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裡的那道坎怎麼就這麼過不去……
“睡覺。”
熟悉的格林德沃式提醒。
“好。”
阿斯特拉乖乖躺到另外的半張床上。
雖然奇怪，但好像也沒有那麼奇怪，總之，應該能平平安安到天亮。
這麼想著，阿斯特拉簡單地規整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安詳的閉上眼，進入夢鄉……
進入失敗。
阿斯特拉並沒有睜開眼，打算就這麼閉目養神到天亮也很不錯。結果旁邊的蓋勒特也沒有睡著，並打算通過吵醒自己來達到雙人熬夜的成就。
得，這就是個祖宗。
蓋勒特：“如果旁邊的是阿不思，我這時候應該已經睡著了。”
阿斯特拉：“……如果您嫌棄我可以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我的內心並不脆弱。”
蓋勒特：“你不需要告訴我，我知道這個道理，剛才隻是實話實說。”
阿斯特拉：“……”
蓋勒特：“你怎麼不說話？”
阿斯特拉隻覺得自己想現在就從窗戶邊上跳下去，但他還是壓製住了內心的躁動。
“你想聊些什麼呢？”
他和蓋勒特好像並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蓋勒特：“你那位自稱為你最好的朋友的維利耶對你的遭遇有什麼看法？”
阿斯特拉沒想到蓋勒特會提起維利耶，但他也挑挑揀揀回答了。
“對於你的行為，他當然是表示斥責的。不過，維利耶沒想到我能活著出來，腦子都懵了，用裝福靈劑的瓶子灌了些伏特加，讓治療師喂給我，後麵被我提醒才發現是烏龍。”
蓋勒特對阿斯特拉的前一句沒有發表意見：“福靈劑？是你放在湯鍋裡的那些嗎？”
阿斯特拉搖頭：“並不是，給你們喝的福靈劑是我自己做的。維利耶送給我的那瓶是他的心意，拿來給任何人都是對他的不尊重。”
“你和他的魔藥天賦都不錯。”蓋勒特的語氣很真誠，他側過頭看著阿斯特拉，“隻是他和你的性格不同，太倔強了。”
阿斯特拉注意到了蓋勒特微微側過身的動作，他知道，這是對方和他拉近關係的表現，但很可惜，結局應該會讓蓋勒特失望。
“維利耶確實倔強，隻要是他想走的路，要打要殺也不改，誰說都沒有用。”
蓋勒特問出了一個讓阿斯特拉迷茫的問題。
“包括你？”
阿斯特拉雖然疑惑但還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當然包括我。”
蓋勒特輕笑了一聲，似乎帶著些嘲笑的意味。
“或許你並不了解你的朋友，阿斯特拉。你擁有改變他想法的能力。你從未真正了解到你在那個人心裡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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