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大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哎!你乾嘛讓我戴帷帽?”李澈語帶嗔怪。
梁洛瑤沒好氣地回道:“你是大華人!”
“我是大華人又怎樣?這滿大街又非我一人是大華人!”李澈滿心疑惑。
梁洛瑤聞得此言,匆忙拉著她躲入小巷,嗔罵道:“你是大華公主!在這靈州大街肆意閒逛,難道不怕被靈州守軍瞧出端倪?用帷帽遮了臉,方能不惹人注目。”
“不必這般麻煩,我在大華都鮮有人知曉我是公主。”李澈說著便欲摘下帷帽。
梁洛瑤趕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道:“你懂什麼?你這周身貴氣,任誰見了都知你非尋常之人,咱們此來靈州尋人,還是謹慎為妙,莫要招惹無端麻煩。”
李澈正欲反駁,忽聞一絲細微響動,繼而苦笑道:“看來你這法子並不能杜絕麻煩。”
言罷,將梁洛瑤護於身後,目光冷峻地望向走入小巷的五名西夏人。
“嘿嘿!這雜色小娘生得著實標致,老子今日可真是有福啦!”為首之人雙手來回摩挲,目中淫光畢露,緩緩逼近梁洛瑤。
“誰說不是呢!老大,這小娘模樣比那官老爺的小妾不知強了多少,還是個雜色種,當真是百年難遇的好玩物呀。”一黃毛隨聲附和。
“老大,那個帶帷帽的定是個醜陋貨,兄弟我好幾日都沒開葷了,老大可不能跟我搶!”
“哈哈哈!老三,你這小子是真餓了!”
五人滿臉淫邪,言語汙穢,朝著兩人步步緊逼。
李澈何曾見過這等潑皮無賴,當即抽出背後鐵劍,便要斬殺這些醃臢的西夏人。
“呦~!醜小娘竟還是個有脾氣的,我喜歡!老子就愛馴服這等烈馬。”獨眼龍老三言罷,已疾衝而至。
其餘四人配合默契,一人於巷子口望風,兩人一組,分彆衝向梁洛瑤與李澈。
且說耶律南仙剛步出酒館,便撞見這醃臢之事,被大梁皇後調戲的怒火瞬間湧起,朝著身後安撫司寒聲道:“全宰了!”
那幾個流氓瞧見耶律南仙一行人,先是一愣,瞬即滿臉橫肉扭曲作態,猙獰畢現。為首那惡漢把嘴一咧,罵罵咧咧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多管閒事!識相的話,趕緊給老子滾遠點,否則休怪大爺我不客氣,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耶律南仙柳眉一挑,看向身後的阿耶朗,對這等渣滓,她多說一字都覺是浪費。
阿耶朗見此人竟敢對公主如此無禮,心中大怒,身形如鐵塔般猛地躍出。手中彎刀一揮,直取那說話之人的咽喉,其速快若閃電,這西夏人的驚詫之色尚未褪去,隻覺脖頸一涼,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便如破口袋般癱軟倒下。
另一個瘦子見狀,怒目圓睜,手中揮舞著一根粗木棍,大吼著衝向其餘安撫司:“你們敢殺我老大,我跟你們拚了!”
然他豈是大遼安撫司的對手,隻見那安撫司側身一閃,輕鬆避開木棍,反手一刀刺進瘦子腹部,瘦子的憤怒刹那被痛苦取代,雙手緊緊捂住傷口,卻難止鮮血外流。
剩下的三個流氓見勢不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其中一個光頭帶著哭腔求饒:“貴人饒命啊,小的們豬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耶律南仙不為所動,眼中滿是厭惡。
三名安撫司再度行動,一人飛起一腳踢在光頭下巴上,隻聽“哢嚓”一聲,光頭下巴脫臼,整個人向後仰倒,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另一人手中匕首已劃過他脖頸,再無說話的機會。
黃毛與獨眼龍老三見此情形,驚恐萬分,爬起便逃。安撫司們怎會容他們得逞,一個安撫司手腕一抖,飛鏢精準紮入黃毛後心,黃毛慘叫一聲向前撲倒,掙紮幾下便沒了聲息。獨眼龍跑得稍遠些,為首的安撫司冷哼一聲,將彎刀全力擲出,直直插入獨眼龍後背,獨眼龍踉蹌幾步,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耶律南仙瞧著躲在一旁的李澈兩人,笑道:“小姑娘不老實在家,四處亂跑作甚?還不快些離去。”
李澈收回長劍,拱手道:“多謝姐姐相助!”
耶律南仙微微點頭,隨口問道:“為何戴著帷帽?”
李澈隻當耶律南仙是惱自己失了禮數,索性撤下帷帽,再次拱手稱謝:“多謝姐姐!”
“嗯,是個美人坯子,戴上吧!”
“姐姐真是美若天仙,我從沒見過像姐姐這麼漂亮的人,簡直就像仙女下凡一樣!”梁洛瑤從李澈身後探出頭來,嘰嘰喳喳地說道,那誇讚之語似連珠炮般不斷湧出。
“小丫頭!小嘴兒倒是甜!”耶律南仙笑罵一聲,擺擺手示意兩人隨自己離開此地。
李澈兩人相視一眼,緊跟耶律南仙走出巷子。
“你是大華人?我瞧你不過十一二歲模樣,為何會在靈州?你家在靈州?”耶律南仙邊走邊問。
耶律南仙閱人無數,一眼便瞧出李澈兩人的不凡。這一個氣質華貴且超凡出塵,一個雖是雜色人卻生得標致靈慧。此二人妥妥的美人胚子,這般人物,要麼家族顯赫,要麼早已淪為權貴的玩物,甚少能拋頭露麵,奔走四方,故而才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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