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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炯悠悠醒轉,一時間竟也辨不清已然過去了多久。隻覺腦袋似要炸裂開來,疼得厲害,尚未及細想,刹那間,周遭刺眼亮光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他下意識抬手遮擋,待緩緩適應,忽地驚喜交加,自己竟又能視物,重見天日了!
楊炯滿心歡喜,暗自思忖,定是入水衝擊引發腦震蕩,才致使那一陣短暫失明,如今既已複明,想來傷得不算太重。這般想著,又細細感受那疼痛,暈醉之感已然消散,雖說此刻依舊隱隱作痛,料想用不了多久便能全然痊愈。
正滿心歡喜之際,潘簡若的身影驀地闖入心間,若不是她悉心教自己練拳,時刻督促練武,自己哪能有這般強壯體魄,更莫說恢複得如此迅速。一想起簡若那燦若星辰的眼眸,還有那獨獨在自己麵前才會顯露的小女兒嬌蠻情態,思念便如洶湧潮水,滔滔不絕。
楊炯暗暗想著,以簡若那剛強性子,得知自己被擄走,定是焦急萬分,念及她忙碌起來常常顧不上吃飯,楊炯不由輕歎連連。
“呀,你醒啦?”盧和鈴端著藥碗進來,瞧見楊炯起身,驚喜之色瞬間溢滿臉龐,趕忙將藥碗置於桌上,快步上前,緊緊抓著他的手,上上下下不住打量。
楊炯再見盧和鈴那端莊俊雅又透著大氣富貴的容顏,心中亦是欣喜非常,當下微笑道:“和玲姐,莫要擔憂,我已然大好了。”
盧和鈴見他這般模樣,淚水卻奪眶而出:“莫要哄我!我方才見你連連歎息,便知你是故意說些寬心話。你且放心,這太原府的郎中沒甚高明醫術,咱們過幾日便回長安,再尋名醫診治。”
楊炯瞧著盧和鈴這梨花帶雨模樣,心疼不已,忙道:“和鈴姐,我真的好了,我能看……”
話未說完,盧和鈴已伸手捂住他口唇,複又一抹眼淚,強自鎮定道:“莫要再騙姐姐,那些郎中的話姐姐聽得明白,皆言你這是腦疾,複明無望。不過你放心,姐姐便是帶你走遍天涯海角,也定要將你治好。”
言罷,端起藥碗,用湯匙舀起藥湯,輕輕吹了幾吹,不容分說便要喂給楊炯。
楊炯還想再言,盧和鈴隻當他又要哄騙自己,當下臉色一沉,聲若古鈴震蕩:“且不說我是你姐姐,你先前不還揚言要追求我嗎?既如此,便不許騙我,更莫把我當外人。你上回騙過我一次,我氣了許久,還想再來一回麼?我自是有權知曉你的病情,你若總拿假話寬慰我,便是存心推開我,難道你說的靠近我,便是這般作態嗎?”
“我……”楊炯一時語塞。
“喝藥!”盧和鈴不由分說,隻管給楊炯喂藥。
楊炯無奈,尋思著定是馬車裡騙她那事兒,氣得她不輕,到如今還耿耿於懷,害得自己此刻即便是說真話她也不信分毫。
想到此處,楊炯猛地奪過盧和鈴手中藥碗,一飲而儘,直截了當地道:“你瞧,我能看見!”
盧和鈴見狀,歎息一聲:“是姐姐不好,不該在你麵前哭鬨,擾了你心緒。你莫要這般,我知你聰慧且又習了武,你騙不了我。”
言罷,接過楊炯手中藥碗,放回桌上,又回到他身邊,道:“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郎中說你不宜舟車勞頓。我已差遣乘風速運的人速回長安尋訪名醫,咱們便先在這太原府安心等候便是。”
楊炯聽聞此言,也記起正事,神色一凜,沉聲道:“和鈴姐,你帶著我的口令,去太原府的蘭蔻坊尋內衛,令他們速速北上,告知三公主我就在此處!”
“此事你無需操心,我已然知會了蘭蔻坊的掌櫃,他此刻發動了乘風速運所有鏢師,一同北上去尋三公主了!那掌櫃楊蓮亭,乃是相府心腹,自會告知信得過的內衛,想來不多時便能有消息。”盧和鈴輕聲寬慰。
楊炯點頭:“楊蓮亭我知曉,相府老人,辦事向來穩妥。”
“正是!他為不暴露你行蹤,事事安排妥當,這院子周遭一切照舊。擔憂內衛有奸細,連暗哨都未安置。北上更是打著開拓西夏商路的名頭前去尋找三公主,知曉你在此地消息的,不過區區五人,皆是相府老人。”盧和鈴附和點頭。
“嗯,如此我便安心了!看來皇帝已然著手收攏內衛權柄,這般行事,確是上策。”
盧和鈴見正事說完,起身欲扶他安寢。
楊炯見狀,無奈一笑,拉著盧和鈴重又坐在床邊,而後鄭重其事道:“和鈴姐,你怎就不信我呢?我真能看見了!你此刻是不是身著一件杏黃色長褙,內搭褐色抹胸長裙?”
盧和鈴聞言一怔,旋即如哄孩童般柔聲道:“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呀!你怎就不信我的話呢?”楊炯急得直跺腳。
“你呀!明知我喜好的顏色與穿著,猜出來又有何難?”盧和鈴篤定他看不見,絲毫不信。
楊炯懵了,萬沒料到有朝一日竟會陷入這般窘境,證明自己沒瞎竟如此艱難?難不成自己人設當真這般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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