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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炯行至王修居處,但見窗欞間燭影搖曳,明明滅滅,屋內卻不聞半點動靜,連個晃動的人影兒也瞧不見。
心道:莫不是時辰晚了,王修已要歇下,當下便也不再耽擱,抬手推開了那雕花木門。
門扉輕啟,一股若有若無的櫻香撲麵而來,絲絲縷縷縈繞鼻尖。
楊炯抬眼望去,屋內陳設依舊,卻不見半個人影。
正自納悶間,忽覺一雙微涼的玉手自後覆上他雙眼,緊接著“吱呀”一聲,門已闔上。
隨即,耳畔傳來王修那獨有的慵懶聲兒,似嗔似怨,又帶著幾分嬌憨:“沒良心的!怎的到這時辰才來?叫人眼巴巴乾等!”
楊炯被她蒙著眼,隻覺那雙手冰涼,也不知這小毒女又要耍什麼把戲,隻得由著她牽引,隨口敷衍道:“方才查案得了些線索,耽擱了些時辰。”
王修聞言,輕哼一聲,櫻唇微撇,語氣裡儘是委屈:“好個巧舌如簧的偷心賊!哄鬼呢!”
楊炯聽她這般說,便知瞞不過去,反手覆上她柔荑,便要將那雙手撥開。
王修見狀,慌忙用力按住,嬌嗔道:“不許動!今兒個夜裡,你須得全聽我的!”
楊炯無奈,苦笑著哄道:“莫要胡鬨了,我這不是來陪你說話了?”
“你個沒良心的!”王修聲音發顫,玉手也跟著輕輕顫抖,“當日許下的話兒,轉眼就忘了?不是說要好好喂飽我麼?”
那哽咽聲如細弦輕顫,直教楊炯心尖兒發疼,忙溫言軟語哄道:“好好好,都依你,萬事都依你!”
王修聞言,鼻頭微皺,輕聲一聲,便不再言語。
楊炯忽聽得耳畔傳來細碎聲響,尚未及反應,眼前已被一物驟然蒙住。那物帶著些許溫熱,還縈繞著若有似無的女兒香,觸在麵上竟似貼著什麼柔軟物件。
“這……莫不是……”楊炯話未說完,喉間便似被燙著般頓住。
待反應過來那錦布上的溫熱從何而來,心下瞬間慢了半拍。
王修卻不給他喘息之機,右手仍牢牢按著他雙眼,身子輕盈一轉繞至身後。指尖靈活穿梭,將綢帶係作同心結,吐氣如蘭道:“好郎君,可猜中這是何物了?”
楊炯又羞又窘,苦笑道:“你這小毒女,哪裡學得這些折騰人的手段?”
王修聞言,沒好氣地抬手輕拍他後腦,嗔道:“沒心肝的!偏要掃這興頭!”
楊炯忙不迭應道:“是是是,全聽娘子的!”
此刻他倒真被勾起了興致,倒要瞧瞧這古靈精怪的小毒女,究竟要變出什麼把戲來。
王修修長的手指勾住楊炯的手,將他手掌輕輕按在自己心口。
楊炯能清晰的感受到,雖隔著一層薄紗,卻傳來劇烈的心跳聲,好似那被驟雨打濕的蝶翼,慌亂卻又帶著幾分嬌弱。
許是動作稍急,王修身上又沁出細密香汗,沾得紗衣半透,更添幾分朦朧韻致。
感受到楊炯滿是憐惜的動作,王修心底甜如蜜釀,當下湊近他耳畔,吐氣如蘭:“好郎君,且仔細猜猜——今兒個我穿的,可是你最愛的花裙?若是猜錯了……”
她故意頓住,尾音化作一聲婉轉輕笑,似有千言萬語藏在這未儘之言裡,直叫人心癢難耐。
楊炯由著她牽引,指尖剛一探去,便陷進如雲似霧的輕紗裡,細細感受,這薄紗竟分作兩層,外層輕透如蟬翼,輕擺似要飄起;裡層則柔滑似水,裹著暖玉溫香。
王修咬唇忍笑,眼波流轉間滿是狡黠:“好郎君,你且說說,這是何物?”
楊炯指尖故意打著旋兒,低笑道:“莫不是藏著你們倭國的奇毒?”
王修聞言咯咯嬌笑,忽地握住他手腕往腰間一帶,隻聽“嗖”的一聲,繡著櫻花的裙帶飄然墜地:“正是呢!專克夫君這正人君子的軟筋散!”
她話音未落,氣息已亂了節奏,嬌軟得似能掐出水來,雖瞧不見,卻好似已將眼前人的嬌態儘覽無餘,直教楊炯喉頭發緊,心癢難捺。
楊炯正自恍惚,王修忽然嬌軟著身子倒入他懷中。
隔著那層輕紗,楊炯指尖觸到她脊背上滲出的冷汗,霎時驚得靈台清明,不由得歎道:“你這小冤家,身子這般嬌弱,還敢來招惹我,莫不是連命都不要了?”
說著便要抬手去解蒙眼的錦緞。
王修見狀,慌忙伸手去捂他雙眼,奈何指尖虛軟無力,隻得跺著腳嗔道:“方才還應下都聽我的,這會子倒忘了不成?你還未曾猜呢!”
楊炯無奈,將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摟得更緊,輕嗅著她發間若有似無的櫻花甜香,溫言哄道:“依我看,你身上穿的哪裡是什麼花裙?分明是要我心甘情願,做你裙下之臣的龍袍呢!”
“喲,侯爺好眼力!”王修笑得眉眼彎彎,聲若鶯啼,“隻是不知侯爺可願被我這小女子降伏?”
“這卻要看你的手段了。”楊炯順著她的話打趣道,“先前不是還誇下海口,說自己會得可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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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聞言,低低笑出聲來,修長指尖如蝶翼般劃過他脖頸,額頭輕抵著他肩頭,氣息溫熱:“我的好侯爺,今夜定叫你心服口服!”
言猶未了,楊炯忽覺唇上一涼,王修隔著錦緞,蜻蜓點水般印下一吻。
未等楊炯回味,她又以指尖輕抿口脂,將那抹嫣紅點在楊炯鼻尖,嬌聲問道:“夫君再猜猜看?”
楊炯輕笑著便要伸手攬人,王修卻如靈雀般輕巧躲開,笑靨如花:“說好的要猜呢!夫君怎的這般猴急?”
話音剛落,楊炯隻覺懷中一空,掌心卻觸到一團溫軟薄紗。
那紗料隨王秀的呼吸微微起伏,裹挾著若有似無的櫻花甜香,絲絲縷縷鑽入鼻間。觸覺與嗅覺的纏綿撩撥,直叫他心神蕩漾,思緒也跟著想入非非。
王修輕哼一聲,弱柳扶風般跌坐在他膝前。薄紗順著肩頭滑落半幅,層層疊疊的裙裾鋪陳開來,恰似沾了夜露的重瓣櫻花,粉白嬌柔得叫人挪不開眼。
“你這……”楊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感受到王修已牽起他的手劃向鎖骨。
楊炯心頭一顫,佯作嗔怪道:“這櫻花香裡,莫不是摻了迷魂散?”
王修嬌笑出聲,將他手掌按在心口。
雖然隔著薄紗,可王修的肌膚卻滾燙似火,心跳聲亂作一團,倒比鼓點還急。
王修忽地引著他手指勾開襟前絲絛,霎時間暗香浮動,原來貼身衣物早用香水浸過烘乾,絲絲縷縷的甜香混著女兒家的溫熱氣息,直往人鼻端鑽:“今日定要迷得你這沒良心的失了魂!”
楊炯又好氣又好笑,半是調侃半是擔憂:“莫要過了火,到時候可怎麼收場?”
楊炯並非不願順著她的意,實在是王修這身子嬌弱得緊,平日略動幾分便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偏生此刻還要這般胡鬨,真真兒是個勾魂攝魄的小妖精。
王修聽了這話,孩子氣般咬住他指尖,嗔道:“侯爺若再猜不出,這枝頭櫻花可要謝儘了!”
說罷,咬唇輕笑,隻輕輕一抖香肩,三層絹紗便如流雲般滑落。
她故意湊近幾分,貼著楊炯手背的肌膚已沁出細密香汗,嬌聲問道:“侯爺可知,這衣上的櫻露,是哪年所製?”
楊炯喉間發緊,未及開口,便被一片輕紗纏住脖頸。
王修輕盈起身,脫離他懷抱,玉足踩著滿地綾羅步步後退。隨著她轉身時帶起的香風,竟似真有櫻花簌簌飄落,那細碎聲響落入耳中,攪得人心頭直跳。
楊炯雖瞧不見眼前景致,卻聽得那步搖輕響、衣袂摩挲聲愈發撩人。
正恍惚間,忽覺一縷暗香襲來,王修已揪住紗裙領口輕輕一扯,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肩頭。
她歪著頭咬住一縷青絲,染著丹蔻的指尖撫過楊炯麵頰,軟語嗔道:“好夫君,你到底是沒猜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