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特彆鳴謝:tij的大神認證,本章六千字大章,就不拆章了!算是為tij加更!>
皇後攜著李澈邁入未央宮,但見李淑侍奉於皇帝榻側,皇後神色平靜,輕聲道:“本宮帶你十妹前來探視你父皇。”
李淑忙向皇後行禮,繼而輕聲喚道:“十妹。”
李澈那清澈眼眸望向這位大姐,她曾聽嬤嬤詳述往昔之事,雖不知諸位兄姐容貌如何,然其名諱、身份等皆已爛熟於心。
思及此,李澈亦輕聲喚道:“大姐!”然心中卻滿是疑惑,眼前這女子堪稱絕美,仿若仙子臨世,隻是那眼眸之中似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雖道不出究竟何處異樣,卻令她隱隱覺出此人心機頗深。
皇後見狀,緩聲道:“蘭陵!本宮要與你父皇敘話。”
李淑微微皺眉,心知皇後此乃逐客之意,遂躬身應道:“好!蘭陵便在門口守候,皇後若有差遣,隨時傳喚便是。”
言罷,徑直走向未央宮門口,然身軀卻未踏出宮外,一雙美眸直視著榻上皇帝。
皇後見此,冷哼一聲,對其小伎倆渾不在意,拉著李澈走近榻前,低聲道:“這便是你父皇,因前線軍情失控,急怒攻心而致昏厥,太醫說明日便會蘇醒,你無需擔憂。”
李澈聞言,細細打量這位皇帝父親,見其呼吸平穩,麵色雖略顯蒼白,卻不似身患重病之人,再瞧其胸膛與腹部起伏之頻次,確如皇後所言,並無大礙。想來那禦醫定是全真龍門派的高人,若非如此,焉能這般精準預測皇帝父親的蘇醒時辰?這般有能耐的道門高人,恐唯有皇家能延請。
皇後見李澈立於一旁,神色扭捏無措,遂淺笑道:“無需拘謹,給你父皇磕個頭,待他醒來,你們再行親近。”
李澈依言屈膝跪地,重重磕了一頭,而後起身望向皇後。
皇後微微頷首,深深看了皇帝一眼,拉著李澈步出未央宮。行至門口,冷冷瞥了李淑一眼,哼道:“你往江南這幾日,性子倒是變了不少!”
李淑聞言,瞳孔驟縮,旋即低聲道:“人總是要成長的。”
“你如今模樣,倒比往昔更似你母後!”皇後言罷,拉著李澈離去。
李淑眸光陡寒,凝視皇後背影,而後轉身回到皇帝床榻前,握住皇帝的手,神色複雜難明。
良久,聲若蚊蚋道:“父皇,諸事皆已辦妥。”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微微力道,李淑不再言語,拿起一旁浸濕的巾帕,悉心為皇帝擦拭臉頰。
皇宮甬道之上,李澈突然開口問道:“您不喜歡她?”
“此刻自是不喜!”
李澈滿心疑惑:“那往昔便喜歡麼?”
皇後沉默半晌,道:“往昔亦不喜,如今更是厭煩!”
“我也不喜她!”李澈附和道。
皇後寵溺地輕撫其發,笑道:“將近晌午了!娘昨日已告知你兄長和長姐,今日設午宴,娘帶你去與他們相識。”
李澈點頭,旋即疑惑道:“我不是有一位三姐嗎?她今日不來嗎?”
皇後聞其言,淺笑道:“倒是你提醒了娘。”
言罷,拉著她往芍藥園而去。行至皇宮芍藥園,但見芍藥多呈枯黃之色,諸多宮人正忙碌修剪打理。見皇後駕臨,眾人紛紛跪地行禮。
皇後擺了擺手,示意宮人免禮,拉著李澈介紹道:“你三姐出生之際,芍藥園一夜之間百花盛放,實乃天賜之女。故而你父皇賜她‘承春’為字,一來承春即芍藥,二來寓意她承得春天全部的恩寵!”
“嗯,我聽嬤嬤說過!”
皇後點頭,自暖房中挑出一盆花形富貴的白色芍藥,遞與李澈抱於懷中,而後道:“你三姐脾氣雖差,卻最為顧家。日後你若受人欺侮,隻管找她為你出氣。”
李澈緊緊抱住懷中白色芍藥,以身軀擋住陰冷涼風,低聲道:“我會武功,師父都打不過我。”
“傻丫頭!功夫並非萬能,娘知你厲害,然若是十人、百人將你圍住,又當如何?欺侮於你,又該怎麼辦?”皇後鄭重教導。
“那我也能取勝!”李澈不服氣道。
皇後止步,眼神嚴厲,寒聲道:“那若是千人、萬人呢?”
李澈被皇後氣勢所攝,低頭埋入白色大芍藥花朵之中,仿若犯錯孩童,緘默不語。
皇後無奈,蹲下身子,認真道:“匹夫之勇不可取!萬人操弓,共射一箭,無不中的!你明白娘的意思,對嗎?”
李澈沉默良久,麵頰貼於花上重重點頭,震得白色花瓣紛紛飄落。
皇後見她這般孩子氣,沒好氣地輕拍她一下,嗔道:“你三姐都快被你折騰死啦!”
李澈聞言抬頭,見那白色大花被自己弄得淩亂不堪,仿若曆經風雨侵襲般淒慘,心中頓生愧疚,低聲道:“對不起!”
皇後搖頭輕笑,重新拉著她手,邊走邊道:“有些事娘可為你助力,有些事則需兄姐們援手,所以你要與他們多多親近,切不可自囚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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