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不過要是讓冰封證道成聖了，那麼破這天地九十五之數的可能性就會再一步銳減，需要讓冰封在證道成聖之前，破九十五之數。”白眉七殿座道。
聖迦半神道：“這就是為何你自從八年前冰封天王回到洪州後，便讓他一直留在千山冰原修行的主要原因麼？畢竟，千山冰原可是殘留著你舊身大量的神力，而且還是同屬性的玄冥太陰神力，的確有希望助冰封天王破開這天地限製，這也是為你日後奪舍冰封天王而一直做的準備。不過難道你就不擔心那老家夥會不惜一切追殺你麼，冰封天王可是他最為重視的神嗣。”
“嗬嗬，那老家夥讓老夫教導冰封，不也是知道老夫的身份，也想借老夫的手，助冰封破這天地限製。否則，哪怕離開昆侖界也不一定破得了。又不是誰都有古秦世家的通天能耐。”
白眉七殿座道：“其實冰封隻是老夫的備選而已，真正想要奪舍的，還是玄天尊。老夫也沒想到，荒州潛力如此之大，萬年前誕生了荒天，萬年後又有一位玄天尊。如此氣運，上古時代也罕見。隻可惜，萬年前，老夫壓根還沒來得及蘇醒過來，錯過了一次，這一次，老夫不想再錯過了。”
聖迦半神道：“你可有多少把握？”
白眉七殿座笑嗬嗬道：“不知道呢，或許一點都沒有吧。”
聖迦半神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上古時代的舊神者，真的一個比一個隱藏得深，無極天王是，你也是……”
白眉七殿座道：“你呢，可否願意助老夫一臂之力，老夫可是知道玄天尊有一件名為‘三千浮光翼’的飛行兵器，那不是什麼聖兵，而是真正的神兵，乃昊天宗千重器神鑄煉出來的神兵，以天人族神靈的神聖羽翼為主材料。如果你得到了這件三千浮光翼，熔煉於體內，可助你更進一步。隻要你願意助老夫一臂之力，老夫也能助你得到這件三千浮光翼，甚至為你尋得太古天人族的神血。”
聖迦半神沉默半響後，道：“一言為定！”
……
三個月後。
證道前夕。
秦玄立於荒京內城關上，遙望東方，明月下荒川山脈若隱若現，恢宏而壯闊。
納蘭焽與他並立，一老一少，代表了荒州兩個時代最強大的存在。
納蘭焽負手而立，遙望荒川山脈，仿佛正在與某位大敵在對視，道：“小友，你實話告訴我，有幾分把握可證道成聖？”
秦玄搖頭：“我並無幾分把握，甚至不足五成。當年荒天前輩，尚且用了十年時間，才能完成聖道積累，我自問武道根基不遜色於荒天前輩，天賦也不遜色於，聖道積累哪怕足夠強，依舊對於證道成聖希望不大。”
在納蘭焽麵前，他無需撒謊，隻需要如實告知。
是的，他根本沒有證道成聖的絕對把握。
甚至不足五成。
證道成聖，談何容易。
一般人證道成聖，往往需要數百上千年的積累。
作為至尊天驕，他需要的聖道積累，自然遠超尋常武修無數，否則何以能夠逆境伐上多個境界，對決超出足足一整個大境界的聖王而有叫板能耐。
因此，如果秦玄真的要證道成聖，所需要的聖道積累，可謂是極為可怕的。
哪怕他現在已經足夠強，聖道積累已經達到一種極為驚人的地步上，還是自問有所不夠。
納蘭焽看向他，道：“聖道積累不夠，你貿然證道成聖，稍有不慎，便有身死道消之危。如果隻為了引起斬荒殿的那些藏頭露尾之輩，你大可無需如此。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責任，天塌下來，自有我們這些老一輩來撐起來。”
“舉世矚目，對你而言是禍不是福，不如再潛修十年，於荒界中證道成聖，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