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零有整的？”
李青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原本在確認遊僧實力後，他都沒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麵板竟然給了這麼多經驗。
“1030？”
李青山低頭看向遊僧屍體，又看向腳下台階。
光影虛化，屍體和登月長階變作朦朧月光，逐漸消散。
“所以，1000的獎勵是來自登月長階，而他登了30階，隻值30？”
略微猜測後，李青山望著正在消散的屍體，皺眉搖頭。
“真是給你機會也不中用！這麼好的條件，也不知道努力！”
月光散儘，夜幕褪去，和煦陽光從頭頂灑下，李青山落回地麵。
二十多名武館弟子，以及所有新生都圍了上來，個個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怎麼？殺個邪神雜碎，就不認識我了？”
李青山灑然一笑，邁開腳步，向飛船走去。
“走吧，該回去換獎勵了！”
所有人神色一鬆，跟在李青山背後，魚貫而入。
艙門關閉，飛船緩緩升空，衝向天頂。
二十架機甲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伴飛左右，一起衝進大氣層。
船艙內，牟雨提著大戟，目光怪異。
李青山莫名其妙，摸了摸臉。
“難道我又變帥了？”
牟雨麵色一黑，周雲澤在旁邊搖頭道：
“是你的精神狀態不一樣了，好像比之前更放鬆了一些。”
“可能吧！”李青山聳肩一笑，
“畢竟在登月幻境裡，睡得還挺舒服的。”
“睡？”
牟雨、周雲澤眼睛一突，旁邊的孫夢竹，也是瞬間無語。
幻境裡，直麵亙古而來的無邊孤寂，怎麼可能簡單睡覺就能解決？
為了不精神崩潰，他們每個人無不都是在苦苦支撐。
“情況不一樣，不用比較。”
李青山輕輕搖頭，目光看向周雲澤，笑著道：
“能踏上第五階，很不錯！”
“很多人都覺得你的路錯了，但我認為，相比於路，人更重要。”
“對錯都無所謂，隻要我還在走就行了。”
周雲澤平靜開口，突然一聲感慨。
“可惜，還是離你太遠了。”
“我剛說過，不用比較。”
李青山無奈搖頭，轉身看向舷窗外。
星空閃爍，遠處軌道上漂浮著大量碎片、殘骸。
突然，虛空震蕩，連帶腳下飛船也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
所有人神色一變，湊到舷窗前。
隻見星球軌道上方，大片虛空泛起波紋，露出一個直徑超過十公裡圓形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