理啊。”
“那契丹文,還分什麼大字、小字,大字照著咱漢字改,弄出三千多個,結果他們自己人都嫌麻煩,用不轉。”
“後來又學回鶻人搞什麼拚音小字,弄出五百多個發音符號。”
“好家夥,彆說咱漢人了,我聽契丹的商賈說,他們契丹人自己學起來都叫苦連天。”
“依我看呐,早晚得被他們自己人扔進故紙堆。”
“還有那西夏文,”另一個聲音加入戰團,語氣中充滿了鄙夷,“更是扯淡!”
“說是仿照咱漢字創的,可好的不學,光學些糟粕。”
“把字弄得繁瑣無比,筆畫多得能當畫看。”
“還有他們那說話的調調莫名其妙,語法更是雲山霧罩。”
西夏文字有獨特的語法結構:在句子中,謂語動詞往往位於末尾,賓語則放在動詞的前麵,而形容詞有時則放在名詞之前,有時則置於名詞之後。
“所以說嘛!”那粗豪漢子總結道,“還是咱的話、咱的字好!聽著明白,用著方便!”
“是精深!”
“是方便!”
“是爾等不懂其妙!”
“是老夫子您太迂腐!”
窗外的爭論愈發激烈,儼然分成了“方便派”、“精深派”和“看熱鬨不嫌事大派”,吵得不可開交。
酒肆雅間內,蘇軾、張懷民、王安石三人相視莞爾。
這些市井百姓的爭論,雖顯粗淺,卻恰恰觸及了語言本質的一些關鍵。
張懷民搖頭輕笑:“百姓雖不解文字深意,然其感受,卻最是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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